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元奎身後的元師會。
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是雀躍之色。
因爲在他們的印象中,元奎導師本身對於學院的功績是非常大的。
且不說培養了這麼多的弟子,他自己也是一生南征北戰,建功無數。
反觀忘機。
似乎大多時候都是在閉關。
對於學院的事物,根本就是懶得過問。
至今在學院之中,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更別說是爲學院建功立業了。
所謂的建功立業,並不是真的帶兵打仗。
自從五大皇朝的格局形成之後,事實上正面的衝突已經非常少。
但是正面的衝突雖然少,背後,確實各種對抗層出不窮啊。
比如經常舉辦的對抗賽、交流賽。
這都是關乎到一個皇朝的臉面啊。
元奎一生之中,曾經無數次帶隊跨越大陸,到別的大陸去參加對抗賽。
也曾很多次,在火靈皇家學院,作爲東道主,召開這種賽事。
可以說,在他的努力下,很多次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這從另外一個層面來說,就是一個皇朝軟實力的象徵啊。
更別說在廣袤的大陸之上,層出不窮的遺蹟出現。
帶隊進入遺蹟狩獵,也是一項非常艱鉅的任務。
元奎多次帶隊,都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所以,現在別說是元師會,就連元奎自己,也堅信自己在這一項評估之中,一定會完勝。
忘機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戰績。
“糟了,如果要這樣評比的話,忘機至尊一定會喫大虧的。”
觀衆席上,幾個學院代表也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就連周乾,都忍不住暗地裏呲了呲牙。
看着忘機似乎一副風輕雲淡、與世無爭,對結果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他一臉黑線啊。
心說你這個老頭,該不會清閒了幾十年,在這一項拿個零分吧。
這樣一來,第二個環節,弟子比拼,即使侯爺我替你拿個滿分,那也是完敗啊。
這特麼還爭個毛線啊。
早知道根本就沒有進長老會的希望,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爭取。
那樣的話,還能落個“世外高人”的虛名。
現在既然參加了,如果再完敗,那特麼不是晚節不保嘛。
不對,憑自己對忘機老頭的瞭解,他不會輕易做一件事情。
只要是決定的事情,一定都是另有深意。
難道,他是想借此機會,哪怕是壞了自己的名聲,也要爲自己和翠翠爭取一個來這裏歷練的機會?
感受到天地間翻滾的火靈氣息,那裏面似乎蘊含着無窮的火靈密碼,周乾幾乎可以確定,經過這一番歷練,自己的境界毫無疑問會突破的。
就連翠翠,他也有信心,替她成功突破至少一個境界。
“元奎至尊導師,十三歲加入學院,成爲黃級學院一個初級學員。
歷時三十五載,從地級學院順利結業。”
“並且以優異的成績,通過學院的考覈,留校任教,成爲一名初級導師。”
“又,歷時整一百年,至今,從初級導師,通過層層考覈,成爲至尊導師。
共參加對外或對內交流賽事,一百八十餘場。”
“綜上考覈,通過長老會決意,個人考覈項得分……”樓洪停頓了一下,輕飄飄的道:“四分。”
四分?
“好啊!”
元乾心忍不住跳了起來,激動的大聲喊道:“多謝樓院長!”
“長老會英明!”
“我們至尊一生爲了學院,戰功累累,這個高分,是對他最大的肯定!”
元奎也是微微含笑,起身,非常風流寫意的對着樓洪和其餘幾位長老拱了拱手。
“多謝各位道友。”
他春風得意之下,連樓院長和長老也不稱呼了,改成爲了道友。
按照他目前的身份來說,尚差那麼一點,沒資格跟七大長老稱道友的。
不過,他的潛意識裏,早就把自己當成長老會的一員了。
現在聽到自己第一個環節就拿到了這個高分,野心便是不自然的流露了出來。
是的,總分五分,能拿到四分,已經是一種莫大的殊榮了。
因爲人無完人,沒有人能拿到滿分。
而且縱觀皇家學院整個歷史,四分也就是最高分了。
“元至尊好厲害啊,竟然第一環節就拿到了四分。”
“是啊。
樓院長不說,咱們也不知道他竟然爲學院立下了這麼多的功勞。”
“那是自然啊。
你們想想,元至尊十三歲就來到學院,從學員到倒是,到至尊,可以說一輩子都是奉獻給了學院啊。”
“說的好。
這樣的導師,必須進長老會,給他一個終生成就獎!”
觀衆席上,響起了激動的評論聲。
雖然他們對於周乾有着很大的好感,但是對於不怎麼說話的忘機至尊,真的是提不起太大的興趣啊。
而且他們都是熱血的年輕人,所向往的就是元奎這種人生啊。
一次次帶隊出征,建功立業。
這纔是一個男人一生應該有的樣子。
不僅僅自己聲名顯赫,還能帶出一大幫弟子,桃李天下,受人追捧,又自成一個派系。
所以,他們紛紛爲元奎喝彩。
一時之間,忘機和他身後的周乾、翠翠,三個人更加顯得形單影隻。
“安靜。”
“下面公佈忘機至尊的平分。”
樓洪的話,令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忘機至尊好像沒有參加過什麼活動吧,該不會是零分吧?”
元師會里一個傢伙,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
在安靜的場面中,顯得非常的突兀和刺耳。
這明顯就是不將規矩啊。
元奎表面上怪罪了一句:“忘機至尊能成爲至尊導師,自然有其理由。
爾等不得無禮。”
然後,又笑着對樓洪說道:“忘機至尊雖然沒有參加過什麼活動,不過醉心修道,也是難能可貴。
請樓院長和長老會酌情評分……總不能給個零分吧?”
這話,竟然是替忘機求情了。
但是現場誰是傻子?
都能聽得出來,元奎這是以勝利者姿態,爲弱者說話了。
從另外一個方面講,又何嘗不是不經意的踩了忘機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