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喜弟氣的一巴掌拍在溫言煜的頭上,“再讓我聽見你不尊敬你兒子,我跟你沒完”

    溫言煜揉了揉發疼的後腦勺,“他是我兒子我尊敬什麼”

    “從現在開始你怎麼對你的老子你就怎麼對他”喜弟氣的揉着眉頭,這些日子越發的覺得溫言煜還是那個,沒有長大的少年,尤其是對孩子,不聞不問的好像不是他的一樣。.biquge

    自然喜弟這話說的過分,溫言煜張了張嘴想反駁的時候一對上喜弟的眼神立馬笑了起來,“好,他是我老子。”

    手慢慢的擡了一下溫晨曉的胳膊,“哎呀,以後你就是我的小祖宗了。”嘴裏面唸唸有詞。

    “喜弟你累了吧,趕緊躺下”喜弟剛看着溫言煜開始關注孩子了,心裏多少有點欣慰,結果溫言煜一擡頭看見喜弟,又重新圍到喜弟跟前。

    “你能不能別老管我,我這麼大了用得着你”喜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過這會兒也確實乏了,便合衣躺在牀上。

    溫言煜在後面趕緊給喜弟拽了拽被子蓋在喜弟的肚子上,“如今天氣變寒,萬不能大意了。”至於喜弟說的話,根本就沒往腦子裏收。

    喜弟乾脆閉上眼睛,倒是抱了一種眼不見心不煩的感覺。

    看喜弟沒反應了,溫言煜才重新將視線放在溫晨曉的身上,第一眼瞧這孩子還挺醜的,沒想到越看越覺得好看。

    溫言煜探出手來,點了點溫晨曉的小胳膊,比想象中的還要軟。

    這一碰便是一發不可收拾,溫言煜的手直接不捨得收回來了。

    “你不將他吵醒你不罷手是吧”

    喜弟突然出聲嚇的溫言煜渾身一哆嗦,而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堆起滿臉的笑容,“我,我怎麼會這麼想。”

    搓了搓手不自然的收了回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上封信是騙你的,一定會盡全力趕回來”

    “太刻意了”喜弟沒好氣的說,好巧不巧的偏偏在那個時候說這樣的話。

    溫言煜一直暗中與府裏的人聯繫,這個事喜弟也不是不知道,不然每次發生什麼事溫言煜都能及時掌握信息,那個點寫信卻也在提醒自己,別忘了肚子裏的孩子。

    “咱倆這能不能算得上是,心有靈犀”原本喜弟還挺嚴肅的,卻不想溫言煜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

    本來已經坐起來的喜弟,直接躺了下來。

    “給你瞧個東西。”溫言煜又一副神神祕祕的樣子湊了過來。

    “什麼”喜弟懶洋洋的問了句。

    只是當看清楚溫言煜拿的東西的時候,喜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哪來的這個東西”喜弟直接掀了被子蓋上,還警惕的四下張望,生怕被旁人瞧見了。

    “無礙的,在咱們院子裏說話,你且放寬了心便成。”溫言煜笑着說了句。

    饒是如此喜弟也沒有放鬆警惕,四下張望,等着確實沒瞧見動靜之後,才慢慢的掀起被子的一角朝裏面看了一眼。

    溫言煜拿過來的是一個扎滿了密密麻麻針的小人,上頭寫的是想要詛咒人的生辰八字。

    喜弟透了一點點光仔細的瞧着,上頭的餘生二字格外顯眼。

    “你這是要做什麼”喜弟看完立馬用被子將這小人捂的嚴嚴實實的。

    這厭勝之術素來都是各朝的禁忌,即便所有人心裏都覺得這一定不會有什麼作用,可沒個人都是提厭勝而色變。

    溫言煜作爲朝廷的官員,公然在私府藏這個東西,若是查到了後果不堪設想。

    溫言煜卻沒有喜弟表現的這般緊張,“聽聞前些日子你情緒不好,我便在府裏尋了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沒有,誰知道就在餘家寄養在我們在馬氏院子裏尋到了這個東西。”

    “怎麼可能”喜弟直接反駁了句。

    總覺得溫言煜這話有漏洞,既然是自己的身子不舒服,怎麼查到的東西與旁人有關係,自然就算碰巧了,那馬氏身份卑微,如何知道餘生的生辰八字。

    “怎麼不可能”溫言煜反問一句,“如今那妾氏口不能言,旁人對她自然少了分戒備,但凡是她想要的或者想打聽的,總會有法子的。

    換句話說,成日裏什麼都不做,光聽着下頭的人嚼舌根,也能聽到很多東西。

    喜弟始終搖頭,溫言煜的理由還是不能說服自己。

    溫言煜惱的敲了一下喜弟的額頭,“還瞧着你是個聰明的,怎麼到這個時候便傻了,過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派人去餘府要說法”

    不管上面詛咒的是誰,可這東西畢竟在溫家查出來的,萬一被有心知道了依舊溫家倒黴。

    說句難聽的,溫家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馬氏是餘府故意派來陷害溫家的。

    “這上面原本是寫的我的名字吧”喜弟慢慢的掀起被子,就馬氏的地位想來沒有資格知道任何人的八字,還敢做這東西八成緊緊只是爲了泄憤。

    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還是自己。

    溫言煜沒有答這話,“聽說現在寄東西快了,從州城到京城可用得了半個月”

    “足以”喜弟自是有這樣的自信。

    溫言煜將小人裝進準備好的盒子裏面,“宋嫣然仔細,葉玄一脾氣大讓這倆人去餘府鬧上一鬧,壓人的隊伍肯定走的慢,正好可以多在餘府待幾日。”

    把東西放好溫言煜也還不放心,又找了把鎖把盒子給鎖上。

    “不必”喜弟擡了擡腳,尋了個更舒服的點的姿勢睡着。

    “你就彆嘴硬了”溫言煜敲了一下喜弟的額頭,“你以爲我沒注意,這一整日裏一直魂不守舍的往外頭瞧,你是在等招弟的信吧”

    孩子過滿月這麼大的事,招弟這做姨母的不說要準備多麼貴重的禮物,就是送句話也行啊。

    打從清早喜弟就開始盼,一直到這個時辰了也還沒有動靜,估計是不會來了。

    自然招弟是個心細的,真有東西有送一定提前算好日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晚了。

    如今招弟連這麼大的事都忘了,要麼就是行動不自由,要麼就是忙的無暇顧及。

    可偏偏,無論從宋嫣然還是李威給送來的信上,都未曾提過招弟會樣這樣的處境。

    “不必折騰”喜弟咬着牙直接拒絕了。

    此刻她心裏是惱的很,倒也不是惱招弟不把孩子放在心上,而是惱招弟的執迷不悟

    餘汝尚且還懂得放手,爲何招弟是越抓越緊。

    溫言煜拍了拍喜弟的肩膀,“我已經吩咐乳孃在廂房候着了,她們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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