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川牧一的守護靈青龍悄然無聲的爬上了他的後背,淡淡的龍威出現在空氣中。
真川牧一深呼了口氣看着不遠處的一顆樹道:“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以他現在的心眼,稍微透入點靈力的波動,都能被他發現。
白靈兒再次咬了咬牙道:“是,我們小時候只是玩伴,互相關心、互相需要,因爲沒有其他的同齡人。但這並不是的樣子。”
看着自己牽掛的小女孩和自己說,真川牧一笑了,很不屑的那種。然後道:
“那什麼是。躲在樹後面的那位嗎”
“你不相信,對嗎”
白靈兒很敏銳的說道:
“你對我的關心更多的是哥哥對妹妹的關,不是嗎”
真川牧一愣了一下,他是萬萬沒想到,今天本來高高興興的來看自己的青梅竹馬。
一會的功夫,居然要探討人類一生都在探討的哲學。
他相信嗎信個粑粑。地球上多年的經驗和新聞告訴他,在時間和金錢面前,不值一提。
也不能說沒有吧,那玩意太少。你信不起。
但其實真川牧一不知道,那是在地球,在這個世界,這個生死難料的艱苦世界,反而常常存在着這種珍惜的感。
而他他的價值觀是什麼呢
是責任兩個人在一起只要有喜歡的基礎就行了,只要不是討厭,剩下的就是對對方的責任。
真川牧一抿了抿嘴脣,覺得有點乾涸。
躲在樹後面的那個人依舊沒有出來。
那種人也配說讓一個女孩子站在前面
真川牧一以爲自己會憤怒的揮出拳頭,但意外的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做,雖然此時自己的怒火可以焚天。
但多年的精英教育讓他冷靜了下來。不要讓憤怒支配自己的緒。永遠的保持着冷靜。
“婚約是爺爺他們定下來的。你如果想退婚的話。就搞定他們吧。我會保持沉默的。”
“對不起”白靈兒低下頭,看不清表。
“我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真川牧一覺得朋友兩個字有些刺耳,額頭的青筋像噴涌出一個井字的形狀。半響他終於道:“把手伸出來。”
白靈沒想到對方的這個反應,但是愣了一下之後還是照做了。
真川牧一將捏碎一顆石頭的手鍊拿了出來,給她戴上。
“這是我最後送你的禮物,你可以轉就把它丟掉。至於我們,以後,就形同陌路吧,你有權利追尋你的。希望它是你想象的樣子。”
說着話的同時,真川牧一毫無顧忌的擁抱了她一下,一秒的時間。
然後頭也不回的轉離去,青龍漸漸的隱沒在他的軀之下。彷彿從未來過。
樹後面的人終於走了出來,這是一個同樣有着白髮的男孩子,只可惜臉上卻是哭無淚的表道:
“姐,你說他會不會派人來殺了我。他可是真川家數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傢伙。”
“比起他的天賦,他的努力更加的恐怖。你永遠看到他的時候,他都在修煉。”
“但是這樣的人,永遠都只會在乎他的修煉,我不想嫁給這樣的人。”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他會派人殺你,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
“你可是剛拒絕他”堂弟神色慌張的想補救道:“可是我聽說他對你不錯。”
白靈兒嘆了口氣道:
“也許吧,一年一次的生倒是爲我花了心思的,但是平時我永遠都只看到他在修煉。爲了達到他祖父的要求。是我所見到過對自己要求最嚴格的人。”
說完,白靈有假裝怒道:“說好出來配合我的,你怎麼躲在後面不出來。”
“我也想出來,可是我發現自己根本怕的動不了。我感覺他那條青龍能看到我一樣,太可怕了。”
白靈兒將脖子上的那半塊玉佩拿了出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手上的手鍊是最便宜的那種海底的藍色石頭打磨的。
“姐,你不後悔嗎”
白靈想起真川牧一最後的決絕,一狠心道:“絕不後悔。”
說完,也不再理睬自己的弟弟,轉離開。留下一地的冰霜。
真川牧一回到自己閉關的房間,將自己放空,看着天上的明月,心中疼痛難忍。
來到這個世界到底得到了什麼呢
他不開始反思,好像除了這一遠超常人的修爲,似乎什麼也沒有。
沒有朋友、沒有他最的遊戲,對了有遊戲,不過也變成了修煉。沒有戀人、雖說有家人,但是一年見不到幾次。
唯一時常見面的爺爺,似乎也只有手中的大棒和無數的修煉。
反而在地球上他有一堆所謂的狐朋狗友,有一心一意他的父母,可以想玩什麼玩什麼,有他心的遊戲。有些東西確實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心中唯一的溫暖似乎也要離他而去了,那個坐在他自行車後面抱着她,陪她放肆大喊的女孩。
眼淚悄然劃過他的眼角,他把自己縮成一團,蜷縮在黑暗的角落,彷彿在瑟瑟發抖。
突然,玉佩之中閃過一陣光亮,櫻雨赤腳而立,輕巧的落在了真川牧一的旁。
此時的櫻雨已經完全能夠顯化實體,依舊是一短款巫女的打扮,本就高挑的形讓她的雙腿看起來更加的修長,月光下皮膚白皙的讓人炫目。
有靈體轉換而來的她甚至連毛孔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完美的軀體。
櫻雨依舊面無表,她不知道爲什麼主人怎麼了,她還不能理解。
但可以看得出主人很難過。爲劍的記憶告訴她,假如悲傷難過了,只要被握着就能感覺到溫暖。
她側躺下,在他的側。輕輕的將他抱住........
潔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的上.......優雅的輕輕的撫慰着受傷的人.........
妖刀自形成起,只有殺戮,沒有夥伴,更沒有溫暖。
但在這一刻,兩個孤獨的靈魂,彷彿都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