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姜婆子,不是私下聚賭,就是貪墨公家的錢,還利用自己是鄭夫人這一點,欺下瞞上,在胡家,早就有不少人對她怨聲載道了。閃舞..

    “王嬤嬤,她的工錢還有多少”白諾看着姜婆子,淡淡的問道。

    “姜婆子是一等婆子,每個月的銀錢有一兩”王嬤嬤在白諾身後說道,”這個月的月錢還沒有發下來。其他的月份,並沒有拖欠她的。”

    “把她的月錢扣掉她欠的,扣完了要是還欠,就只能拿她的東西來賠了,再不夠,給本夫人把她送去見官。”白諾冷道。

    姜婆子頓時就鬼叫了起來,不停的咒罵着,可是咒罵一句,夏東來也不跟她廢話,罵一句打一巴掌,罵一句打一巴掌,姜婆子被打多了就不敢再罵了,含着一嘴巴的血沫嗚咽着。

    白諾並沒有阻止夏東來收拾姜婆子,反而還十分的滿意,白諾把夏東來這些人叫來,就是爲了這樣做的,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

    終於是把姜婆子打到一聲都不敢出了之後,夏東來和王嬤嬤終於是把已經半死的她帶到了姜老婆子的房間裏頭,搜索出來不少東西之後就又帶着姜老婆子回到胡明袂的院子裏頭。

    夏東來拽着姜老婆子,一手拿着一個沉甸甸的包袱,院子裏的下人除了牡丹和芍藥之外,每個下人都低下了頭。

    他們很清楚,夏東來手上拿着的那個包袱,裏面裝着的絕對不是衣服。

    而他們,身上不乾淨的事情也不少,不知道白諾會不會查到。

    但是像姜婆子,那麼隱祕的事情都被白諾知道了,那他們的。。。

    衆人頓時就生起了一種兔死狐悲之意。

    夏東來把姜老婆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手上那個包袱,也是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那個包袱咣噹一下就散開了,裏面的東西都掉出來一地,都是一些金銀首飾之類的東西。

    有一個金珠,咕嚕嚕的穿過人羣,滾到了白諾腳邊,現場寂靜無聲,只能聽見那金珠發出來的聲音。

    明明聲音就不大,可是聽在衆人耳朵之中,就有着震耳欲聾的氣勢。

    白諾從位置上走下來,把那金珠撿了起來,“現在胡家的待遇都這麼好了嗎”

    “回夫人,我們的月例裏頭,並沒有這種福利”王嬤嬤適時說道。

    “姜婆子”白諾叫道,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姜老婆子擡起沉重的眼皮,氣若游絲的說道,“那都是夫人賞我的”

    “賞你的”白諾點點頭,“可是這些呢什麼時候,鄭夫人那麼大方,願意把她最喜歡和她女兒最喜歡的首飾都賞你了這裏大概有千八百銀子了吧”

    “夫人大方,都是她賞的,我一個做奴才的,沒辦法拒絕。”

    白諾點點頭,“行吧,我也不追究你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能還夠這裏的缺口就可以了”

    “我不認,這些事情我都沒有做過”姜婆子咬着牙,憤恨的盯着白諾“你不能什麼都冤枉老奴”

    “行,既然覺得我冤枉你,這簡單,夏東來,把她送去見官。”白諾道。

    “我要見夫人我要見夫人”姜婆子大聲的喊道。

    “可以”白諾萬分的好說話,“等你見官回來之後,我會讓你見到她的。”只是不知道她還想不想見到她這個好奴婢就是了。

    見白諾沒話說了以後,夏東來就拖着姜婆子還有她的東西走了。

    他們一走,白諾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手上的本子給了牡丹,她說道,“你們這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問題,我頭一次當家,也不懂那麼多,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把東西都放回原位,補充回去,我就當沒事情發生過,要是三天過後,沒來的,就以後都不用來了。”

    “想回頭的,來找牡丹和王嬤嬤,不會有人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但是要是不來的,就跟姜婆子一個下場。三天之後,你們各自的崗位都會有一些調整,做的好的會升一下,做的不好的,本夫人只好請你們從頭做起了。”

    此話一出,整個人堆就繼續沸騰了,可是白諾卻不管他們了,吩咐牡丹他們去做事之後,自己就回到了房間裏了。

    一回到房間裏頭,白諾就困頓的躺下了,一躺就躺到了中午,牡丹把她叫起來的。

    “夫人,起來用午飯了。”牡丹輕聲說道。

    白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好一會才發現是牡丹,“事情辦的怎樣”

    牡丹一邊把白諾扶起來,一邊說道,“來了一大半了,估摸着晚上能夠全部辦完吧。”

    把白諾扶起來的時候,牡丹碰到了白諾的脖子,一碰到,頓時就驚道“夫人,你怎麼這麼燙”手就摸上了白諾的額頭,上面的溫度燙的嚇人。

    “我去叫嬤嬤來”一摸到白諾額頭的這個溫度,牡丹就有些驚慌失措。

    白諾被人扶起然後又接着被人放下來,一摸自己自己的額頭,重重的哼了一聲。

    昏昏沉沉之間,白諾聽見王嬤嬤在輕聲的呼喚着自己,睜開眼睛一看,王嬤嬤那一張老臉正在焦急的看着自己。

    “嬤嬤。。。”白諾輕聲叫道,王嬤嬤見她醒了,連忙說道“夫人,您醒一醒,您發燒了,奴婢去把孫大夫給您叫過來。”

    “嗯。。。”白諾重重的哼了一聲,又閉上了眼,她發燒了,她知道。

    王嬤嬤連忙去了,不過白諾那會,是徹底的睜不開眼睛了,只在迷迷糊糊之中聽見孫大夫說她着涼了,又聽見王嬤嬤吩咐牡丹和芍藥,一個去熬藥,一個去把胡明袂找回來,然後就徹底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等她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胡明袂已經坐在牀邊了,房間裏的燈也已經點燃了起來,正在熊熊的燃燒着。

    見她醒了,胡明袂的手自然而然的就摸上了白諾的額頭,輕聲問道,“頭還疼不疼”

    白諾點點頭,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疼的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是中午回來的,你一直從中午睡到了現在,現在已經過了酉時了。”像是知道白諾想說什麼一樣,胡明袂一樣一樣的給白諾解釋着,“好好怎麼就着涼了京城的天氣不比老家,即使是開春了也還是十分的冷的。”

    白諾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覺起來就開始不對勁了。

    白諾把頭枕到了胡明袂腿上,臉面對着他,可是卻聞見了他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胭脂味兒,薰得她一下子就反胃了起來,哇一聲趴在牀頭吐了。

    胡明袂大急,連忙給她順着背,“諾諾,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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