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是有什麼話讓你說”餘生立馬坐直了身子,長長的袖子放平,一雙眼睛似乎顯得給外有神。.biquge

    招弟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去,“我,是我自己要來的。”

    就是沒擡頭招弟也能感覺到,餘生的看着自己的視線陡然變冷。

    “哦這便是有意思了。”可聲音卻如以往一般溫和,他撐着頭饒有興味的盯着招弟看,“怎麼,你們常家是要出個叛徒了”

    話,刻薄的讓招弟窒息。

    招弟緊緊的攥着的自己的衣角,一圈又有一圈,“我不是。”

    餘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抿了一口,有些涼。

    微微擰眉,“出去吧。”

    “啊”招弟猛的擡頭,不知怎的似乎有一種錯覺,一種餘生的落寞的錯覺。

    慢慢的搖頭,可,怎麼可能。

    就算在喜弟這沒有佔到便宜,可諾大的餘記他依舊是大周最年輕有爲的少年。

    “你來找我不是是當叛徒,難不成還是來與我談心的”看招弟沒有動靜,餘生將這涼茶隨手放下,一臉嚴肅的看着招弟,“就是可惜了,我並不感興趣。”

    話,依舊傷人。

    招弟緊緊的抿着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隨即輕笑一聲,緩緩的站直了身子,“餘大東家聽我說完再趕我走也不遲。”

    招弟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往前邁了一步,“餘大東家想來早就知道,我喜歡你。”

    “是”

    對這一點,餘生自然不會否認。

    即便心裏早有了答案,知道他用李木子是是爲了打發自己,可真聽到他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的時候,總還是有一絲心痛。

    淚流乾了便不會再流了,心傷透了就麻木了。

    “既如此,大東家該是明白的,對於不在乎的人,可以無情的利用,驅趕,乃至於是生是死都不會放在心上。”

    “你想對我說什麼”招弟鮮少這麼犀利的說話,可現在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自己的心上,感覺到一陣陣的尖銳的刺痛。

    招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想說,我姐與姐夫伉儷情深任何人都分不開,我們一直一來都是合作關係,迴歸從前不是最好的雙贏局面,何苦,何苦要這般爲難我們悽苦的姊妹倆”

    嘩啦

    餘生無意識的擡手,本來是想端起茶杯,可也不知道爲何,突然間就撒了。

    茶,一滴滴的掉在自己白色的裏衣上,涼的讓人倒吸一口氣。

    卻讓思緒愈發的敏感

    所以,招弟這是要告訴自己,不喜歡,便不會在乎。

    就如同招弟現在的下場,如此可憐,可卻換不得自己掛念。

    喜弟亦然。

    “若是隻爲了餘大東家的面子。”招弟突然間跪了下來,“今日,我替姐受過任憑大東家處置,希望大東家能高擡貴手。”

    雙手放在地上,很真的叩了一個頭。

    餘生卻低笑了一聲,“面子,你怎知我只是面子”

    “莫不是因爲喜歡”招弟聽見聲音擡頭,也跟着餘生笑了起來,“若是喜歡怎會眼睜睜的看見我姐嫁人”

    招弟喜歡過所以明白這種感覺,換做是她,絕對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餘生成親。

    餘生的瞳孔猛的收縮,手指不停的敲着桌子,“你說,任憑我處置”

    “是”招弟回答的異常堅定。

    這一次卻是餘生第一次認真的看招弟,到從一開始,招弟不過是喜弟護在身後的一個沒有任何光彩的小丫頭,她看見自己,除了害羞的笑沒有任何表情。

    有時候他都覺得,招弟的存在於喜弟而言,只是一個累贅罷了。

    今日看來,倒是有幾分的氣度。

    至少,她能爲喜弟做到,無所顧忌。

    手指敲的越來越快,快的讓招弟頭皮發麻,她的額頭漸漸的滲出汗來,這種對未知的恐懼支配者壓迫着她的心,甚至她都懷疑會在哪一瞬間承受不住,奪門而出。

    “只是可惜,你永遠不是你姐。”良久餘生長長的嘆息,若是喜弟即便是無可奈何,也不會這麼真的沒有後手的賭自己的未來。

    招弟的汗突然就不流了,“我自然不是我姐。”

    目光定定的看着餘生,“若是餘東家不同意,那便當我沒來過,左右我是窮苦出生,大不了再回到從前。”

    起身,利索的拍了拍膝蓋上的土。

    “誰說我不同意”看招弟要走,餘生突然將人喚住。

    “只是我還沒有想出,該怎麼處置你”餘生的頭微微的歪了歪,“或者,你孤身一人來到男子的房間,到底是想要什麼處置”

    餘生的眼眯的細長,這樣的眼神又回到了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招弟的臉刷的一下通紅,“如果侮辱我能讓餘大東家感覺到好受,那我,甘之如飴”

    偏偏帶着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餘生突然間從位置上站起來,嚇的招弟下意識的就要跑出去。

    只是到底慢了一步,人被餘生拽回來壓到桌子上,上面撒的茶水一點點的滲入後背,涼的讓人心裏發慌

    今日的餘生明明一如從前乾爽,可卻向醉了酒一般,帶着幾分狂野。

    天色越來越暗,餘汝進了梁從高定下的客棧,可心卻沒來由的發慌。

    手輕輕的拍了拍,定然是她想多了,餘生是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總有一日他會將喜弟給忘了,然後繼續做他高高在上的,大東家。

    “大姑娘。”這般想着,已然到了門外,守在門口的人見到餘汝趕緊見禮。

    砰

    剛推門進去,一個花瓶迎面砸了上來。

    若非餘汝躲的快,這花瓶砸的可就是她的頭了。

    “你還敢來,你看看如鳳被你害成什麼樣了,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梁從高氣的在屋子裏跺腳。

    想想自己的女人,成了人人都可以看的下賤胚子,肚裏的孩子也被餘生活活的打掉了。

    這,這哪裏是對付的馬氏,這分明就是羞辱的自己。

    誠如餘生所言,他們就沒把自己當過人看

    餘汝跟前的人怕梁從高再傷害到餘汝,便推門想要先進去,卻被餘汝給攔在後面了。

    深吸了一口氣整了整心緒,仰頭走了進去,“這是她咎由自取”

    “你”看餘汝到現在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話,梁從高想也沒想再次舉起了花瓶。

    “我勸你想明白了,我弟還在州城,若是他瞧見我傷到了,想來可不似我這般好說話了。”餘汝說完從容的坐在椅子上,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梁從高。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