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剛剛在溫昭天心中升起,他便立刻壓了下去。.1kanshu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九幽蟒乃是上界遺落的異獸,周乾一個區區六品靈尊的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收服?
要知道,就連他的爺爺也拿九幽蟒沒有辦法,只能請高人建了那座鎮幽樓來鎮壓。
可是,周乾到底是怎麼脫困的?
爲了平息自己的慌亂和恐怖,以及當着戰神,證明自己的能力。
溫昭天忽然大聲喊道“請戰神息怒!”
“這小子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癩蛤蟆想喫天鵝肉,竟然敢來此攪鬧……我溫昭天替戰神將他拿下!”
他早已看清周乾的修爲,區區一個六品靈尊,敢來這裏,固然是勇氣可嘉。
但,也是命如螻蟻矣。
他根本就懶得出手。
有溫昭天,足夠了。
他要讓龍紫嫣好好看看,她所謂心心念念難以忘懷的情郎,是一個連讓他出手都沒有資格的小混混。
呂清泉點了點頭,道“交給你了。”
“區區一個六品靈尊,本戰神實在是不屑於出手。”
說着,竟是退開一步,冷眼旁觀。
溫昭天意氣風發,逼視周乾,冷笑道“小子,你逃過了一劫又如何?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第一時間逃的遠遠的,這樣才能保住狗命。”
“你自己作死,竟然敢到這裏來……”“只可惜你晚來一步,沒有看到戰神是如何殺了伏地魔,爲這場盛大婚禮做祭奠的。”
“不過現在,我可以送你去見伏地魔!”
“溫昭天,一品地尊,拔你的劍!”
說完,渾身靈氣升騰,整個人也不可謂不威猛。
臺下衆人見了,都忍不住哂笑起來。
真是可笑,一個區區六品靈尊,竟然敢來這裏跟戰神搶老婆,勇氣可嘉,但是也愚不可及。
現在,大家都做好了看戲的準備,要看溫昭天是如何一招擊殺周乾的。
在他們眼中,周乾簡直就是一隻蟲蟻。
“殺了伏地魔還不夠,再加上這小子的血來祭奠,纔算是真正的完美婚禮啊!”
“姓周的,快跪下向戰神求饒吧,說不定還可以讓你死的體面一點!”
甚至有人嘲諷的呼喊了起來。
只有一人,眼中則是揶揄的冷芒。
正是斷了一臂的閆大山。
他知道,溫昭天可能馬上就要步自己後塵了。
“如果他能打敗溫昭天,說明還是有些潛力的……不過,鳳兒,你覺得這可能嗎?”
人羣后面的火皇,揶揄的對女兒說道。
火雲鳳哼了一聲,道“區區一個溫昭天,根本不是他一招之敵……等着瞧吧!”
神色間充滿了驕傲。
在遺蹟之中,她可是親眼目睹了周乾的實力了啊。
“小子,拔你的劍!”
溫昭天已經將全部的靈力發動,整個人的氣勢,也達到了巔峯。
他對着周乾一聲冷喝,宛若一道驚雷。
“殺你,何須拔劍。”
周乾哂笑一笑,徑直朝溫昭天走去。
整個人看起來仍舊是清秀飄逸,就彷彿不過是出門散步一樣。
“這小子鬧什麼?
莫不是被嚇傻了嗎?”
人們再次超瘋起來。
“給我死!”
與此同時,溫昭天發動凌厲一擊,一品地尊的所有威力,凝聚成一團狂火,朝周乾打來。
他只是簡簡單單的伸出一隻手,輕鬆的穿過溫昭天用所有勢力凝聚出來的威猛火球。
然後,嘭的一聲,一拳擊在了溫昭天的身上。
再然後,衆人依稀聽到一聲無比絕望的慘叫,眼前騰起一團血霧。
血霧很快消散,擂臺之上空空蕩蕩,溫昭天已經沒有了蹤跡。
怎麼可能?
原本端坐的神威將軍,嚯的站了起來。
他瞳孔收縮,不可思議的道“這是……原地打爆?”
“一個六品靈尊,只用一招,就這麼輕鬆的將以爲地尊打爆?”
“鎮遠將軍,我是不是看錯了?”
鎮遠將軍雖然看起來還保持着鎮定,但是,眼睛也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他咬了咬牙,道“你沒有看錯,確實是這樣。”
“籲……他是叫周九玄是嗎?
有點意思了……”喃喃的說了一句,他才緩緩坐下。
“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
火雲鳳有些傲嬌的對父皇說道。
火皇微微一笑,道“這小傢伙,看不出來是個狠角色啊!”
就連後面不善言辭的炎將軍,都是點頭讚許道“心懷萬丈殺機,還能風輕雲淡……卻是是個狠角色!”
“你們溫家,可還有人不服嗎?”
轟殺溫昭天之後,周乾看着溫啓鹿笑道。
溫啓鹿的臉色鐵青,又陰沉無比!就好像一塊長了綠毛的廢鐵,被浸在寒潭萬年一樣。
“小子,今天,你必須死!”
“你不是能越級殺人嗎?
三品地尊,溫啓鹿領教!”
徹骨寒冷的話語,宛如夜班鬼哭。
說完之後,他便是祭出了自己的獨門地級兵器,勾魂索。
一條几丈長的黑色鎖鏈,無聲的在空中漂浮,像是一條地獄幽冥,看上去詭異而瘮人。
三品地尊,勾魂索!這一次,斷臂的閆大山,才變得興奮起來。
他作爲小侯爺呂清河的護衛,被周乾斷了一臂,一直都恨不得周乾死。
然而,西北侯呂鍾,爲了不影響自己戰神兒子的婚禮,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甚至就連呂清河,都以要封閉參加招生大典爲由,沒有讓他參加他哥哥的婚禮。
閆大山早就等不及了。
現在,他終於等到報仇的機會了。
溫啓鹿出手,周乾必死!“小子,如果你連溫啓鹿都能誅殺,作爲獎勵,我就給你一次跟本戰神動手的機會。”
“能死在本站神的手下,將會是你的無上榮耀……所以,加油哦。”
“希望你能打敗溫啓鹿。”
呂清泉揶揄的說道。
“父皇,我想……”看到這個場面,火雲鳳忍不住咬了咬牙,想要請火皇出手救人。
“不,你不想。”
火皇打斷了火雲鳳,淡淡的道“不過是一個三品地尊罷了,他如果連這小小的場面都擺不平,又有什麼資格令我的小公主牽掛!”
他的臉色,有些冷峻。
是啊,他身爲一方火皇,講究的是帝王之術。
站立在權利的巔峯,手握億萬的生命。
在他眼中,無用之人的命,不叫命。
更何況這小子,亂了他小公主的芳心!這樣的人,要麼他足夠強,要麼,他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