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諸王見了,都彷彿是受到了一記暴擊,一個個臉色通紅,強忍着不讓自己吐血。
飛天軍纔不怪你是什麼人,侯爺有話,縱使皇老子的聖旨,沒有允許,也不得入內。
炎將軍站立飛龍獸之上,也是一臉的無語。
在此之前,他實在是想不到,這火靈大陸之上,還有他進不去的地方。
也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人敢當空攔截飛天獸。
看着對面的飛天軍一個個虎視眈眈,似乎隨時可能出手驅逐自己的樣子,他壓制住激盪的情緒,往下方看了一眼。
“西北侯,我是炎滄海。
奉皇爺之名,來送一件東西給你。”
“怎麼,你這西北候府,連我也進不去嗎”
聲音透着一股子的怒氣。
周乾一臉黑線,擺了擺手,道:“孩子們,放炎將軍進來吧。”
對於炎將軍,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不過他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因爲當日陪伴火皇和火雲鳳的,便是此人。
能時刻陪王伴駕,那絕對是心腹重臣啊。
除此之外,炎將軍當時看向他的眼神中,那默默的期許之色,他也能體會得到。
再說,炎滄海這種修行,靠區區一支飛天軍,也是攔不住。
別說是飛天軍,周乾隱隱感到,自己就是拼了小命,只怕也是攔不住。
火皇身邊最信任的重臣,真不是鬧着玩的。
“算你小子識相。”
炎滄海哼了一聲,這才駕馭飛龍獸,在院子的空地上降落。
手中捧着一個狹長的石盒,臉色莊嚴的走了過來。
現場的諸多王侯,都是面色恭謹的後退一步,以示尊崇。
不爲別的,因爲炎將軍手捧皇爺欽此之物,這就像方纔南烈王代表大皇子一樣,現在的炎將軍,代表的就是皇爺啊。
跟皇爺比起來,大皇子瞬間就是個玩尿泥的小娃娃。
炎滄海面色莊重的走向周乾,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擔憂之色。
擔憂之中,還有一絲惋惜,一絲憐憫。
以及,一絲警告。
周乾看的出來,對方是在爲自己擔心。
似乎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馬上就要受到巨大的懲罰一樣。
周乾的臉色,也是徹底沉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白天做的事情,一定是被皇爺知道了。
這皇老兒雖然沒有直接出面,但是此刻,只怕就是要找自己秋後算賬,替他的三兒子出頭了。
他臉色陰沉,因爲至少到目前爲止,還不想跟火皇決裂。
因爲一旦決裂,這火靈大陸,只怕就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他自己倒是不怕,完全可以大殺四方,然後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但是,他現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對面這幾個馬上要成爲他妻子的女人怎麼辦
眼前這數萬誓死追隨自己的兄弟怎麼辦
還有,自己在皇院之中,一手建立的九玄幫乃至火炎宗。
還有福元鎮的地球親戚一瞬間,心念電轉,他想到了很多。
“周候,皇爺欽此之物,你還不快點迎接。”
炎滄海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周乾的思緒。
按照常理來說,能得到皇爺的欽此,放眼天下,誰不是受寵若驚,迫不及待的要下跪迎接啊。
他甚至連一點接過來的表示也沒有。
猶豫了一下,冷冷的道:“無功受祿,寢食難安。”
“周某自稱爲西北侯之後,未有寸功建於皇室。
現在想問一句,皇爺爲何要賜東西。”
“還有,我想知道,這裏面是什麼東西。”
“放肆”
炎滄海低喝了一聲,瞪着眼睛,道:“西北侯,你眼中還有沒有皇權”
“你難道真的想造反不成了嗎”
雖然是呵斥,但是炎滄海神色之間,更多的是關懷。
就好像長輩看着眼看要闖大禍的晚輩一樣。
周乾不爲所動,冷笑道:“周某從無二心,也從來沒有把區區一個皇朝龍主的位置,放在眼裏。”
“只不過,周某自由自在慣了。
不想受到別人的約束。”
“如果皇爺看周某不順眼,可以立刻撤了我的職位,我立刻走人。”
看到周乾這個倔強的樣子,炎滄海也是無奈了,道:“皇爺沒有要撤你職位的意思。”
“是嗎”
周乾再次冷笑,道:“不撤職位,是爲了逼我就範嗎
或者更好的懲罰我”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周某雖無造反之心,但是被逼無奈,也不是不可以反上一反。”
這,已經是大逆不道之言了啊在場的衆多王侯,臉色全都變了。
誰也沒想到,前來參加一場喜宴,竟然會遇到這種驚心動魄的場面。
籲炎滄海是徹底無語了。
他不知道,再說下去,周乾還說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狂言。
只能苦笑道:“好。
那我回答你的問題。”
“第一,我也不知道這裏面的東西是什麼。”
“第二,你不是想知道皇爺爲什麼好端端的要賞賜你東西嗎”
“聖意不可揣測。
我只能轉述皇爺的原話皇爺說,這乃是送給你的新婚賀禮。”
新婚賀禮
搞了半天,炎將軍竟然是代表皇爺,來給周乾送新婚賀禮的
衆臉懵逼。
在此之前,他們大多數人的推測,盒子裏不是一瓶毒藥,就是一根白綾。
是皇爺知道周乾大逆不道,要將他刺死的。
搞了半天,竟然是賀禮
而且是連炎將軍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賀禮
不由得,人們對盒子裏的東西,更加的好奇了。
高堂上的火步通,一顆心撲通撲通,簡直像做過山車一樣啊。
周乾忍不住呲了呲牙。
又特麼是來送禮的老子的人品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嗎
不過,對於盒子裏的東西,他也是真的好奇起來。
管他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如果皇老兒真的要刺死自己,那麼老子就揭竿起義,打他個天翻地覆。
一咬牙,伸手把盒子接了過來。
入手微沉,周乾臉上便是忍不住變色。
這個石盒雖然有六尺長,但是縱使一塊實心的石頭,又能又多沉
在他這種高手的眼裏,萬兒八千斤,那都是毛毛雨啊。
可是手中的石盒,重量絕對不只是萬兒八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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