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乾的話,遊方的眼睛亮了起來。
大家都是年少輕狂,不惹事就是好的了。
遇到挑釁,還有誰是想做縮頭烏龜的呢?
現在有了周乾的支持,遊方覺得,就是把天捅個窟窿,也不礙事。
“三界王的小兒子嗎?
叫他出來吧。”
“我遊某人今天會會他。”
環顧摩拳擦掌逼過來的的一羣傢伙,遊方挺直胸脯,傲然的說道。
“年輕人,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也難怪,不知道三界城的規矩。”
“告訴你們,他們不是司馬家的人,是西門家的。
你們惹不起……快跑吧!”
旁邊一個面容祥和的老者,忍不住低聲提醒。
“西門家又是什麼鬼?”
遊方疑惑的道。
老者低聲道:“西門家族,在三界城排名第三。
今天爲騰空小王爺張羅這件事情的,是西門家的公子,西門輝。”
“這種事情,騰空小王爺怎麼會親自出馬呢。”
“西門輝是司馬騰空的小弟兼死黨……比起司馬騰空,這更是個不要命的主。”
“這羣凶神惡煞,幾乎每天都要打死人的……”“老頭,嘰嘰歪歪的幹什麼,不想死的趕緊給我滾開!”
老者話未說話,方纔那個被遊方踢飛的傢伙,便是兇狠惡煞的吼道。
老者丟下一個擔憂的眼神,嚇得急忙遠遠的躲開。
不敢再多管閒事。
“老大……確定,要打嗎?”
遊方有些猶豫了,忍不住再次問道。
“你看着辦。”
周乾淡淡的丟下一句,卻是跟王豔豔同時後退了幾步。
意思很明顯,就是把戰場交給遊方了。
他們作壁上觀。
本來嘛,這些傢伙雖然殺氣騰騰,修爲也不低,但是還不值得周乾出手。
“小子,你今天闖了大禍了!”
“想會會空哥嗎?
不好意思,你這種貨色,根本沒資格去見空哥。
空哥今天有大事要忙,也根本不會見你。”
“告訴你,我們是輝少的人。
今天輝少替空哥張羅這件大喜事,你竟然敢搗亂!”
“說吧,想死還是想活?”
刀疤名爲查飛。
乃是西門輝手下第一悍將。
他在金靈大陸曾經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有一次不小心得罪了一個大勢力。
實在混不下去了,便逃到這裏。
投靠了西門家族。
這西門家族,在三界城排名第三。
僅次於琳琅閣的林家。
西門輝攀上了司馬騰空之後,他的這羣手下,更是橫行無忌。
原本今天替司馬騰空張羅這件事情,辦好了,大家都有賞。
沒想到竟然遇到遊方這種刺頭。
更何況,當衆被一腳踢飛,查飛現在是真的怒了。
他,已經動了殺心。
看到這個陣勢,周圍那些原本領完牌子,準備進入拍賣場的人們,紛紛驚疑不定的看着。
有些像之前那個老者一樣善良的人們,眼中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在他們看來,得罪了司馬騰空和西門輝,在這三界城中,那就是自尋死路啊。
沒想到,遊方聽了查飛的話,卻是笑嘻嘻的道:“我可以選擇嗎?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當然是選擇活。”
你說是吧?”
“對了我叫遊方,來自火靈大陸。
說起來也不是外人,這三界城,也有火靈大陸三分之一的地盤不是嗎?”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咱有話好好說。”
“少特麼廢話!”
“想活的話,現在跪下向爺爺磕頭,把方纔踢爺爺的那隻腳廢了,爺爺就饒你不死!”
“否則,爺爺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還不快跪下!”
“不然爺爺們把你剁碎了喂狗!”
聽了查飛的話,其餘十幾個傢伙,也紛紛囂張的喝道。
“竟然敢得罪騰空小王爺和輝少的人,廢了他!”
“就是啊,他以爲他是誰?
竟然敢在三界城鬧事……真是有眼無珠。”
“這種人就該給他教訓!”
周圍的人羣中,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以及司馬騰空和西門輝的擁躉們,都跟着叫囂。
“那就是沒商量了?”
“好吧。
既然如此,那就打死我吧。”
遊方說着,竟然是閉上了眼睛。
“他想搞什麼?
確定閉上眼睛是這些人的對手?”
旁邊的王豔豔,忍不住疑惑的說道。
周乾不置可否,道:“看來小方方想露一手給咱們看啊。”
果然,看了遊方的樣子,查飛等人都覺得被羞惡了,怒吼聲中,一起出手。
足足有十幾把大刀,帶起十幾道凌厲的光波,朝遊方劈了下來。
人羣爆發出驚呼。
這麼兇狠的出手,看起來一下子就能把遊方劈成幾十塊啊!遊方側耳傾聽,終於動了。
清秀的身子像一道游龍一樣,竟然是貼着對方的刀刃劃過。
看上去驚險萬分,卻又偏偏毫髮無壎。
頃刻之間,手打腳踢,風流寫意,便是將十幾個傢伙全部打飛了出去。
這一下,周圍的人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
要知道,這些打手雖然良莠不齊,但是其中不乏地尊高手。
平時在三界城來說,那都是人見人躲的惡霸啊。
沒想到,遊方這麼一個看上去毫無傷害值的小哥哥,竟然能打得這麼漂亮。
“小方方,打得好!”
就連王豔豔,都忍不住鼓掌喝彩。
“老大,還入得了您的法眼嗎?”
遊方扭頭,笑嘻嘻對周乾問道。
神色間,像極了小弟求表揚的樣子。
周乾點了點頭,含笑道:“聽風辯位,勉強及格吧。”
“你看看你左側腰部的衣服。”
遊方急忙低頭一看,原來左側腰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臉色大變。
方纔明明躲過每一把刀了啊。
這怎麼可能?
“不是刀,是鋒利的靈氣。”
“你身法可以,但是自身靈氣護體這一塊,還需要上點心。”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每一場戰鬥,都需要全力以赴……”遊方本來還覺得有些玩笑,現在聽了周乾的話,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他一時大意,現在僅僅是被割裂了一片衣服。
如果這道靈氣再犀利一些,那是不是就在腰間切出一道大口子了?
想到這裏,忽然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