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都準備好了,請大家入席吧!”伍剛興奮的衝了進來。.biqugev
多少年了,周家沒有這麼歡天喜地的舉辦過宴席了。加上有了李義山父女的列席,這一個接風宴,自然又有了不同的意味。
周景仁神采煥發,在兩個女兒的推動下,來到了大堂。
周家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周景泰和管家死後,就剩下伍剛所率領的幾個護衛隊員,以及另外幾個雜役下人。
爲了感念伍剛等人,在爲難關頭,誓死護衛,周景仁讓他們也列席。可謂是當成了兄弟。
美酒斟滿,正欲開喝。忽然,一個門房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
“家主,出大事了!”他噗通跪倒,驚疑不定的說道。
“怎麼回事?”周景仁顫了一下,杯中的酒都灑了出來。
周綺蘿忍不住皺了皺眉,第一反應,就是吳家的報復來了。本來嘛,周乾雖然打敗了付彪,但是吳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是吳家的人來了嗎?”周綠蘿眉毛一挑,面含煞氣的說道。
“是……是吳家的少爺,吳清源來了。”
“清源哥哥?”李玉兒低呼一聲,忍不住站了起來。“他在哪兒?快帶我去找他!”
“玉兒,不必着急。”李義山淡淡的道:“今天我們是客,周家主纔是主人。”
周景仁神情閃爍,他雖然還不知道鎮上的事情,但是,吳家從來沒有將周家看在眼裏,多少年不怎麼來往。
現在吳家的大少爺,剛從宗門返回,就來了這裏……所爲何事?
“吳清源有沒有說,是來幹什麼的?”他小心的問道。
“啓稟家主……吳少爺說,攜恩師前來拜會。”
“聽說咱們周家今日有喜事,特來賀喜。”
什麼?
衆人都吃了一驚。令他們喫驚的,不是吳清源前來賀喜,而是那句“攜恩師”。
“靈藥宗的高人也到了嗎?”李義山驚疑不定的站起來,道:“周兄,這樣的話,你我就要出門迎接了。”
“自當如此。”周景仁臉色怪異,道:“蘿兒,推爲父出去,迎接吳少和靈藥宗的高人。”
“爹,快走!”李玉兒忍不住,拉着李義山就率先衝了出去。那神情,完全就是一個急着見情郎的少女啊。
周景仁的臉色,愈發的凝重。
所有人都出去迎接吳清源和那位靈藥宗的高人了,除了周乾和周綠蘿,以及武通天。
當然,綠蘿和武通天,是發現周乾端坐不動,他們纔不動的。
周乾慢慢飲了一杯酒,心想,靈藥宗……不知道他們手中,有沒有可以治癒周景仁的固靈丹。
“清源哥哥,你回來啦!”李玉兒看到門口的位置,站着的一個年輕人,興奮的衝了過去。
吳清源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眼光掃視,忍不住皺了皺眉。
“周家主,周乾呢?”
周乾?
周景仁這才發現,周乾沒有跟過來。心說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傲氣了。吳家不可得罪啊!
“周乾他剛剛從地球開靈門而來,有些水土不服,身體欠恙……他在裏面迎接吳少。”
“這位是——”
“這就是我的師父,靈藥宗黃級長老之一,你們可以稱呼我師爲木長老。”
靈藥宗的長老?三品火靈尊,還是一位三品丹師!
那是什麼概念啊。
對於小鎮上的人來說,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世外高人了。
李義山急忙道:“在下李家李義山,攜小女李玉兒,見過木長老。”
周景仁也謙恭的道:“周景仁不便起身相迎……今日能得吳少和上師駕臨,周門蓬蓽生輝。”
“吳少、上師……快請進來吧。”
木岐只是略微點了點頭,並沒與動。
吳清源冷笑一聲,道:“周家主,你說周乾身體不舒服是吧?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躲着不敢見我。”
“他既然敢做下那種事,難道以爲靠逃避就可以解決嗎?”
“好。既然他不敢出來,那麼我吳清源,就進去見見他。”
“恩師……您請。”
木岐不置可否,領先走了進去。吳清源面色冷峻的跟在後面,根本就沒有把周景仁這個主人放在眼裏。
“吳少是什麼意思?”周景仁驚疑不定。直到周綺蘿知道隱瞞不過,低聲在他耳邊講述了經過。
他才楞了半天,滿是懊悔和焦急的道:“快,快推我進去!”
“讓我當面給吳少和吳家賠罪!”
“李兄,周乾一時衝動,惹了大禍,你可要幫他說句話啊!”看到旁邊的李義山,周景仁又忍不住求助。
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吳清源不一定會給自己面子。拉上李義山,應該會好一些。
“這個嘛……”李義山笑了一聲,模棱兩可的道:“也不是不可以。”
“哼!”李玉兒得意的道:“姓周的不識擡舉,胡亂出手傷人。”
“現在清源哥哥來了,他以爲靠做縮頭烏龜就能躲過去了嗎?”
“先前的威風哪兒去了?怎麼聽到清源哥哥的名聲,連面也不敢露了?”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吳清源那挺拔的背影,她再度覺得,跟吳清源比起來,周乾簡直什麼也不是。
“清源哥哥,等等我。”嬌呼一聲,她興奮的追了進去。
“唉,這都什麼事啊!”周景仁父女,面色凝重的返回家裏。
周家上下,原本是一片歡天喜地。此刻看到吳家的大少親自登門問罪,而且還帶着一位宗門長老,一個個如喪考慮,心頭惴惴不安。
難道,周家註定難逃一劫嗎?忠心的伍剛,更是一時間心如死灰。
“周乾……躲是沒用的,出來見我!”吳清源以爲周乾躲在了什麼犄角旮旯裏,一邊快步朝大堂走來,一邊沉聲喝道。
聲音透着滾滾威壓,傳遍整座周家大院。
一片靜悄悄的,沒有迴應。
“清源哥哥,周乾可能已經逃走了。”李玉兒追上來,興奮的說道。
“逃?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抓回來!”說着,他一步就跨進了大堂。
“你是誰?”驀然看到大堂裏面,一個俊朗的年輕人在悠然喝酒,他忍不住楞了一下。
自己和恩師駕臨,周家連周景仁都親自出去迎接了,怎麼這傢伙卻坐在這裏喝酒?而且看起來,簡直是以主人的身份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