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安下的認可,讓晁滿樹剛想開心的笑笑,豈料還沒笑出來,就聽到晁安下繼續說道:“你可知,那些天南海北而來的散修,他們的選拔中,你需要注意點什麼?”
“這...這孩兒因爲牽掛沄兒的身子,並沒有參與,只讓長老們拿出個章程。”
“哎,你啊!做了宗主也有十年了吧?看待事情,不要只盯着腳下三寸,要把眼界看的寬一點!”
“求父親賜教,孩兒定不負所望!”
晁滿樹雖已經是一宗之主,可他在老爺子面前,無論什麼事情,都是恭恭敬敬。
晁安下早就習慣了晁滿樹的恭敬,有時候,晁滿樹的恭敬,很讓晁安下煩感,他很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有更多自己的想法,甚至是反駁他所說的內容。
然而,晁安下此刻又失落了,沒有看到晁滿樹反駁他的說詞,無奈的嘆息一聲,“哎!你啊,也罷,老夫退位之後,照舊把持着外界很多消息的來源,此次不怪你!解威所言之中,那個神祕的少年,據說是來自清陽宗,清陽宗在數月前被武尚教吞併,一路南下到了山南山,這才遇到解威和沄兒,老夫前些時期,又往武尚教派了幾個人,回傳的消息中,有一道武尚教的通緝令!被通緝的人,老夫給解威看過,正是那個神祕的少年!”
“能被武尚教通緝?這麼說,那個少年的本領,不僅是小天境,還有其他的神祕手段?”
晁安下這般反問,也並非空穴來風,以武尚教的實力,要滅了一個宗門,都是輕鬆之事,何時會對某個人束手無策?
武者的世界,實力爲尊,這裏雖然沒有高科技的監控,但武者的感知,那玩意更加可怕。
一個高強的武者,站在街道口,幾裏內的一切,隔着牆發生的事情,都會映射在腦海中。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能逃跑,就算是小天境,從武尚教多位小天境的高手之中,能跑走,也算是一種本事!
“新傳來的消息,說是武尚教因爲這個人,還鬧出一場曠世大清洗,我們之前派在其中的細作,都被抹殺了!現在傳來的消息,字跡少的可憐!老夫所知,並不多!但,老夫認爲,那個傢伙既然從山南山經過,很有可能一路向南,到我們這裏!算算日子,最近一段時間,應該到了天池城!”
晁滿樹順着晁安下給的消息,立刻想到了一些事,“父親的意思,是讓孩兒監督散修比武,從中找到那個神祕少年?”
“嗯!找到,但不要驚擾,待進入了天池後,算是我們先禮後兵,再把個少年請來,好生聊聊,莫要得罪!”
“爲何?”晁滿樹的想法,覺得連武尚教都要通緝的傢伙,定然是個歹人,爲什麼還要給他進入天池的機會?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晁安下聽到自己兒子在這個簡單的問題上提出反問,臉的怒意,實在憋不住了,轉身怒視着晁滿樹,恨不得擡腳踹幾下。
“你啊!哎,凝天宗交給你,真心不知是福是禍!武尚教爲什麼要下通緝令,你是覺得武尚教沒喫虧?沒什麼大事?發個通緝令鬧着玩?!”
“呃...這...”在老子面前,晁滿樹的智商,經常被尊卑壓制了,所想的事情,很難打開思維空間。
晁安下之前一直看着屋外的雨滴,原因就是想給自己的兒子晁滿樹一點點空間,免得被他氣勢壓迫,又少思慮了什麼。
可他剛纔被氣着了,實在忍不住,這轉過身之後,晁滿樹的腦子徹底卡殼了。
“哎!別這那!老夫實話告訴你,那個少年能在武尚教搞事情、被通緝,絕不可在我們凝天宗出事!發現那個少年之後,只可遠觀,不要騷擾那個少年!我們凝天宗危機四伏,不能再陷入一場災難中!給那個少年進入天池的機會,算是拉攏之意!他是武尚教的敵人,那麼就是我們的朋友!切記!莫要招惹那個少年!更不要貪墨那個少年的丹藥!待他從天池出來,老夫親自前去拜會,屆時,希望能拉攏到凝天宗,哪怕是做個客卿,也是對我們凝天宗的助益!”
晁安下似乎真的被氣着了,說完,感覺自己聲音大了點,看了看牀榻上,仍舊昏迷的少公主,甩甩袖子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