這種語氣讓喜弟着實不舒服。.biquge

    不過喜弟並沒有當場發難,而是衝着婦人淺淺一笑,“您客氣了。”

    婦人突然站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你這狐媚樣,是跟誰學的”

    看婦人這般羞辱喜弟,葉玄一的臉色都微微的變了變。

    喜弟只將身子站的直挺挺的,“我夫君常笑我女生男相,如今得您這般評價,改日我一定告知夫君是他看錯了。”

    “伶牙俐齒”婦人不屑的撇了喜弟一眼。

    而後從袖子裏拿出了一疊銀票,仍在喜弟的頭上,“這些能買你一百個醫館,全都給你”

    喜弟被打的眼睛猛的閉上。

    “東家”葉玄一站起來幫着喜弟順頭髮,一直驕傲如喜弟何曾見過她被人這般羞辱。

    喜弟推開了葉玄一,“夫人這是要做生意”

    看喜弟始終面帶笑容,婦人臉上的不屑便就更濃了。

    在她看來,喜弟是被這些銀票鎮的都不敢說話了。

    “我是餘生的長姐,今日過來確實是要與你談個買賣,只要你離開餘生這些便全都是你的了”餘生的長姐餘汝攤開雙手,讓喜弟看看目之所及將是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喜弟的瞳孔微微收縮,怪不得衙門不敢趕人了,原來這這麼大的來頭。

    再轉頭看葉玄一,讓驕傲的她卑躬屈膝的,大約也是這個身份。

    只是喜弟卻輕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跟想象中的反應不同,喜弟不該是收了銀票夾着尾巴離開,或者貪婪如她與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來

    “我笑您身爲餘大東家的長姐,卻一點都不瞭解東家的事。”喜弟蹲下身子將銀票一張張的撿起來,“我是有夫君的人,想來餘大東家也沒有這種奪人妻的嗜好,更何況餘大東家是什麼樣的人物,只要他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喜弟把餘生擡的高高的,餘汝心裏自然歡喜,“話是這麼說,可那些沒成親的姑娘,哪有你們這種小婦人會勾搭人”嘴上卻一點都沒有饒她的意思。

    餘汝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喜弟臉上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您的兄弟是那麼好勾搭的嗎若真是這樣把您那千萬家財,也不夠散的。”

    而後拉開餘汝的手,將銀票全數的放了進去,“更何況,我的夫君朝廷官員,你的餘生再厲害也是個白丁,我放着官太太不做去做下等妾,您當我是傻嗎”

    語氣不鹹不淡,卻將餘汝的臉打的生疼。

    葉玄一這也算是見識了,原來喜弟對自己已經是客氣了,若真的發了脾氣,不用別的就這一句句下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譁

    手裏的銀票重新扔了下去,“果真有點本事,怪不得將我兄弟迷的要休了他的新婚妻,只是今日你碰到我了,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得逞”

    喜弟猛的眯眼,新婚妻

    餘生成親了且還是剛成的

    恍惚間他記得有次餘生過來,李威拿了糕點給自己,說是京城辦喜事拿來的。

    原她還沒想到這一茬,如今竟然是湊巧竟然解了這個謎。

    在這一次喜弟是打從心裏歡喜,歡喜她抽身的抽的早

    “那你就去死了吧。”喜弟轉身正好踩在地上的銀票上。

    “你給我站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餘汝在後面追了喜弟幾步,一把扯住了喜弟的胳膊。

    “既然你覺得我勾引餘東家,那你這麼想便是,他都爲了我休妻了我如何還看得上這幾張小小的銀票”

    接着,用力的甩開餘汝,“我若是你現在該想着法子讓我知道我的夫君有多麼的優秀,這樣我纔不會捨得離開他。”

    明明餘汝被氣的臉都白了,可葉玄一這邊卻忍不住想笑。

    大概這便是喜弟的本事,總是能心平氣和的讓人抓狂。

    “對了”喜弟都已經邁出了門砍了,又轉身回來,“等會兒我回鋪子裏,一定給您尋個最好的大夫。”

    “你尋大夫做什麼”餘汝順着喜弟的話問了一句。

    喜弟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您去醫館莫不是要看病麼,總不會是特意爲了找我吧”

    而後喜弟上下打量一眼餘汝,“要是您真是因爲這事才趕來的,那着實太明智了,就您在路上的功夫估計餘東家已經將妻休了。”

    “你”餘汝指着喜弟的手指都開始發抖了。

    可喜弟根本不再搭理餘汝,領着葉玄一就走。

    “毒婦,毒婦”餘汝在後頭氣的跺腳,可偏生在言語上根本佔不得一點便宜。

    出了衙門喜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纔爲什麼要跪”

    葉玄一在後頭跟着沒想到喜弟會突然朝她發難,立馬定住了,可隨即挺直了腰桿,“爲了,更好的活着”

    所以,她才能跪的那般理直氣壯。

    二翠說,嫉妒的人才是最可憐的人,她不想再嫉妒別人所以她要向喜弟那般擁有很多別人都沒有的東西。

    人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而她這個小女子也是這樣。

    今日跪的不是餘汝,而是她能繼續留在溫家的機會。

    喜弟卻冷笑了起來,“有句話的好,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話,便是點到爲止。

    葉玄一微微的擰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喜弟已經上了馬車。

    “可,可她是餘東家的長姐。”葉玄一追了過去,不解的問了一句。

    喜弟掀了簾子很認真的看着葉玄一,“今日就是餘東家親自過來,我依舊不會給他面子”

    做東家就算是發脾氣也得要有足夠的理由,就因爲這些爭風喫醋的事帶到鋪子裏,那便是這個東家的失敗。

    “跟何況,她過來是爲了羞辱我,既不是同路人更不必給她這個面子”喜弟在後頭又補充了句。

    葉玄一越看喜弟卻越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那,那東家的目標早就是我”

    喜弟靠在馬車眯着眼睛歇息,風吹着馬車的簾子輕輕的飄動,“是。”輕輕的,彷彿是一種嘆息。

    葉玄一心猛的一提,有些害怕卻又有些自信。

    二翠提起的那個春葉,葉玄一今日特意打聽了,這般下場着實讓人唏噓。

    若是自己真的得罪了喜弟,她相信一定不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爲何是我”葉玄一想不明白,喜弟能對她說這麼多,彷彿是一種引導,更像是有意對她栽培。

    喜弟淺淺一笑卻沒有回答,“明日我讓二翠將那些個嘴皮子利索的人帶到你跟前瞧上一眼,若是瞧着靠得住就帶在身邊,後日一早便起身,半個月的時間我要將你將整個州的鋪子都拜訪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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