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就走。.劉昌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於是,他緩緩扭過了頭,然後,劇烈的震顫了一下,原地呆住。
旁邊的童姥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低聲提醒道:“死就死了,劉統領,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你何必單戀一枝花……”
“快走吧!”
“一會血影樓的大人們反悔,咱們想走就來不及了!”
然後,劉昌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仍舊是呆若木雞。
“劉統領,你怎麼了?”童姥疑惑之下,也忍不住扭頭看去。一看之下,悶哼一聲,差點原地栽倒。
這……怎麼可能!
童姥瞠目結舌,像是看見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情景。
只見明月山崗,絕美的聶虎娘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若不是靠着身後的獅子,她似乎已經站不穩了。
在她旁邊,是揹負雙手,孑然而立,一臉風輕雲淡的俊逸青年。他萬古冰泉般的眸子裏,透着一股邪魅之色。就好像,一世魔君臨世。
武強和那些侍衛,全都張着嘴,瞪大着眼睛,似乎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兒的樣子。
而周圍,
童姥神經質一般,在心中默默數了一遍,一二三四……包括那個首領在內,不多不少,剛剛十六具屍體。
怎麼回事?誰殺了他們?
她腦海嗡嗡作響,覺得世界觀有些錯亂了。
終於,連續破空的風聲,打破了這裏的沉寂。躲在林子裏的另外七個殺手,像受驚的飛鳥,奪林而出,一個個風馳電掣般,破空逃命。
“我說過,一個也不會少。”周乾冷哼一聲,腳在地上看似隨意的一踢。
武強看到自己那柄刀飛了起來,一道寒光,破空朝七個逃跑的殺手射去。後發先至,瞬間就到了他們身後。
然後,隨着一聲脆響,砍刀竟然分爲七截。一化爲七,電光火石一般,精準無誤的沒入了凌空逃竄的七個身影的後心之中。
七個人,有的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像是中槍的死鳥一樣,跌入了草叢中,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二十三個,一個也不少。
周乾看了看遠處的童姥和劉昌,揶揄的道:“怎麼,你們不走了嗎?”
這句話,就像是鞭子一樣,狠狠的抽在兩人的心上。他們同時劇烈的震顫了一下,老臉通紅。
“小姐,其實,我就是想去搬救兵……”童姥哀求的說道。
“是啊小姐!”劉昌急忙道:“我回去,是準備帶家族的高手來救你……”
這一刻,兩人真是恨不得狂扇自己的耳光。真特麼太蠢了!
同時,對於周乾神出鬼沒的修爲,他們也在心中狂呼不可能。但是事實擺在面前,這個臉上笑嘻嘻的帥哥,真的就是地獄的殺神啊!
想起之前自己挑釁周乾的那些舉動和話語,他們臉色蒼白,覺得後背就好像插了一萬把刀子。
“是嗎?”認清他們的嘴臉,聶虎娘一臉厭惡,冷冷的道:“現在危機還未解除,子樓的人死了,接下來可能還有醜樓的,你們是準備留下來,還是繼續去請幫手?”
見聶虎娘冷麪不語,兩人嚥了口唾沫,腿一軟,噗通一聲,對着周乾就跪下了。
“周老大,我錯了!”
“我狗眼看人低,冒犯了您,請您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吧!”
“周老大神威蓋世,風流無雙,只有您才配得上虎娘!”
“是我瞎了眼……”
“是我瞎了心!”
兩人對着周乾,爭搶着悔過道歉,見周乾不語,他們又開始扇耳光。
“該死的東西,狗眼不識泰山……讓你冒犯周老大!”
“混賬王八羔子,周老大神仙一樣的人物,豈是你能夠相比的!”
啪啪的耳光聲中,兩人很快就把自己打成了豬頭,加上語無倫次的道歉,看起來非常的滑稽。
周乾有些不耐煩,對這種礙眼的東西,他是不介意替地球消滅垃圾的。
終究,聶虎娘還有些顧念舊情。
“夠了!”她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饒你們一命……”
說完又覺得,自己做不了主。轉頭看着周乾,略含祈求的道:“你方纔答應過我,可以不殺他們……”
方纔周乾這麼說的時候,她還覺得是玩笑,在心裏怪周乾說話不知輕重,不分場合,不知天高地厚,現在……聶虎娘簡直又羞又愧。
“能饒了他們嗎?”她眼波如水的請求道。
周乾沉吟一下,道:“我方纔答應過你嗎?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
“多謝周老大不殺之恩!”
“小姐,我們以後洗心革面,一定好好的追隨你和周老大!”
“那就不用了!”聶虎娘冷冷的道:“我保你們一命,也算還了之前的情分。從此以後,在我的生命裏消失吧!”
“小姐——”童姥還想說話,因爲本能使她感到,跟在聶虎娘身邊,以後一定會有大的機緣。
“還不走,是想讓我送你們嗎?”周乾看着他們,揶揄的說道。見童姥神情閃爍,他哼了一聲,又淡淡的道:“記住,我要殺你,只要半招。”
“別讓我知道,你做什麼對虎娘不利的事情。”
“滾蛋!”
兩人悶哼一聲,再也不敢說什麼,轉身逃之夭夭。劉昌連他摯愛的雄獅都不要了。
“周老大,神人啊!”武強看着不久前還高高在上的童姥和劉昌落荒而逃,忍不住高聲歡呼。
興奮使他連斷臂的痛苦都忘了。
“周老大,神啊!”另外那些護衛,劫後餘生,恍若隔世,也全都興奮的歡呼起來。
聶虎娘看着周乾,想起之前的事情,眼波如水,溫柔的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青藤學院的三流學員,周九玄。”
周乾揶揄的答了一聲,道:“良辰美景,咱們繼續趕路吧。——獅子還騎得慣嗎?”
聶虎娘嬌顏羞紅,方纔可能是沒想那麼多,跟周乾同乘一獅,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起那親密的行爲,忽然胸口像鑽了兩隻雪白的大兔子,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