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無趣的打個哈切,“這倒是奇了,我一沒偷二沒搶,怎麼就成了奸商了”

    “你們就是狗官,我們都是藥農現在你們都開了新莊子,以後我們種的藥材沒人買,是你將我們逼死的”其他人越說越亢奮,幾次三番要來與喜弟理論。.

    可都被衙門的人給死死的按了回去。

    看着一雙雙因爲瞪大而變的通紅的臉,喜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莊子是聖上賜下來的,我想種什麼便是我自個的權利”

    啪

    喜弟說完,衙差們又照着這些人跺了幾腳,“夫人莫要與他們計較,都是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些人越說越過分,衙差也是害怕那句話處理不對再連累他們,更何況,盜賊跟反賊可是本質上有區別,一旦鬧起反賊來,那是要上報朝廷,知府都壓不住的大事。

    “說的也是”喜弟認真的點了點頭,卻在下意識的裏看向旁邊的草地。

    這邊有故意的引導,讓旁邊的衙差想也沒想直接抓起地上的土,塞到了還在叫囂人的嘴裏。

    “我瞧的這一個個都有力氣的很,萬一在路上又說些個什麼混張話來可就麻煩了。”喜弟說着從袖子裏取了一包鹽,“總要想法子耗耗他們的力氣。”

    衙差說手接過來,看着這一大包晶瑩剔透的東西,不由的用手指沾了一點嚐了嚐,一嘗竟然是一包細鹽。

    然後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

    傷口上撒鹽這招真的太狠了

    不過左右也出不了人命,喜弟的面子他們總是要給的,將鹽撒在流血的傷口的上的時候,叫聲比剛纔還要悽慘。

    “毒,毒婦”有些嘴硬的咒罵着。

    可他一罵衙差直接掰開他的傷口撒更多的鹽,錚錚鐵漢也抵不住這尖銳的痛楚,不得不妥協。

    至於被罵的喜弟,若無其事的回到馬車裏,除了裙襬上粘上的幾片樹葉,絕對讓人瞧不出她來過這個地方。

    一個弱女子,在這樣的場合下,能夠面色如常已經難得了,就算出了毒主意又如何,也只能說明人家有膽魄。

    段孟默默的給喜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怪不得溫言煜是用命寵着喜弟,這樣的女人就只能端在手裏哄着。

    不是男人能征服的。

    雲峯山的人敢動溫家的貨,自然會引起道上的轟動,可以說全大周的馬賊都看着會是怎樣的結果。

    喜弟今日倒是成名了,無需要將軍出面他一個弱女子也不是誰能拿捏的。

    只能說,威名在外了

    喜弟上了馬車卻沒直接回府,而是在街上轉了一圈,瞧着時辰差不多了,直接掉頭去大牢,知府那邊她也已經讓找人知會過了,到了大牢門口直接有人帶她進去。

    這還是喜弟第一次來大牢,上次溫父溫母被關,因爲她要守着溫家一直沒的空。

    陰冷陰冷的大牢,就是連瞞牆的火把都照不亮堂,落腳的時候總覺得下面像是有東西被踩死了,該是滿地亂爬的蟲子。

    前頭時不時還跑出來只老鼠。

    這種場面,就連窮苦人出生的二翠看了都頭皮發麻,抱着喜弟的裙襬,深一腳淺一腳的,摸索着往前走。

    審訊的屋子倒還算乾淨,除了染的暗紅的地,還有牆上掛着密密麻麻的刑具,別的跟其他牢房已經比是上等的了。

    此刻那個最硬骨頭的被人稱之爲大哥的人,正綁在審訊架子上,看着身上又添了一些新傷,此刻閉着眼睛無力的垂着頭,像是暈了過去。

    喜弟招手讓人將他澆醒,嘩啦一聲,一桶水上去之後,大哥猛的一晃腦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此刻衙差已經搬了凳子讓喜弟坐在他的對面方面問話,只不過在喜弟坐下來的時候,衙差怕髒了喜弟的衣服,趕緊用袖子把凳子擦乾淨。

    看見對方這麼狗腿的樣子,大哥照着衙差呸了一口。

    也幸好這是凳子離的不算近,不然這一口正好噴到喜弟的臉上。

    喜弟擡了手讓左右的衙差先出去。

    “這,這些人窮兇極惡怕會傷到夫人。”衙差有些不放心。

    “無礙的,他在這綁着還能飛了不成”喜弟滿不在乎的說了句,別說現在他已經受傷了,就是力氣很大的壯男子被這麼五花大綁的捆着,也折騰不出什麼浪來。

    看喜弟執意如此,衙差們也只能說句,“那小的們在外頭候着,夫人有什麼事只管喊我們便是。”

    只是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一鞭子甩過去,“給我老實點。”

    “行了,我們可以談談了”跟前終於清靜了,喜弟雙手抱胸看着大哥。

    呸

    明知吐不到喜弟身上,大哥還是還是把一口血水吐了出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你搶了你的生意便是自私,可你們呢,今日搶的或許就是邊關將士們的家書,他們的親人眼巴巴每日盼望着,若是被你們毀了,是何其的無辜”

    看大漢的表情有些鬆動,喜弟繼續說道,“而我這個人最不願意說的便是廢話,你今日願意不願意談便都都得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你那些弟兄們的有什麼下場,可就說不準了。”

    噗

    在後面聽着的二翠都驚的想托住自己的下吧了,以爲喜弟這是真的跟人談條件,這般說來還不如直接上來便威脅。

    “毒婦,你想做什麼”那大哥氣的緊緊咬着牙,也難得還將話說的這般清楚。

    喜弟卻是不在意這些稱呼的,“既然你攔了我的貨,以後我的貨便是由你來送,什麼時候做到我滿意了,什麼時候我便放你離開。”

    喜弟擡起手瞧着自己修的整齊的指甲,“你那些弟兄們的刑罰可重可輕,端就看你的態度了”

    說完,讓人現場就將文書擬好了,簽了死契這大哥的命就在喜弟手上攥着了。

    自然誠如喜弟所言,結果如何已經不是這大哥能選擇的,讓他籤他就得老老實實的簽了。

    看着文書籤好之後,喜弟讓人收好直接走了。

    “那我的弟兄們什麼時候能得自由”大哥在後面喊着,可喜弟卻跟沒聽見似得,只管往外走。

    等出了大牢的門,喜弟這才鬆了口氣,無論怎麼樣總是覺得大牢這個地方,特別的壓抑。

    “東家,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能給咱們好好做活嗎”等上了馬車二翠纔敢正常說話。

    “自然。”喜弟及其肯定的回答。

    這些人都是些個莊戶人,平時力氣大但是真正打仗的時候明顯經驗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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