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有請。.biquge”正是高興的時候,喜弟還是從來了州城之後第一次待人這般熱情。

    “溫夫人。”來的是個瞧着幹練的婆子,進來先衝着喜弟跟招弟見禮。

    “我們姑娘一早就惦記着,若不是身子不適定要親自過來。”說完一拍手讓外面的倆人捧來了一對玉如意,“賀夫人大喜。”

    喜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只能說餘汝就是大手筆想來這東西價值連城。

    正好今日辦喜事,喜弟讓葉玄一她們都過來把幫忙了,正好有個收禮的人了,不然怕是得便宜知府了。

    “餘大姑娘有心了。”喜弟對微微額首,畢竟她是跟餘汝有交易的人也不好對下頭的人太客氣了,表示一下心意讓人帶她去正廳觀禮就是了。

    外面聽着已經開始有炮仗響了,雖說今日想着是小辦,可知府的官位在這放着,一旦有人走漏風聲,個地方縣令肯定免不了是要意思意思的。

    在加上州城也應該有不少想巴結知府的人,就算是不被宴請禮也得到了,所以前面廳裏的人肯定也少不了。

    “餘大東家到。”餘生過來的聲音,喊的最響,就是連在屋裏忙活的喜弟都聽見了。

    喜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招弟,招弟卻垂着頭沒有任何異樣。

    “大東家”正想着院裏面就聽見有人來招呼。

    喜弟擡頭一眼餘生竟然來到偏院了。

    他依舊喜歡穿一身白衣,即便是來參加人家的喜事也都沒有顧忌。

    “餘東家”喜弟去外屋子總要招呼一聲。

    餘生只是對喜弟淺淺一笑,“我姐常唸叨你的醫術高明,今日說什麼也要讓我來看看你。”

    喜弟站立在一旁不屑的說了句,“餘大姑娘的送禮的人剛離開。”

    餘生只是長長的哦了一聲,“我便說你最不懂得情趣,我自然知道我姐並未讓我代替她來只是我自己想你了。”

    最後一句聲音很輕,像是在咀嚼每一個字。

    眼角微微的挑起,勾着幾分笑意。

    這樣撩人的姿勢卻在喜弟眼裏不過是做作罷了。

    “不知餘大東家前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知府得了消息趕緊就趕過來了。

    不過明明讓下頭人打探餘生應回了京城了,怎麼突然冒出來的

    難不成餘生是故意迷惑自己,一想真有這個可能知府這邊更是提起了心,生怕有什麼說錯的了給了餘生把柄。

    “我這人最愛熱鬧,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湊,還望大人莫要計較我這不請自來啊。”餘生笑了應承。

    慢慢的擡頭知府還以爲他要抱拳,趕緊先餘生一步卻沒想到,餘生只是搖他的百摺扇,平白的又壓了知府一頭。

    “餘東家說的哪裏話,餘東家能親自觀禮蓬蓽生輝啊。”知府借吩咐旁人緩解自己的尷尬,“趕緊請餘大東家落坐。”

    “前廳已經安排好了席面,還請東家移步。”說着已經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可餘生卻是動都沒動,“今日不是溫家納喜我等着觀拜禮難不成不在溫夫人住的地方”

    “自,自然是在這的。”知府應了一聲,趕緊擺手讓人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搬過來。

    “我便說今日溫夫人是主角跟着她準沒錯。”餘生掃了一眼喜弟,繼續與知府說笑。

    上面人也就幾句話的事下頭的人也就得好一陣忙活,本來廂房就小這下擠的都快連站人的地方也沒了。

    席面不能搬來不說,觀禮的人也都得站在外面屋。

    喜弟被安排坐在正位置,黃氏跟知府坐在喜弟左手位置,餘生被安排到了右手的位置。

    原本這迎平妻就不能跟真正的成親相提並論,再加上溫言煜也不在只有喜弟做主,也就讓宋嫣然給喜弟敬杯子茶便是,且也不用跪着。

    只不過到底是妻,迎親用的東西也都是紅色。

    到了時辰外頭的炮仗響的更連了,不過因爲宋嫣然也沒出府,只讓她的兄長領來便是。

    “拜別父母。”喜婆過來直接喊了一句。

    這孃家夫家同在一個屋子,宋嫣然走到中間由人領着先到知府跟前跪着。

    “女兒不孝不能伺奉左右,萬望父親母親福澤深厚歲歲平安。”接着將茶杯舉過頭頂。

    黃氏跟知府同時端了起來,“以後你便不是宋家女是溫家父,萬望記得伺候夫君大夫人切莫再任性。”黃氏總是要說幾句場面的話。

    “女兒謹記父親母親教誨。”宋嫣然重重的叩了一個響頭,以謝父母的養育恩。

    旁邊伺候的婢女送了一方鴛鴦手帕給宋嫣然,宋嫣然接過來在帕子裏頭擦了擦眼角,便是應了哭嫁的習俗。

    外頭的人都得了消息,席面上幾乎沒有人坐,都擠到小院子裏看熱鬧。

    不過總是在心裏嘀咕,這宋家嫁嫡女可是寒酸的很。

    這邊李成宋嫣然便被扶起來走向喜弟,旁邊的人已經準備好茶水,宋嫣然只管向喜弟做個萬福,再把茶水端過去便可。

    “請大夫人用茶。”

    喜弟端起茶水,提前準備好的賞銀放在盤子上,“從今往後我們便要以姐妹相稱,歲月漫長希望我們能恪守自己的本分,爲夫君解憂。”

    喜弟總是先進門架子總是要端一端的。

    雖說宋嫣然不用跪她,可她訓話宋嫣然就得聽着,今個便是連規矩一同立了。

    招弟本是在裏屋瞧着,可到底身子乏了,站了片刻就覺得累了坐回牀上歇息。

    再加上眼睛也纔看清東西,正好閉上眼睛歇息歇息。

    “招弟姑娘。”剛清靜了沒一會兒,黃埔安趁着人多沒人注意他伸進個頭來。

    “你怎麼來了”招弟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着黃埔安。

    黃埔安迎上的招弟的視線突然臉一紅,“我聽說你的眼睛恢復了,特意過來瞧瞧你。”接着從懷裏捧出一隻叫花雞,“餓了吧,一直在我心口暖着正好喫。”

    因爲今日緊張,招弟喫的東西也不知是去哪了,這會兒還真覺得有些餓了,不過在黃埔安面前倒不至於這麼隨和,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在一旁不做聲。

    黃埔安不知道招弟的心思,他拿來東西招弟不喫,那大概便是不餓。

    黃埔安乾脆拉來了凳子坐在招弟的對面,“咱們也快要成親了,卻也沒機會說個知心的話。”

    黃埔安侷促的抖動自己的腿,越是心裏緊張抖動的也就更厲害,“我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學無術,你長姐心氣高想來會覺得我不是良配,我,我今日只想與你說,只要你嫁給我,有我喝的湯便能有你喫的肉,我今後再不會流連花叢,定日日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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