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木子的人卻也真的帶走了,喜弟便讓葉玄一僱幾個過來,都是鋪子長工的親戚用着也放心。.shung

    “招弟姑娘招弟姑娘。”快入夜的時候,黃埔安那魔性的聲音又傳來了。

    喜弟氣的騰的一下站起來,這個黃埔安還真是陰魂不散,哪哪都有他。

    不過出去看的時候倒是把喜弟嚇了一大跳,黃埔安被人擡着進來,身上蓋了好幾層被子,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連臉上都遮上了白色的紗布。

    “長姐長姐”一看到喜弟黃埔安激動的老遠就開始揮動他的胳膊了。

    喜弟無奈的的擦了一下額頭,“你又來做什麼。”

    “我來告訴招弟姑娘一個好消息。”黃埔安興奮的喊了起來,準備進門的時候被喜弟的人攔住他還在那叨叨着,“你們讓開,我真的有好消息。”

    “你嘴裏面能吐出個什麼象牙來”喜弟肯定不會讓他進來,不過不聽他說說估計得叨叨個沒完,索性自己走下去聽聽。

    黃埔安正在興奮的時候根本不在乎喜弟罵他,“長姐啊,那個負心漢蹲大獄了這算不算好事”

    “什麼負心漢,你說清楚”喜弟覺得這事不對,趕緊問了句。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姓李的,也不知怎麼魔怔了竟然敢衝着餘大東家動手,結果他們家東家沒事把衙門師爺給砍死了,這下他這命肯定得交代了。”黃埔安說的興致勃勃,卻比喜弟突然拽住了領口。

    “做什麼”擡黃埔安來的人趕緊護着黃埔安。

    “都老實點”愣是被喜弟充滿殺意的眼神給嚇到了,“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對於孩子不是自己的都沒有動怒的男人,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他失控到殺人。

    而且還是錯手殺死了衙門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據說我姐夫請餘大東家喫酒,結果姓李的就衝了進去就要跟餘大東家拼命。”黃埔安警惕的看着喜弟,生怕她一個激動再掐死自己,“長,長姐估計也知道到餘大東家跟前有有刀疤的男人,那個姓李的肯定不會是對手,倆人打着打着不知道怎麼回事,姓李的刀就割破了師爺的喉嚨。”

    剩下的事自然就不必再說了。

    喜弟慢慢的放開黃埔安的領口,知府師爺這麼大的罪過,就是餘生隻手遮天也不好爲她開脫。

    更何況他還對餘生動手,估計餘生這次也不會插手。

    上午還好好的說和離,晚上就殺了人這怎麼瞧也問題。

    “他們是在那喫的酒”喜弟忍不住問了一句。

    黃埔安的眼神有些閃爍,“這,這男人喫酒自然是在有女人的地方。”

    不用說這意思就是在青樓了。

    既是喫的花酒肯定人會特別多,李木子殺人的事是賴不掉了。

    而選在這個地方,喜弟擡頭看向招弟的方向,怕是與招弟脫不了干係。

    “你回去吧。”無力的擺了擺手。

    黃埔安也看出喜弟臉色不對來,至少他以爲的興高采烈沒有出現,而且還有難受。

    黃埔安擡頭看着上面那招弟也沒出來,“行,那我回去了。”也沒敢再糾纏。

    “回來”小廝剛擡着黃埔安轉過圈去,就被喜弟給叫回來了。

    “那個,你有沒有能進大牢的法子”喜弟不自然的問了句,畢竟這種事與黃埔安無關。

    黃埔安的眼睛都亮了,“自然能,大牢那地方就跟我家後院一樣想怎麼進就怎麼進。”說完拍了一下跟前的人,“趕緊給長姐拿腰牌。”

    “長姐那您看我能見見招弟姑娘嗎”等喜弟把腰牌收下黃埔安討好的問了句。

    呸呸呸

    看喜弟這邊臉色一變,黃埔安連打了他自己兩巴掌,“看我糊塗了,招弟的身子不好我怎麼好打擾。”

    “那長姐我先回去了。”試探的問了句,等喜弟一點頭趕緊吩咐下頭的人擡自己離開

    如今風起喜弟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擡頭看招弟的屋門還關着,如今就希望招弟沒有聽見。

    喜弟讓人做了點熱飯放在食盒裏,領着倆人先去了趟大牢。

    本來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思沒想到黃埔安的腰牌是真的管用,衙差不僅把喜弟帶進去還溫聲細語的與喜弟說話。

    到了李木子的大牢外,喜弟不由的放慢步子,她不知該與李木子說些什麼。

    等人真走過去才發現根本就是多慮了,李木子躺在乾草上滿身是血,眼睛緊閉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生機。

    “怎麼沒有尋人給他醫治醫治”喜弟把食盒放下小聲的問了獄卒一句。

    獄卒乾笑了一聲,“這治不治也沒什麼關係,左右怎麼死不是個死。”

    喜弟來的着急也沒帶什麼東西,手上還是溫母那時候給的鐲子趕緊摘下來遞給獄卒,“您看幫幫忙救救他。”

    獄卒趕緊擺手也不去收喜弟的東西,“這人可是大罪,就是黃公子親自來了沒有大人的吩咐我也沒這個膽子。”

    喜弟以爲東西不夠,又抹了頭上一根銅簪子,“您想想法子若是銀錢不夠,明日一早我便着人送來。”

    獄卒連連搖頭,“這真不是銀錢的事,您就別爲難小的了。”

    喜弟看着在他這也求不出什麼來,只能把食盒給獄卒讓他送裏面。

    獄卒開門進去叫了李木子幾聲看他沒反應,就把食盒放那自己出來了,“能不能喫就看他的造化了。”

    喜弟知道在這也沒什麼進展,跟獄卒道了謝就離開了。

    李木子這個樣子她也着實放心不下,細算起來到底也還是他們對不住李木子,想了想也沒回客棧,這個時辰也買不到什麼好東西,拎了兩包桃酥去找餘生。

    到了客棧街上的人已經很少了,遠遠就看着李威在門口抱着個刀站着。

    “大晚上的怎在這吹冷風”喜弟笑着過去與李威打招呼。

    一看見喜弟李威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喜弟妹。”想到餘生的警告硬生生的改了口,“你還真來了”

    “怎麼李威哥知道我要來”喜弟自己的人在旁邊等着。

    “我哪有這本事。”李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是東家說你要過來,特意讓我在這等着的。”

    喜弟點點頭表示理解,看來李木子突然變了性子的緣由余生也知道。

    只是看喜弟要進去李威卻突然擡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東家說讓你先想好自己是以什麼身份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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