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金衝到後山,衝進火竹林,來到絕地入口,直接就要跳下去。.
驀然旁邊一團火焰襲來,嘭的一聲,將他龐大的身軀給打翻了出去。
火流雲滿面嚴肅,冷聲道:“鬥戰長老,你瘋了嗎?”
“你知道下面是什麼地方,找死不成!”
“火長老,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立刻前去向宗主稟報,請你放行!”褚金焦急的說道。
火流雲面沉似水,冷冷的道:“你說的是龍紫嫣嗎?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下山一趟,能出什麼事。”
“褚長老,我看你是太緊張了吧。”
“火長老,你有所不知!”
褚金嘆了口氣,道:“小姐乃是銅雀城龍家的人,如果換個時候,她回龍家一趟,也沒什麼。”
“雖然龍家幾個別有用心的人,一直對小姐種種排斥,但是憑小姐這幾年的歷練,她還能應付得了。”
“但是,馬上就是西北王的壽誕了,到時候銅雀城將會高手如雲。小姐曾經得罪過王家的人,憑她的性格,只怕會有性命危險!”
“何況龍家主身患絕症,屬下懇請宗主出山。”
聽了他的話,火流雲猶豫了一下。她忍不住朝絕地入口看了一眼。
周乾進去之後,已經有半個月了,至今沒有消息。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她的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不過,她旋即搖搖頭,將這些不好的想法驅散。
她相信周乾,一定可以從容應對。
不過,她也知道褚金所說的事情,非常的嚴重。拋開龍紫嫣的安全不說,僅僅西北王的這個壽誕,便是一件大事。
正欲說什麼,這時候,一個弟子匆匆而來。
看到褚金和火流雲都在這裏,那弟子吁了口氣,拱手笑道:“兩位長老都在這裏,那再好不過。”
“接首席長老命令,弟子來請兩位長老,馬上到長老堂,有要事相商。”
“兩位長老,快隨弟子走吧。”
“首席長老要召開長老會?”火流雲楞了一下,道:“什麼事情?”
那弟子苦笑道:“山上剛剛來了三位使者,他們都是銅雀城西北王家裏的人。”
“一個月後,便是西北王的六十歲壽誕,他們來投書,要我們做好獻禮的準備。”
“因爲是六十整壽,所以今年的賀壽大會,將尤其隆重。”
“事關重大,首席長老不得不召開長老會。”
“狗屁西北王,招搖撞騙的東西,年年要獻禮,他怎麼不去死!”火流雲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褚長老,走吧,咱們去長老會上商議。”說着,扭身離去。
褚金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絕地的入口,咬了咬牙,也是快速跟上。
長老會,除了招新長老魏尚,前往浮光城主持新弟子招新工作,其餘幾位長老,以首席長老吳虛爲首,全都在列了。
他們分別是執法長老,郭開;財務長老,方信;後勤長老,孔決;開源長老,刑賀。
這些都是火炎宗的老人了,此刻一個個面色凝重,似乎接下來要討論的事情,關乎宗門的生死存亡。
“我先介紹一下情況,今年的西北王賀壽大會,比往年更加隆重。而且,來下書的三位使者,其中一位,就是西北王的小兒子。”
說到這裏,他凝重的對掌管後勤的長老孔決問道:“孔長老,使者的身份非同小可,都安排好了嗎?”
孔決急忙道:“請大長老放心,已經安排在上院休息。”
吳虛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沮喪的道:“我們西北地處偏僻,方圓萬里之內,最大的城池,便是銅雀城。”
“跟銅雀城比起來,浮光城連十分之一都算不上。”
“銅雀城的王家家主,王霸天,素有西北王之稱,因爲他是西北萬里疆域,唯一的一位地尊境修行者。”
“地尊境啊!”
吳虛嘆了口氣,眼中忍不住浮現嚮往和嫉妒之色,“咱們火炎宗,曾經也是有地尊境修行者存在的,現在……”
“唉,不說這些了。情況大家也都瞭解了,召集大家來,便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今年的西北王賀壽大會,咱們怎麼做?”
“王公子還等着回覆。換句話說,咱們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可以獻給他們。”
“這件事情,本來要請宗主來定奪,可是他在絕地潛修,不能打擾。我們便商量着決定吧。”
他說完之後,其餘幾位長老全都沉默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有着一股怨氣。
“獻什麼禮?以我看,一根草也不給他們!”
火流雲脾氣比較火爆,先忍不住了,她憤怒的道:“銅雀城距離我們萬里之遙,他王家再厲害,也管不到我們。”
“年年獻禮,當我們是他王家的奴隸嗎?”
“今非昔比,依我看,直接把什麼狗屁使者攆出去。火炎宗向王家獻禮的歷史,從此截止!”
聽了她的話,衆人都有些震驚。例如方信等這些長老,雖然也對王家極爲不滿,但是還到不了敢於反抗的地步。
實在是因爲,對方太強大了。
西北王啊,方圓萬里之內,唯一的地尊境強者!
地尊境是什麼概念?那是吊打十個半步地尊的存在。
半步地尊雖然也算是很厲害了,非常接近地尊境了,但是就是那最後的一線差距,便是一條鴻溝。
昔日,就是凌天在位執掌宗門的時候,每年也是不得不老老實實的派人送厚禮過去的。
即使如此,負責送禮的人,到了王家,也是難免受到種種的羞辱。
久而久之,已經沒有弟子願意承擔這個差事。
“火長老說的,雖然是情理之中,但是……”吳虛面色凝重的道:“火炎宗如今剛剛有了些起色,我們萬不可得罪西北王。”
“換句話說,周宗主少年英才,領導火炎宗,未來振興有望。我們如果在這個時候惹怒了西北王,豈不是給宗主憑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