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方扯高氣揚的樣子,喜弟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shung

    看喜弟沒像上次那般霸氣,以爲這是她怕了自己了,大漢更加猖狂,直接一腳踹在旁邊的椅子上,“快點,老子沒那麼多功夫等你”

    這些日子醫館的生意不好,大清晨的也沒有幾個人,看大漢發飆左右的護院裏面將人按住,大漢折騰的時候霹靂乓啷的好一陣吵,若是跟一起一樣人多,怕又得受到影響。

    不過饒是如此,外頭路過的人也紛紛往裏瞧,不下片刻已經圍滿了人。

    “你若一直鬧事,我可並不會一直這般好說話”良久喜弟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傳了過來。

    與其是威脅,倒不如用商量來的真切。

    “你想怎麼樣,我就不信這天下沒說理的地”大漢扯着嗓子,唾沫直接噴在了前頭人的臉上。

    “天下自都是說理的地”喜弟還沒出生,突然聽見大漢的後面有女子說話的聲音。

    大漢猛的回頭,看見也是個年輕的婦人並不放在眼裏,“你是誰,最好別在這多管閒事”

    “今日,我還就管定了”女子徑直走了過來,衝着喜弟微微的額首,“好久不見,溫夫人。”

    喜弟含笑着起身,“幾個月不見,餘大姑娘的肚子竟也顯了。”

    看熱鬧的人們一聽餘大姑娘都紛紛猜測,畢竟跟喜弟打交道的,姓餘的並不多。

    餘汝的手放在肚子上,笑容明顯是有些僵硬,不過還是用及其平和的聲音說道,“正因如此我纔要一定親自過來感謝感謝溫夫人,若不是溫夫人妙手回春,我想這輩子我是不會有這樣幸福的時候了。”

    餘汝的話讓圍觀的人一驚,聽這意思餘汝的肚子也跟喜弟有關係

    餘汝說完,後頭的人接着捧了一塊匾過來,餘汝走過去掀開上面的紅布,在世華佗四個字明晃晃的閃眼。

    “人都說這翰林大學士魏先生的字是大周最好的,也只有請他老人家動手,才能顯出我的誠意。”餘汝輕聲解釋了句。

    旁邊有聽說過魏先生的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要說這魏先生可是個傳奇人物,聽說他的一幅字能值萬兩。

    只是這魏先生是個單薄名利的人,聽說有人以他的字斂財,氣憤之下宣佈他的字絕不外傳。

    就是他的關門弟子都求不得,可以說光這字就是千金不換。

    再加上餘汝給這塊匾鑲的金邊,怕是得無價之寶了。

    “您客氣了,行醫者爲人排憂解難是本職,怎敢勞煩他老人。”雖說,喜弟對這個魏先生倒不瞭解,不過聽餘汝的語氣,不難猜測是個厲害的人物。

    餘汝笑着搖頭,“卻也是巧了,前些日子魏先生大壽,聽說將他從前是寫的字當場燒燬,難得餘家與魏先生還有些交情,也算是我的私心,留下魏先生的真跡。”

    餘汝這麼一說,這匾更就不得了了。

    說不定這便是魏先生的絕筆

    “如此,那我便收下了,一定好好的保存,定不辜負魏先生的真跡。”喜弟轉頭,瞧了正廳,“我便懸掛在這。”

    喜弟說完知道內情的大夫都沉不住氣了,忍不住提醒了句,“這,人來人往的,若是丟了。”

    喜弟詫異的看了一眼大夫,瞧着這謹慎的樣子,這是被自己小瞧了去了“如此,那便鑲嵌在這牆上”

    這匾的邊都是金子做的,一般的東西也砍不斷,想法子鑲嵌在牆上,想來除非牆拆了,不然沒人能偷走。

    “我不管你們牆不牆的,我娘子的事你最好給我解決了”被壓着的大漢是個粗人,根本不懂得什麼字不字的,一看這倆人都將自己的無視了,忍不住又吼了句。

    “我差點將你忘了,正好今日有件家事要處置,你且隨我去趟衙門吧。”等着牌匾交給喜弟的人之後,餘汝擡手讓自己的壓着大漢。

    “你們放開我,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餘汝的人可是沒那麼客氣,下手很狠,直接把人的身子都壓低了。

    “可我認識你”餘汝說完對着喜弟輕輕的點頭,“下頭的人總是不省心的,等着我清理完門戶,再親自登門。”

    “餘大姑娘請便”對此喜弟是一點都不介意。

    “不過瞧餘大姑娘瘦了不少,如今是雙身子的人,平日裏一定要多注意了。”在餘汝出門的時候,喜弟囑咐了句。

    餘汝猛的回頭,明明眼裏都閃過一絲殺意,可面上卻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多謝溫夫人關心。”

    待餘汝走後,喜弟指揮人將這牌匾掛起來,趁着現在沒人,趕緊將這面牆契出來,主要是將這個匾卡在裏頭。

    等着做好喜弟盤算着找來畫匠將這牆面裝飾裝飾,可剛過了中午頭便來了不少人,可以說州城的文人都來了,大多都是想瞻仰魏先生的真跡。

    可這是醫館,喜弟只能下另將閒雜人等清理出去。

    那些人沒有法子,只能將自家的娘子請來,有病沒病的都得瞧瞧。

    趁機,喜弟直接宣佈,女醫館不能有男子進來。

    那些人也只能遠遠的看着,越是離着越卻越讓人心癢難耐,一次下去估計來的人會越來越多。

    再加上男子不能進來,那些真正需要看病的人也不會難爲情。

    自然,這樣的名聲出去,有些不好意思的人也敢來了,完全可以藉着看真跡的名聲,來看病。

    經此一事,想來醫館的難日子算是挺了過去。

    這些日子,女醫們一直潛心學習,面對突然增多的人也能遊刃有餘,不急不忙。

    醫館的人,可是個個都笑容滿面。

    喜弟倒還跟尋常一樣,到了時辰就回去陪溫晨曉。

    別看這孩子聽話,可沒想到性子是一點不滿,也剛剛能坐穩了便掙扎着要學站。

    那小腿是一點勁沒有,挨着什麼東西就扶什麼東西,幾次摔下來又往上爬,喜弟瞧着都覺替他覺的疼。

    “東家,東家大喜啊”剛用了晚膳,二翠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喫飯了嗎,過來再喫口”現在的溫晨曉已經可以喝點稀飯了,喜弟一邊喂孩子一邊與二翠說話。

    “這會兒哪還有心思喫飯”二翠拉了個凳子,倒是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我瞧着小公子是越來越像將軍了。”二翠把臉湊過來,溫晨曉倒是不認識,咧着嘴衝着二翠便笑。

    看見孩子的笑容,二翠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想抱抱孩子。

    啪

    喜弟一巴掌拍在二翠的手上,“這還沒喫完呢,一會兒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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