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倆都算是身子嬌小的,成衣買來也快當,光挑着樣式便是。.biquge

    招弟生的白淨,挑的都是鮮豔的顏色,反觀喜弟卻簡單一些,衣服暮沉,配飾也簡單。

    不過穿着喜弟的身上,利索中帶着些許女兒的柔情,倒也符合喜弟的身份。

    第二日一早到了知府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馬車停了遠遠一排,知府門口還專門讓小廝在這迎着,饒是如此也都安排不過來。

    看着人家的馬車瞧着是非富即貴人坐的,反觀他們又小又低與這裏格格不入。

    而喜弟卻一直拿着知府的名帖皺眉,上頭寫的家簡單無非是幾句接風洗塵的話,可這麼大的陣仗喜弟自認是沒這麼大的臉面。

    一直等到小廝去牽她們的馬車的時候,喜弟才反應過來,“我們剛從靈縣趕來,也不知帶來的禮物能不能入得夫人的眼。”

    喜弟像是小聲嘀咕了句,可偏偏正好能讓小廝聽見。

    一聽喜弟她們是從靈縣那種小地方來的,小廝立馬撇了撇嘴瞧着喜弟的眼神愈發的不屑,“今日是我們大小姐的及笄禮,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免得丟人現眼反而求事不成。”

    在小廝眼裏,喜弟她們便是那種給知府送禮尋求幫助的人罷了。

    喜弟面上似乎有些慌了,“這,這可如何是好”接着拿了倆銅板出來,讓人送到小廝的跟前。

    小廝拿在手裏捏了捏,接着啪的一下仍在地上,“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行了趕緊走吧,我們大小姐素來養的金貴,金山銀山擺在免去拿錢都不爲所動,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心思了。”

    人都說宰相門前比官高,小廝是知府手底下的想來月例錢也不少,再加上有些個人有事求知府,還不是先買通下頭的人得知消息,這一來二去的估計每月到手的都不會少。

    今日別說喜弟給了兩塊銅板了,估計就是二兩碎銀人家都不一定瞧的上。

    喜弟彎腰將銅板撿起來,吹了吹上頭的土又重新放到自己袖子裏,“可這來都來了也不好空跑一趟。”

    朝後面招呼一聲,就領着自己的人往前走。

    “等等,你們有沒有名帖,沒有不能進”本來這送禮的要是沒被邀請,也都是在門口小廝那知會一聲,再有他們傳到當家夫人跟前。

    因爲拜訪的人多了,像一些瞧着不入流的人,小廝們都自己做主給擋了回去。

    一聽人說要名帖,喜弟慌慌張張的拿了出來。

    看喜弟的神情小廝越發的不屑,以至於瞧着上頭寫的字後,反覺得這不過是瞧在誰的面子上應付罷了,隨意的擺了擺手也沒安排人領路讓喜弟她們自個進去。

    饒是如此喜弟還是對這小廝不停的道謝。

    等與小廝分開喜弟的臉上才收起的笑容,剛纔離着遠沒注意到,如今走近了纔看清楚,果真是高門大院的知府人家,光就門口的石獅子也都威嚴嚇人。

    瞧着硃紅色的大門,得有兩個人那麼高,只一眼望進去似乎有一種一眼看不到頭的感覺。

    從前看招弟家的院子已經算大了,跟知府的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今日大門敞開,衆人都從大門進,因爲招弟跟喜弟穿着普通跟前也沒人領着,旁人瞧一眼也都不會格外的關注,以至於從進了門喜弟跟招弟一直在邊上是最不顯眼的那個。

    “姐,咱們咱們要不改日再來”招弟不安的拽了拽喜弟的胳膊,穿着打扮比不上旁人也就算了可今日是人傢什麼小姐的及笄禮,她們帶的是滋補的藥材算得怎麼回事

    若是真要拿出手,不僅讓旁人笑掉大牙,就是那小姐估計也是生氣的很。

    “既來之則安之,放心。”喜弟倒是不擔心,左右在這露露臉也不是什麼壞處,就當是免費給藥鋪和繡坊做廣告,只是可惜了因爲不想招搖穿着本分,不然也好宣傳宣傳她們做的花色。

    至於這藥草,今日明明府裏辦喜事可知府夫人卻沒說,既然有人存了不一樣的心思,無論做了多完全的準備也都會讓人,雞蛋裏挑骨頭。

    再則說,喜弟剛纔故意套話那小廝也說了,這個宋府的小姐嬌生慣養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就算是早有準備就她們也不一定能拿的出能入那宋小姐發眼的東西。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這般見招拆招算完。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不遠處有一個婦人像是被衆星拱月般簇擁而來。

    喜弟微微的擰眉,竟然是餘汝

    難道知府夫人這次不是爲了黃埔安出頭,若真是爲了餘汝可是要十二分小心了。

    “宋大人院子風景雅緻,只瞧一眼便留戀難捨,一時看的入迷竟忘了去處,幸好您這般貴客還沒到想也開不了宴,不然因我們而誤了時辰可就罪過了。”喜弟不慌不忙的接下餘汝的話。

    不得不說家裏富貴就是好,明明入了臘月大多衣服臃腫可人家依舊光彩照人,緞面的羅裙鮮豔明亮,白色的狐裘袍子更顯得富貴雍容。

    手裏捧着的暖爐也不知是用什麼流光的料子,上頭金線繡成的花朵,平添了幾分高貴,就像是從畫裏面走出來的人一般。

    喜弟想,大約宮裏的貴人也頂多這樣的打扮。

    餘汝輕輕的轉動這暖壺蓋,“咬文嚼字的,若是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爲是你什麼請過先生的大家小姐。”

    本來兩邊的夫人瞧餘汝主動跟喜弟打招呼,還以爲喜弟是什麼了不起的來頭,如今聽着餘汝這是話裏有話且口氣還衝,想來是喜弟不知什麼時候得罪了餘汝。

    “您就會說笑,這大家小姐該是像您這般舉止雍容的,瞧瞧那倆丫頭尖嘴猴腮的一瞧便是沒有福氣的。”

    有巴結餘汝的立馬挑起喜弟的毛病是來了。

    “對,我們可比不得你,珠圓玉潤體態寬厚一看是貪戀喫睡的圈中之物”餘汝的事情同在縣城,招弟也聽說一二,本來對這個人就有些反感,如今瞧着兩邊的人無端因爲她的話而辱罵她們姊妹倆心裏自是火氣騰騰的冒出來,這會兒卻也沒有了膽怯的心思。

    被說的婦人有些沒反應過來,嘴動了動不知如何接招弟的話。

    “盼了你們許久了,趕緊入座吧。”從裏院出來個婦人,瞧着她的衣服穿着的主要是素色,上頭的繡了滿花看着就是有些厚重感,沉穩威嚴。

    “夫人。”後頭的人瞧見了也都做了個萬福。

    喜弟一想便是,這大概就是知府的夫人黃氏了。

    “是盼着我的重禮吧。”餘汝笑着將手搭在黃氏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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