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就不能住校?”寧祈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並沒有把女人的尖叫放在眼中。.

    “你自己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啊?”這個少婦不是別人,正是寧家正經的兒媳婦,寧祈的親媽,更是淩氏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凌可期,連着忙碌了幾天終於能歇會兒的她,一回來就碰見讓她頭疼的兒子,“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你說說你,從小到大,哪一次是……”

    “夠了!”

    又是這樣的話,寧祈的眼中閃過厭惡,冷着聲音打斷她的喋喋不休,“我並不是徵求你的意見,只是通知而已!”

    “寧祈,你不要過分!”忽然被打斷的凌可期懵了一把,反應過來之後,便是無盡的怒火,控制不住的噴發,“這些年,因爲你,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你看不見嗎?你不僅不覺着愧疚,你還對我大呼小叫,早知這樣,當初我就該讓你死在醫院算了!”

    “凌可期,你胡說什麼呢!”買菜回來的寧奶奶,恰好聽到最後一句,立刻冷着一張臉呵斥。

    凌可期豁然回神,就看見兒子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臉,嘴巴開開合合了半天,終於捂着臉失控的哭了出來。

    “呵……”寧祈笑了一聲,便直接轉身上樓,剛轉過樓梯,就看見寧願,小他一歲妹妹,一臉諷刺的看着自己。

    “寧祈,你這樣又何必呢?好好的讓我們也安生幾天不行嗎?”穿着一身白裙子的寧願,筆直的擋在寧祈的面前,從她的語氣中可以看出,對這個哥哥半點好感也無,任誰也不喜歡成天作妖的哥哥,“你不知道,就你那破身體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住校?你覺着誰有空天天去學校給你收拾爛攤子?”

    “誰都能嫌棄我這個身體麻煩,偏你沒這個資格,你不會忘了自己是怎麼來的了吧?”面無表情的丟下這句話,寧祈便一點也不客氣的把她扯到一邊去,徑自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寧願是怎麼來的?她一輩子最不想聽到的便是跟這個有關的話,打蛇打七寸,寧祈似乎深諳此道,寧願的臉鐵青一片,憤恨的轉身,就看見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後。

    “寧祈寧祈……你這個……”

    咬牙切齒了半天,到底還是沒能說出更加惡毒的話來,不是不想說,不是不願說,而是不敢說,宛如廢物一樣的寧祈,被爸爸捨棄,被媽媽嫌棄,卻是老爺子老太太的掌中寶心頭肉,她敢說他一句不好,就能立刻被趕回家去!

    “凌可期,你給我走,趕緊走,以後要是管不住你的嘴,以後就不要過來了!”

    樓下傳來老太太的聲音,站在樓梯口的寧願聽了,不由得諷刺一笑,看吧,就是這樣,小時候,她就喊了一聲病秧子,硬生生被罰站了一個小時,大冬天的,黑漆漆的晚上,無論她怎麼哭都不妥協,一分一秒都不能少。可她有什麼錯?他本來就是病秧子,隨時隨地都能暈過去的人,跑一跑跳一跳都能死的人。

    “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氣太着急了,他那身體,怎麼能住校?”

    “怎麼不能?我說能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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