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夫人,看着是不滿喜弟的傲慢無禮,實則是想逼着餘生休妻。
而餘生的他態度倒是讓人捉摸不透,外頭都傳餘生寵妻,可瞧着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
要真如他說的那樣,大夫人早就與招弟不對付,他肯定格外照顧招弟。
瞧瞧招弟那臉色蠟黃蠟黃的,一看就是沒過過好日子的主。
今個明面上餘生爲了招弟還頂撞了大夫人,後來是因爲招弟辜負了他的心意纔有些生氣,可實則怕是早就存了各打二十大板的心思。
再加上他之前說的,招弟原本就是那個受委屈的人,他這般處理便已經有失偏頗了。
這一家子人,似乎沒一個正常的。
葛夫人雖說分析的頭頭是道,可二姑娘哪是聽這些事的主,此刻搖晃着腦袋迷迷糊糊的早就睡着了。
葛夫人無奈的敲了一下二姑娘的眉心,“我不管你聽沒聽進去,以後可給我記住了,莫要參合餘家的事,就是爲了你長姐也不成。”
“知道了”二姑娘不耐煩的應了一聲,聽着自己母親在這唸經,還不如歇息一會兒。
因爲青樓是夜裏纔開始熱鬧,溫言煜便帶着喜弟在京城轉了一圈。
自然也見到了溫言煜說的是奇特的地方,在京城文人墨客們很多,大多喜歡在江邊賦詩一首,或是爲名以利或者僅僅只是爲了抒發自己的情感,總之會聚不少人。
不過也是隻有在這種地方纔能感覺到大周的繁榮昌盛,若是兵荒馬亂的這些人也不可能有這般閒情。
“你瞧着他做的如何”溫言煜在旁邊問了一句喜弟。
喜弟如今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聽到溫言煜說的什麼,直到溫言煜推了她一下,喜弟這纔回過神來。
“能做這樣詩句的,多是高人。”溫言煜又讚歎了句。
喜弟無趣的打了個哈切,“若是高人便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而後看着不遠處坐着的一些個姑娘,也就在這個地方藉着才情的名聲光明正大的看京城的少年,“你跟那葛如是也是在這認識的”
咳咳
“我瞧着這個地方也無趣的很。”溫言煜立馬改口,絕對不接喜弟這話茬。
喜弟哼了一聲,“淨給我惹麻煩。”
溫言煜趕緊扶着喜弟走,“你是不知道,京城裏有許多有意思的地方,這裏是最不好的。”
“哦,那正好我瞧瞧你跟那葛大姑娘都去過什麼地方”
溫言煜立馬僵在那裏,“我想晨曉了,不若咱們還是回家吧。”
喜弟掃了溫言煜一眼,“陪我去趟成衣店。”
“好”溫言煜立馬活了起來,只要不一直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去哪都成。
不過這江邊是京城的外郊,等回了鬧市已是黃昏,喜弟先挑了一套衣服,然後在酒樓簡單的吃了點菜。
期間,溫言煜的眼神一直在喜弟的身上沒轉過。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當喜弟嚥下最後一口飯的時候,才搭理了溫言煜一句。
“我覺得你這樣穿,沒有任何意義。”溫言煜指了指喜弟身上的男裝。
“算我沒說。”溫言煜自動放棄給喜弟的這個建議。
當然,喜弟很快就知道了溫言煜爲什麼說沒有意義了。
剛到了青樓門外,那老鴇甩着她那也不知道抹了都少粉的帕子,每一個動作做下來就看着地上一層像白麪的東西。
“我說姑娘,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直接攔住了喜弟。
喜弟低頭看了看,她自認這身材有些扁平,女性特徵並不明顯,再加上選的成衣故意挑了帶領子的,正好擋住沒有喉結的地方。
只能說,這媽媽閱人無數。
“這個不該來嗎”溫言煜拿着銀子在媽媽面前晃了晃。
“該來,怎麼不該來。”媽媽利索的把銀子塞到自己懷裏。
喜弟倒是瞧見溫言煜一臉嫌棄的在身上擦了擦上,估計那帕子上的東西抹了很多在他的手上。
“姑娘,不知道您是什麼口味,喜弟妖嬈的還是純淨的,或者是。”媽媽左右的瞧了一眼,“或者是那個好的。”說完還着喜弟眨了眨眼。
這世上的男子有些都好男風,當然也女人也能喜歡女人。
在青樓這種地方,只認銀子不認男女。
自然也有些例外的,那些要嫁到大戶人家做妾的,爲了攏住未來夫婿的心,會請他們樓裏的姑娘教一教伺候男人的法子。
咳咳。
雖說心裏有準備了,可聽人這麼直白的問,臉上多少有點不自然,推了一下旁邊的溫言煜,“你喜歡什麼樣的”
溫言煜擡頭挺胸,目光平時前方,然後一臉嚴肅,“我,我要最後一種。”
這麼一本正經說出來,老鴇差點沒反應過來了。
“哦,您是要會伺候的人的,姑娘們快下來幾個。”老鴇可不管他們難看不難看的,尖細的聲音傳的估計整個屋子的人都能聽見。
“原來你好這一口”喜弟低着頭小聲的嘀咕了句。
“主要是你需要”
喜弟猛的擡頭,幾乎是瞬間便明白了溫言煜的意思。
大庭廣衆之下,太不要臉了。
所以,喜弟的手很自然的就掐住了溫言煜胳膊裏面最嫩的人。
“啊”溫言煜毫不忍耐的大喊了一聲。
“溫將軍”
在青樓這個地方,要是女人這麼喊一定不會引人注意,可一個大男人叫的這般淒厲,引得在坐的人紛紛側目。
“我以爲是瞧錯了,沒想到真的是溫將軍”所以,溫言煜很快就被認出來了。
“趙大人。”溫言煜抱着拳頭跟人打招呼。
“從未聽說過溫將軍來這個地方,稀客稀客。”趙大人一手搭在溫言煜的肩膀,一手指着滿樓的姑娘,“喜歡那個你隨便說,下官總給您找來。”
那語氣,好像是溫言煜來到他的底盤要盡地主之誼似得。
“不必,不必,我就是過過眼癮便可以了。”溫言煜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趙大人嘖嘖了兩聲,“聽說你家中有悍婦,起初我是不信的,這麼威武的將軍會怕什麼女人,現在是真信了。”
溫言煜光低着頭也不辯解,那樣子倒是給人一種有難言之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