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是因爲溫言煜纔有所收斂的。.biquge

    溫言煜說過,餘家跟武官們交情淺,出這樣的事想來餘家也是相當的麻煩。

    餘汝既然放不下樑從高,一定會想辦法救人。

    喜弟慢慢的勾起了嘴角,無論招弟小產的事有什麼隱情,她也得警告餘家,別以爲招弟好欺負。

    這也就是喜弟爲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發展鋪子的原因,只有有足夠的底氣,才能給在乎的人撐腰。

    不過這溫晨曉這孩子也算是乖的了,溫言煜在的時候還咋呼咋呼的哭哭,等溫言煜一走就吃了睡睡了喫,大部分時間是特別的安穩的。

    安穩的都讓喜弟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傻,有時候會悄悄的掐他一下,可隨即孩子的臉色就變了。

    這麼看來,至少身體是不傻的。

    “東家。”門外聽着是二翠又回來了。

    “怎麼了”喜弟看溫言煜的眼皮又開始打架了,把撥浪鼓放下拽了拽被子,讓婢女在旁邊守着自己的與二翠到外面說話。

    “餘大東家來了。”一件喜弟的面,二翠便緊着說了句。

    “你說誰,餘生”喜弟緊緊皺着眉頭,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直到看着二翠的點了點頭。

    喜弟輕輕的敲着旁邊的桌子,“把人請來”最終,還是選擇讓他進來。

    自然這麼重要的人,一定得是在正廳接待。

    敞開的門,看着餘生依舊是一席白衣,大半年不見他好似沒有什麼變化,可仔細瞧着又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

    至少那一雙眼睛,比以前瞧着更陰冷了。

    在喜弟打量餘生的時候,餘生的也在看喜弟,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些日子不見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偏偏喜弟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喜弟了,現在的喜弟舉手投足都是一副官太太的架勢,白皙紅潤的面龐眉眼舒展,可是要比招弟還要吸引人。

    看見喜弟過的這麼好,他的心被攪的一陣陣的疼,他在心裏多麼希望喜弟過的不好,哪怕悽慘也行,這樣便可有機會到自己的懷抱裏。

    “許多日子不見,這溫家的門檻高的,連我都差點沒進來”心思百轉,可餘生的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現,甚至可以用談笑風生的來形容。

    聽着餘生話裏有話,想來也是外頭守院都是溫言煜的人,就餘生做過的那些事一個個心裏都清楚,故意不給餘生稟報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想來也恰好碰到二翠出去,不然今個他能不能進來也還得另說。

    “妹夫說的是,旁人能不能進來倒無所謂,自家的親戚怎能攔着,等得了空我一定好生教訓教訓他們”接着餘生的話,喜弟很自然的說了出來。

    正好這個時候婢女已經將茶水端上來,瞧着外面颳風便準備將門關上。

    “屋裏悶的慌還是將門開着的好。”喜弟笑着攔住。

    餘生本來撥動茶葉的手突然一頓,心裏清楚什麼悶不悶的全都是藉口,無非是因爲跟自己共處一室,怕旁人多想了,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開着門,讓來往的人都瞧瞧,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餘生在進來的時候看見守院的那些人都是練家子,想來都是溫言煜留下來的,說到底喜弟這麼做也是爲了溫言煜

    想到這餘生的臉色就更冷了,“長姐說的是,就是不知道長姐準備怎麼訓斥下頭的人,或者什麼時候着手訓斥”

    看着餘生咄咄逼人的樣子,喜弟輕輕的搖了搖頭,“等着我騰出手來自會好好處置,只是妹夫是貴客總不好在這個時候處置這些個雞零狗碎的事情不是。”

    說完便端起旁邊的杯子,輕輕的撥了撥上頭的茶葉,即便場面冷下來她卻也不主動找話。

    “我瞧你這日子過的很是逍遙。”餘生索性將杯子放下,“看來你這是將你京城的妹子徹底的忘了”

    挑起一個話題不成,餘生又換了另一個,總還是希望能看見喜弟沉不住氣。

    “妹夫可知道人和畜生有什麼區別嗎”喜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一句話其他。

    “人知禮義廉恥,畜生卻不知”餘生突然擡高了聲音,“只是說到禮字我不得不多說一句,女子拋頭露面以是大忌,如今你又辦的什麼女醫館,還教女大夫。”

    餘生猛然間站了起來,“你可知道,京城的戶部尚書夫人家裏也醫藥世家,平日裏也會幫着那些達官顯貴的女眷看病,可這都在私下裏做的,至今爲止還尚未有人敢拿到檯面的”

    對於餘生的激動,喜弟倒很是平靜,“怎麼,是有哪條律法規定,我不能開女醫館,不能要女醫嗎”

    “冥頑不靈”看喜弟還在爲自己辯解,餘生氣的一甩袖子背手而立。

    “看樣子是沒有了既是沒有那妹夫你激動個什麼勁”瞧着茶水差不多該涼了,喜弟輕輕的抿了一口,到真是不錯的。

    “你,強詞奪理,溫言煜如今好歹不說已是朝廷大員了,你容你這般無法無天”餘生想不出旁的話來了,一時情急只能搬出溫言煜的名號來了。

    如此喜弟更是詫異的看着餘生,“是啊,我夫君都還沒說什麼呢,輪的到妹夫你管嗎”

    本來還算的上是不錯的茶,喜弟再喝的時候卻覺得有些範苦,喜弟一惱直接將茶水全都倒在旁邊的地上,“你丟下我剛剛小產的妹妹,就是爲了這事敢來”

    哐當

    喜弟將杯子仍到一邊,“你跟我說禮我倒也跟你好好的說道說道,我妹妹懷的是你餘家的孩子,是你餘家的功臣,你今日棄她不顧,便是背信棄義與畜生何異”

    被喜弟這麼一罵餘生突然冷靜下來,“是啊,就算是畜生我也要拉你下馬,招弟那般喜歡我好不容易能與我在一起了,可偏偏我爲了你說甩下她便甩下她,你說會讓她怎麼想”

    手慢慢的擡起來,想點一下喜弟心口的位置,卻被喜弟猛然間躲開。

    餘生倒也不惱只是慢慢的將手收了回來,輕輕的吹了吹指間的位置,彷彿上面沾染了塵土,“我知道你並不想看見我,可你不知道招弟倒是什麼情況,所以你才同意讓我進來的,可是這些你覺得招弟會懂嗎”

    “這人啊,總是喜歡將自己的不幸強壓在別人身上,我相信招弟也不會例外。”餘生手慢慢的收攏,作出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喜弟面無表情的看着餘生囂張的樣子,“你真讓我噁心”

    發自內心的,噁心這樣的人

    餘生卻仰頭笑了起來,“這就讓你噁心了那你知道招弟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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