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
念穆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淡淡一笑。
吳姨又道:“我家小孫子剛開始學寫字,要是以後寫的字能像您寫的那樣工整就好了。”
“可以讓小孩子試試字帖,”念穆介紹道,現在她的三個孩子都在用字帖練習字,而且還有在學書法。
這都是爲了讓孩子以後能寫得一手漂亮的字。
“嗯,我也讓兒媳去買了,這字啊,真好看。”吳姨又感嘆一聲,把紙張疊好放進錢包裏,“念女士,我明天早上就把這些藥材買回來。”
“嗯,謝謝,對了,這邊也沒什麼事情,吳姨你先下班吧。”念穆說道,吳姨已經完成了所有工作,念穆便讓她先回家。
“好,那我先回去了,念女士,您早點休息。”吳姨對於能夠提早下班,樂呵呵的。
吳姨離開後,整個別墅安靜下來。
念穆回到臥室洗漱一番後,便坐在牀上看書等待慕少凌下班回來。
雖然有些困,但她今天想要等到慕少凌回家再休息。
晚上十點。
慕少凌開着車回到別墅,把車停好以後,便直接來到樓上,他們的臥室門虛掩着,裏面透出光亮。
他的心一暖,透出的燈光堂皇明亮,念穆還沒休息,在等他。
慕少凌推開臥室的門,果然看見念穆靠着牀頭正在看書。
聽見推開門的聲音,她擡頭看着他,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多了好些的柔情。
念穆微微一笑,“你回來了。”
“嗯,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慕少凌詢問着。 “還不困。”念穆把書放在牀頭櫃,昨天晚上沒休息好,白天只能靠着咖啡,咖啡因提神的那道勁早已經過去,她現在當然困,但是再困,今晚她也想等着慕
少凌回來再休息。
看着她的溫柔,慕少凌微微笑着,又聽見她問道:“吳姨煲了排骨湯,給你留了一些,要喝嗎?”
“好。”慕少凌點頭。
念穆想了想,又問道:“或者你餓嗎?用排骨湯做湯底,下一個麪條也是很好的。”
念穆下的麪條,慕少凌自然不會拒絕,他眼神閃爍着光彩,又點了點頭,“好,那就麪條。”
“我現在去做。”念穆說着,便下了牀穿上棉拖鞋。
“嗯,我先把文件放好。”慕少凌說道,知道念穆等着自己,他提着的公文袋都還沒來得及放下,便推開門迫切的想要看看她。
他推開對面臥室的門,把文件袋放下,便跟隨着念穆的腳步往樓下走去。
念穆走進廚房,便把吳姨留着的排骨湯放到鍋裏熱着,然後洗了點小白菜。
等排骨湯微微熱的時候,便把麪條放下去,接着又煎了一個荷包蛋,調了一個清淡的醬汁。
因爲湯底是排骨湯,她沒有調濃稠的醬汁給麪條增味,而是選擇用清淡的味道,以免遮蓋改變湯底的味道。
麪條下好以後,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
念穆把熱乎乎的麪條端到飯桌上。
慕少凌看着碗裏的麪條,又看了看念穆的手指。
她剛纔是直接端着碗走出來的,注意的,注意到她的手指紅彤彤的,他皺眉握住,“燙着了?”
她早已不是以前的阮白,一點點燙,都能把手燙的通紅,也會把她的疼痛激發出來。
恐怖島的藥加上訓練,早就把她的痛覺神經給麻木了很多。
不但是她,只要在恐怖島訓練出來的人都會這樣。
念穆搖頭,表示自己不痛,“沒有,不痛。”
“都燙紅了。”慕少凌說道,想起以前的阮白特別怕疼,只要是熱騰騰的碗碟,都會穿着隔熱手套才能端出來。
這樣嬌嬌氣氣的一個人,現在的痛覺神經卻是如此的麻木。
慕少凌心疼,也憐愛。
“真的不疼,你快點喫,麪條軟了就不好吃了。”念穆催促道,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
只是紅了一點,根本算不上被燙傷,她的皮膚沒那麼嬌氣。
她的目光又落在麪條上。
碗裏的麪條看着可口味美,還有一小把小白菜,上面還覆着一個荷包蛋。
很簡單的夜宵,但是看着卻是美味異常。
慕少凌拿起筷子,沒有立刻喫,而是問她,“要不要一起喫?”
念穆搖頭,“我不餓。”
“麪條太多,我都喫完會太飽不好休息,你陪我喫一點?”慕少凌又說道。
念穆看着麪條,雖然簡單,但是她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聽慕少凌這麼說,於是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喫一點。”
說着,她便走進廚房去拿碗筷。
拿了碗筷走出來,慕少凌接過她手中的碗,往裏面加了麪條,還有小白菜,再倒了一些湯,最後,把荷包蛋一分爲二,給念穆分了一半到她的碗裏。
念穆看着碗裏的麪條,氤氳的煙慢慢散開,麪條似乎變得更加可口。
“你分給我的太多了。”念穆說道。
“喫吧,喫不完剩下的我來喫。”慕少凌說着,終於拿起筷子吃了第一口麪條,他享受着今晚溫馨的夜宵。
念穆做的麪條,當然好喫,他快速地把剩下的半碗麪條喫完。
雖然有喫晚飯,但外面做的,跟念穆做的相比,味道相差很大。
在公司喫的那份晚餐,只能說是用來填肚子,避免餓着影響工作。
而此刻喫念穆做的麪條,那是喫美食的享受。
念穆也吃了好些,便再也喫不下,“我喫不完。”
慕少凌便不客氣,把她剩下的麪條全部喫掉。
念穆見他喫的速度很快,但依舊優雅,她不禁愣了愣,呆呆問答:“我要不再給你做一碗?”
慕少凌搖頭,喫完最後一口麪條,又喝了一口湯,麪條的鮮美,來自於調料跟湯。
他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說道:“不用,我已經喫飽了,你做的麪條很好喫,我不想浪費,纔多吃了些。”
念穆還是懷疑,他剛纔吞嚥的速度,可不像是不餓啊……
慕少凌見她臉上的懷疑,哭笑不得地問道:“念穆,你不知道自己做喫的很有天賦?”
念穆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就是很好喫的意思。”慕少凌說道,肯定着她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