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先給我說一下,那道流光,是什麼名堂?!”方涥不耐煩了,面對不解的事情,若不是弄清楚,他渾身不自在。
陣靈聳聳肩,如今他的姿態,跟噼裏啪啦和稀里嘩啦學的非常到位。
“老大,青色狐狸死之前,那意思就是在你身上種下詛咒!以十六個丫鬟身上的青狐血氣,催發詛咒烙印,本來是打入你的眉心,烙印在你的識海里,讓您飽受詛咒怨念的折磨,可老大您的本領高強,雖然沒有躲過去,但也轉移了位置,詛咒烙印打中了你的眼睛!可就算的打入了您的眼睛,也不是這般效果!我們這些靈魂體,見到您的左眼,就像是見到了剋星,很畏懼!”
“呵呵,這麼說,青色狐狸還給了一把武器?專門收拾靈魂類的玩意?”
方涥覺得,自己的左眼和身子,都沒有感覺異樣,可看着三個熊孩子,似乎真心的害怕他的左眼。
又有一物可以教導熊孩子,方涥就像得一把專治熊孩子的狼牙棒,心裏還有點歡喜。
陣靈揉着鼻子,很不確定的說道:“老大,你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的東西,把詛咒烙印的功能改變了!或者說,是把咒詛烙印吞噬了,轉換爲...爲...呃...應該說是魔眼!”
“魔眼?”隨着陣靈越說越離奇,方涥的心裏,也有點忐忑。
照陣靈所說,方涥把心神和感知沉澱在自己的腦海裏,就像是窺探自己的記憶一樣,緩緩的閱讀剛纔被忽視的所見所聞。
以外人的姿態,閱讀自己的腦海裏的記憶,方涥還是頭一次,處於自己的東西,啥都是寶貝,不能輕易亂動!更不能草率的亂來,所以方涥小心翼翼,使得這個過程無比漫長。
好在周圍的丫鬟,還有少公主都在昏迷,也好在,陣靈把房間和外界徹底隔絕了,即便外面日光流轉,已經入夜,也沒有人來打攪。
只是,沒人打攪,但有人焦急難耐。
晁滿樹和他夫人,起初還很專注的守護房間,可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守護的心思,漸漸的變成擔憂。
再怎麼說,房間裏的人,也是他的女兒,雖然不是和方涥獨處,可在裏面的十六個丫鬟,也是昏迷的,根本不能說明什麼。
尤其是宗主夫人婷月,同樣是個女人,她的擔憂更加焦躁,三次提出,“夫君,不如我們敲打一下陣法,問問裏面的情況吧!”
每次聽到婷月這般詢問,晁滿樹都沒有意見,他也想問問。
可一旁的晁安下,卻無比的堅信方涥,“你們夫妻倆,莫要聒噪!人是我請來治療沄兒的!若是此子乃輕浮之輩,想必武尚教就不會那麼低調的對外了!他們在教派內大張旗鼓的通緝,可到了外界,並沒有發佈對此子的通緝!由此可見,武尚教的心思,呵呵,並不想把此子的能力公佈於衆!若是老夫猜的不錯,武尚教寧可放縱他去別處亂來,也不會公佈此子真實的本領!其用意,就是怕其他的宗門,招攬他,與武尚教爲敵!”
“父親,爲何如此說!”身爲人母,婷月此刻的焦急,根本沒有明白晁安下的心思。
一旁,晁滿樹卻稍微理性了點,拉着仍舊焦急的夫人,輕輕的說道:“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們換個女婿!”
“啊?!”
婷月懵了,不過很快,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苦笑着搖搖頭,“嫁給北川宗,再怎麼說,北川宗也是大宗門,宗門弟子千萬,門戶也與我們相仿,沄兒嫁過去,婷月做爲母親也放心些,可這個少年,一介散修,居無定所,除非他願意永遠留在凝天宗!不然,恕婷月不能答應!”
“哈哈哈!你多想了!也是老夫多想了!無論是我們凝天宗還是沄兒,都不可能留下此子!不說我們不知的,就是丹藥一事,如果讓北川宗或者浩蕩門和獵獸宗知道此子在我們這裏,絕對會開出天價的條件,拉攏他去。老夫也想試探一下,可老夫沒有底氣!與此子對飲幾杯茶,閒聊了兩句,發覺此子絕非平凡之輩,你們,哎,莫要多想了!等他出來,老夫自有計較。”
屋外的事情,方涥不知道,陣靈佈置的隔絕陣法,那效果太好了,即便丟一顆原子彈,陣法之內,也不會察覺到動靜。
而方涥此刻,還在慢慢的閱讀自己的記憶。
青色煙霧匯聚,凝聚成一個點,然後化作一道流光,爆射而來,方涥閱讀到這裏,全身都是緊張的汗水,生怕把自己的腦子弄壞了,小心翼翼的閱讀,讓他無比勞累。
幸好,發生的事情時間並不長,看着一道流光襲來,他的頭向又偏了一丟丟,下一幀的畫面,一道自下而上的黃色光芒,擋住了青煙所化的流光。
仔細看,是黃色光芒包裹了青煙所化的流光,或許是因爲慣性,兩道流光剛一接觸,便一起落入方涥的左眼中。
在之後,方涥眼界的記憶,就沒有了。
但,即便只閱讀到此,方涥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道自下而上的黃色光芒,方涥很熟悉,正是魔王角發出的。
從閱讀記憶中退出,第一動作便是擡起左手,看向掌心那個魔王角紋身。
“你把我的左眼,改造了?”方涥自言自語的話語,把三個熊孩子弄懵了。
可下一刻,讓三個熊孩子更加無語的事情突然上演,只見方涥的左手掌心,那些暗淡的紋身,突然有一個紋身閃爍了一下,像是迴應方涥的問答一樣。
這樣的交流,方涥曾經也有幾次,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不過,得到魔王角的確認,方涥糾結的心,徹底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