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周乾能在四十歲的年紀起步,用了短短几十年,踏足鬥境巔峯。.biqugev除了其刻苦用功之外,就是好學。
他並沒有什麼名師指導。然而,他把所有的對手,都當做老師。把每一次拼鬥,都當做是一次考試。
他像個海綿一樣,博採衆長,這才成就了後來的自己。
每個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
現在,周乾的臉上,就忍不住浮現一抹收穫的喜悅。荊亮可以說是他重生以來,所遇到的最強的對手了。
他施展鬼影步,小心翼翼的貼着鞭子躲避。同時,磨礪自己的道心。
荊亮原本就是個狠人,現在發起狠來,更是形同瘋魔。他哇哇大叫,抖動蟒鞭,就好像是哪吒攪動海水一般。
鞭影翻飛,就是那一波一波的驚濤駭浪。鞭風嘶吼,就是那攪動海水天翻地覆的驚天狂蟒。
圍觀的人,包括臺下的觀衆,以及東看臺的古武院校代表,徹底看傻了眼。這……也太特麼恐怖了吧!
能將一條鞭子,用到這般境界,荊亮該不會是神魔降生?
周乾看似已經全無還手之力。他的身子被鞭影交織的驚濤駭浪所淹沒,他只能像一片葉子,像一葉孤舟一樣,在浪濤之上,驚險起舞。
稍有不慎,就有跌入浪濤,粉身碎骨的可能。
到了這種地步,什麼青藤八步趕流雲的絕技,也已經毫無用處了。
聶倩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周乾,簡直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狂蟒鞭法……狂蟒之災!”
荊亮鬥到憨處,大叫一聲,將畢生功力,全部灌注到鞭子之上,隨着一陣刺耳的怪聲,那本已變粗的鞭子再次暴漲,竟然直接有小樹粗細。
鞭梢,竟然真的變成了一個張口的巨大蛇頭。
隱隱可以看見,裏面幾枚銀色的牙齒。
蟒身黑霧漫漫,狂風怒吼。呼嘯着,無比兇殘的朝周乾撲來。
周乾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荊亮不僅在鞭法上下了苦功,在這條鞭子本身,也做了特別的設計。
驚愕之間,他快速飄身後退。
“混賬,給我死吧!”
“哈哈哈哈!”
荊亮猙獰大笑,操動鞭子化身的狂蟒,朝周乾緊追不捨。
周乾退。
一退再退。
眼看着退到了擂臺的邊緣,再退半步,就要凌空跌落。而面前狂蟒嘶吼,毫不容情的捲了上來。
“小心啊!”
“周乾要敗!”
“這傢伙,終究不是荊亮的對手!”
“狂莽鞭法,狂蟒之災……恐怖如斯!”
驚呼四起,數般不同的聲音,充斥着整座體育場。將氣氛渲染至極致。
而退到擂臺邊緣的周乾,盯着鞭梢幻化的蛇頭。看到那幾枚銀色的牙齒,原來是特製的鋼釘。
透過蟒身瀰漫的黑霧,更是看見,蟒身的麟甲,是許多金屬打造而成的,類似鱗片一樣的東西。
他心中恍然,明白了其原理之後,忍不住爲自己的大驚小怪而失笑了。
原來這條鞭子,不知道荊亮是花了多大的價錢,找了多少的能工巧匠打造而成。裏面一條龍骨之上,竟然鑲嵌了無數的帶有特殊氣囊的金屬鱗片。
氣囊裏,又特意加入了一些黑粉。
加上鱗片下面隱藏的黑霧,更是起到了奪人心魄的作用。
當施展的時候,對手不明原理,看見鞭子突然化身狂蟒,心神慌亂之下,難免被他抓到機會,一敗塗地。
而一旦明白了其原理,看似驚駭,實則沒什麼可怕之處。因爲這費盡心力的設計,主要目的,就是擾亂對手的心神。
另外,不得不說,看起來很拽,很牛逼。
圍觀的人們,不明原理,此時便是像看魔神一樣看着荊亮。而且,除了聶倩等人,是在爲周乾擔心,其餘的人,差不多都是在心中,隱隱期望周乾敗的。
庚紫竹等人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看着周乾已經被逼入絕地,拼着最後的氣力,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終究會知道,得罪我們王家的下場!”王子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荊亮眼中神色猙獰,他第一次施展這個壓箱底的絕招,自忖周乾必敗。他忍不住哈哈狂笑。
“雕蟲小技,也來現眼。”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周乾目視飛蛇而來的狂蟒,不躲不避。一直到蛇頭即將撲上來的時候,他才猛地伸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其脖頸。
“我將你打回原形吧。”周乾淡淡的說了一句,一股精純的元氣通過掌心,驀然灌注進鞭身之中。
“小子,你敢!”荊亮意識到什麼,驚呼一聲,忍不住變了臉色。
他想要撤回,然而,已經晚了。
只聽噗噗聲響,周乾所灌注的元氣,直接將鞭身裏面的氣囊,全部擠爆。嘩啦啦響聲不絕於耳,無數的金屬鱗片紛紛落地。
駭人眼球的狂蟒,瞬間像被扒光了毛的公雞一樣,光禿禿現了原形。
只餘一條拇指粗細的軟金鋼條。
“我的毒蟒……”
“怎麼可能!”荊亮顫了一下,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要知道,對於這條精心打造的蟒鞭,他可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和精力。
一直祕而不宣,這就是他最心愛的珍寶。
而今一旦被毀,再想打造,可以說,難上加難。因爲他已經將圖紙焚燬,將那些匠人都給殺了。
他盯着周乾,瞬間紅了眼睛。簡直比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扒光都更震怒。
“一切,皆有可能。”周乾揶揄的說了一句,手腕再次一震。
荊亮只覺鞭身滾燙,一股澎湃的的元力洶涌而來。驚呼聲中,他鞭子撒手,整個人,也被震的連退三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感覺手中空落落的,再看,那條只剩軟骨的鞭子,已經到了周乾的手中。
而周乾,正揶揄的看着自己。
他從那揶揄的目光中,看到了無比的嘲諷,一時之間,驚怒交加,更是老臉通紅。
他荊無命荊亮,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這熟悉的場景,不應該是他作爲得勝者,對手下敗將的嘲諷嗎?
“小子,你也是三十六天將上的人?”他咬牙說道,語氣森冷,降至冰點。
周乾淡然一笑,道:“區區三十六天將,又怎會放在我的眼中。”
“不過現在,我倒是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跪下磕頭,然後自斷雙臂,我就饒你一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