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刑賀的話,二長老吳虛,再也說不出話來。.biquge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在想死都不成的。
因爲自己之前阻攔大長老登位,爲了報復自己,所以對方要自己親眼看着他是如何登位的。
然後,再心滿意足的殺掉自己。
看着笑容猙獰的刑賀,以及在他掌心不安蠕動的兩隻冰蟻蟲,吳虛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他喉結翻動,聲音顫抖的道:“我是不會讓魏尚出賣周乾的……你們想怎麼樣,那就怎麼樣吧。”
說完,閉上了眼睛。
竟是要接受冰蟻蟲的噬咬。
刑賀神色一變,他執掌刑罰多年,早就養成了變態的心理。犯人越是頑強,他的虐待心理,便越是強烈。
低呼一聲,他就要把兩隻冰蟻蟲,投放到吳虛的體內。
“好吧。我畫。”一聲嘆息,魏尚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了地上。
“魏尚,不可!”二長老驀然睜開眼睛,兩道精光逼視着魏尚。
“身可辱,心,不可判。魏尚,你忘了我對你的教導了嗎?”
“更何況,周乾乃是第一天驕,他能選擇咱們火炎宗,是咱們萬年的福氣……現在,你怎麼能夠背叛他,助紂爲孽!”
說到最後,言辭犀利,神色威嚴。
魏尚顫了一下,忍不住低下了頭。
不過,他咬了咬牙,終究是含淚說道:“二長老,冰蟻蟲會徹底毀了你的,我不能看着你就這麼被毀了……”
“周乾說過,想殺他的人,終將死在他的手下……我相信,他一定能度過此劫!”
“拿紙筆來,我畫!”
八長老和七長老對視一眼,都忍不住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刑賀雖然還有些不甘,不過,還是收起了冰蟻蟲。
“魏尚,希望你不會隨便畫一個人,來糊弄我們吧。”
“那是害你的二長老。”
“因爲如果被我發現,你在糊弄我們,我還有更多的冰蟻蟲,在等着你的二長老!”他冷笑着說道。
魏尚額頭青筋暴起,他咬牙不語,拿過紙筆,略一沉吟,便是畫了起來。
他原本還存了點私心,想把周乾畫的不那麼像一點。但是,腦海浮現周乾的風采,筆隨心走,便是一個神采飛揚的年輕人,躍然紙上。
他看着這個人,忍不住呆了一呆。
心中默默的囑託道:“周公子,如果你因爲我而有個什麼閃失,那麼魏尚只有以死謝罪了。”
“二長老三年前爲了找回宗主,已經承受了斷臂之苦,現在,我不能讓他再被冰蟻蟲折磨……”
“這就是周乾?”八長老手拿畫像,忍不住冷笑道:“看起來,還真的挺有欺騙性啊。”
“如果不是因爲知道內情,他說自己是第一天驕,說不定我還真的會信了……”
“老八——”七長老刑賀喊了一聲,想說什麼,忽然,一個弟子匆匆而來,對兩人低聲笑道:“兩位長老,三長老派人有請。”
“三長老?”刑賀忍不住笑道:“三哥真是能掐會算啊,我們剛剛拿到周乾的畫像,他的召喚就來了。”
“老八,走吧。一起去面見三哥。”
“哈哈哈哈,七哥,咱們快走!”
吩咐手下對魏尚和二長老嚴加看管,兩人得意的離開了地牢。
“小的見過兩位長老。”剛走出地牢口,便是有一個小廝跑過來跪在面前磕頭。
“你是三長老手下的弟子嗎?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刑賀忍不住疑問。
嘍羅低聲道:“回兩位長老。小的是浮屠山的。三長老在浮屠山準備了慶功酒,要宴請兩位長老。”
說着,把手中的玉佩亮了亮。
刑賀和孔決本來還有些疑惑,看到這個玉佩,頓時深信不疑。
孔決更是低笑道:“三哥有心了。知道在宗門裏邊,咱們不能快活。”
“去了浮屠山就不一樣了,那是三哥的後花園啊。七哥,咱們快走吧。”
“今天要喝個痛快,一醉方休。”
刑賀笑了笑,想起什麼,道:“三長老只請我們兩個嗎?還有沒有別人?”
嘍羅乖巧的道:“還有四長老和五長老。”
“小的先通知了兩位長老,就去請四長老和五長老。”
“是嗎?那你爲什麼先請我們啊?”孔決隨口問道,“四長老和五長老排名在我們之上,理應先請他們纔是。”
嘍羅猶豫了一下,道:“小的先去請了四長老和五長老,可是他們都不在長老法堂。小的只能再去找找。”
“老四和老五都不在?”孔決楞了一下,道:“他們兩個掌管宗門的財務大權,十分重要。怎麼能不在呢?”
嘍羅急忙道:“小的也是疑惑。這個山門這麼大,四長老和五長老可能會在哪裏,還請兩位長老示下。”
刑賀沉吟了一下,冷笑道:“你可以去西山的觀音堂看一看。”
“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說着,不等孔決追問,他便道:“老八,走吧。咱們先走一步,別讓三哥等急了。”
兩人飄身而去。
後山觀音堂?嘍羅楞了一下。他看着七長老和八長老飄然而去的身影,眼中浮現一抹冷笑。
然後,便是快速往西山的方向奔去。路上雖然有火炎宗的弟子盤問,但是他有三長老的玉佩,那簡直是通行無阻。
到了西山觀音堂,隱隱聽到裏面傳來男女的調笑之聲。
“哎呦四長老,您老人家輕一點嘛……弟子都快承受不住了。”
“五長老,您老人家真是老而彌堅啊……嗯,答應給人家增加的月俸,還算不算數?”
然後,便是兩個老男人低沉的笑聲。
嘍羅聽得一縮脖子,心說這四長老和五長老把持火炎宗的財務大權,這特麼不是在那啥吧?
跟女弟子?
這特麼光天化日啊!
聽着裏面的調笑亂語之聲,嘍羅也是一臉黑線。他忽然覺得自己雖然是個強盜,但是,在我們強盜的山寨裏,也不敢這麼玩!
不過想到自己的任務,他由不得犯難了。
這種時候,我特麼怎麼進去?他搓着手,焦急的想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