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軍的情況比較複雜,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不過夫人可以放心,將軍的身子真的無大礙。.shung”莫大夫結結巴巴的,卻也說不清楚。

    喜弟在這是越聽越覺得糊塗,乾脆甩手直接自己進去瞧。

    只是莫大夫邊走邊搖頭,溫言煜這病真的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光看脈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偏偏溫言煜不是這疼就是那疼的沒個痛快的地方。

    在莫大夫眼裏,溫言煜現在的行徑只能用無病口申口今來形容了,可偏偏人家的身份在那放着呢,這種話又不好說,思來想去也只能用複雜來形容。

    “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喜弟焦急的走進來,一眼便看見牀上拱起的被子。

    “我,無礙。”溫言煜用被子蓋着頭,故意壓低聲音。

    “什麼”喜弟緊皺眉頭,光聽着有溫言煜的聲音卻聽不清楚說的什麼。

    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下,難道溫言煜已經病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在那瞬間喜弟想的很多,甚至想若溫言煜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安頓好招弟後便去尋他。

    “我,無礙。”溫言煜在捂在被子裏,還是小聲的嘀咕。

    喜弟直接掀了溫言煜的被子,看着下頭的溫言煜的臉色正常才鬆了一口氣,“渴不渴,餓不餓”

    溫言煜連連搖頭,心裏那個後悔,早知道他沒是都將臉抹成白色,省的喜弟突然回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不用了,不過是有日凍着肚子了,我餓上兩天就好了。”溫言煜清了清嗓子才說,莫要被喜弟發現剛纔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

    喜弟的手放在溫言煜的額頭上,試着並不熱才點了點頭,“喝點熱稀飯,不然這身子怎麼受的住”說着喜弟便要起身去廚屋。

    可卻被溫言煜死死的拽住,“我困了,明日明日一早我便喝點稀飯。”

    “這怎麼可以”喜弟還想說教,溫言煜卻在那求饒似得哼哼。

    看溫言煜脆弱的跟個孩子一樣,喜弟無法只能在跟前陪着。

    想着大概溫言煜是壞了肚子,就算是個大男人也受不住腹瀉的痛苦,不過誠如大夫說的,這該是無礙的,養幾日便好。

    喜弟陪着溫言煜坐了一會兒,聽着溫言煜呼吸均勻大概是睡着了,喜弟便準備起身。

    只是身子剛站起來,很明顯的感覺到溫言煜的手力氣增大,且還有些痛苦的哼哼。

    喜弟只能重新坐下陪着溫言煜,窗戶一亮一亮的,許是外頭又開始響起新一輪的炮仗聲,這般看來,好像也不顯得溫家清靜了。

    喜弟低頭看着溫言煜的臉,忍不住想起溫父溫母還在的情形,手不由的放在溫言煜的頭上,一點點的幫着他順着頭髮。

    燭火繼續跳躍,喜弟在旁邊坐的累了,乾脆和衣躺下。

    按照習俗該是守歲的,可喜弟忙了這幾日卻着實是累了,沒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再睜眼還是被溫言煜喊醒的,喜弟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外頭的天還黑着,這麼早起來這是做什麼。

    “上香去了。”看迷迷糊糊的喜弟讓溫言煜忍不住笑了一聲,輕點一下喜弟的眉間小聲的喊了句。

    喜弟一個激靈坐起來,“是不是晚了”趕緊換上新衣,也許是着急卻也沒避諱溫言煜。

    “不急,時辰還不到。”溫言煜坐在喜弟旁邊,自個給自個束髮。

    “瞧着精神不錯,還難受嗎”看溫言煜的精神不錯,想着該是恢復了。

    溫言煜點了點,“原本就沒很沒什麼事。”

    切,喜弟忍不住撇了撇嘴,還說沒什麼事大夫都說了躺了好幾日,也就是身子恢復了嘴硬罷了。

    “歪了。”擡頭看溫言煜,越是着急越瞧着是笨手笨腳的,喜弟忍不住放下梳子幫着溫言煜束髮。

    “歪便歪了,我是給我娘上香,她是不會嫌棄的。”溫言煜雖說乖乖的把手放下來了,可嘴上還不饒人。

    啪

    喜弟想也不想,直接照着溫言煜的頭就是一下。

    “再這麼多廢話,我把你扔出去”喜弟扶着溫言煜的頭讓他擺正了,從銅鏡裏仔細的瞧着,看着妥當了這才作罷。

    “男人的頭不能隨便碰”溫言煜揉了揉剛被喜弟打過的地方,忍不住抱怨了句。

    他的手沒輕沒重的,好不容易梳平的頭髮又給碰亂了,喜弟鬧的上去又是一下,“我還就碰你了怎麼的了”

    “行,你怎麼不行,我好漢不喫眼前虧不與你計較”溫言煜耷拉着臉一副任命的表情。

    明明是在幫他梳頭髮,現在倒鬧成了說是喜弟非要強求似得。

    倆人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再拌幾句嘴,外面已經準備好旺火了,士兵將火把遞給溫言煜,由着他點亮新的一年的運回,可溫言煜雙手環胸就跟沒看見一樣。

    站在一邊的喜弟的忍不住偷偷的踹了溫言煜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打我”溫言煜誇張的跳了起來,一臉指責的看着喜弟。

    士兵的眼神那是齊刷刷的看向喜弟,喜弟乾咳一聲,端着一臉笑容柔聲的與溫言煜說,“這馬上要點旺火了,我瞧着你沒看見提醒你一下,只是沒控制好力度。”

    喜弟這邊還沒解釋完,士兵嘩的一下直接將火把遞到喜弟跟前,“您是一家之主,您點旺火吧。”

    要是一般男人被這麼無視,臉上肯定會掛不住的,喜弟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溫言煜讓他來決定,沒想到溫言煜頭撇到一邊連看都沒看。

    “一家人誰點都是一樣的。”喜弟只能接過火把,將旺火點燃。

    旺火一着便開始放炮仗了,昨日因爲溫言煜身子不舒服,不讓下頭的人吵鬧,一直壓着沒放炮仗全都憋到現在。

    那一陣陣的炮仗聲,感覺都快將天給震塌了。

    喜弟給溫家祖先上了香,便又給各神位點上,除了天地神位土地神位,還有各個門神。院子裏的井算是青龍神位,磨盤是白虎,等着都上完餃子都煮熟了。

    至於溫言煜,按道理該是他是一家之主,可現在光生在喜弟的屁股後面那跪下起來,跪下起來的重複動作。

    “你少喫點。”可饒是如此,溫言煜餓的一口一個餃子,看這喫香喜弟忍不住提醒了句。

    雖說初一的餃子是素餡的,可溫言煜該也是好幾日沒喫飯了,總是害怕他喫多了胃不舒服。

    “我餓”溫言煜擡頭可憐兮兮的看着喜弟。

    被這眼神一看,喜弟都覺得心裏不得勁,這大過年的連頓飽飯也不讓喫,光想想就很可憐,“行行,趕緊喫吧。”喜弟無奈的擺手,大不了一會兒給他弄點山楂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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