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大俠 >第四百七十四章 被包圍了
    沒了陸佳弨在一旁,方涥的速度快了幾十倍,暴步開啓,在洞穴裏像是一枚炮彈在炮管裏疾馳。

    十幾分鍾後,圓形的洞穴,變成了扁平寬敞的通道,兩邊還有一些散亂的木箱。

    方涥也沒閒心去查看那些木箱原來是盛放是什麼的,開着暴步繼續向前疾馳。

    又過了幾分鐘,扁平的通道里能看到前面有光亮,至此,方涥的速度才放慢了一點。

    接近光亮的處,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但即將到洞口時,突如其來的一陣惡臭,令毫無防備的方涥,迎面撲了上去,嗆的他差點以爲有人故意用毒氣封鎖洞口。

    暴步再次開啓,猛衝出幾十米,緩緩停在一片叢林邊緣,試探的喘了一口,發覺並沒那麼濃烈的臭味,才舒緩了一點。

    轉身看向洞口,方涥有點傻眼了,洞口外一條巨蚯被人拋開了長長的身子,惡臭就是從巨蚯的屍體中散發出來的。

    再看看四周,這裏是一片叢林地,地勢還算平坦,唯有洞口所在的位置是一座低矮的土丘,洞口外的地面上有明顯打鬥的痕跡,巨蚯龐大的身子,在地面上一定經過一番掙扎,才被人殺死,於此同時,地面上車輪印也變得模糊。

    查看地面車輪印之前,方涥還是先憋着氣,查看了巨蚯的屍體,從個頭上來看,算是小巨蚯,而且滿嘴那種可怕的鋒利獠牙,都因爲過度磨損而變得鈍化。

    由此,也驗證了方涥的猜測,地下的洞穴確實是巨蚯所挖,但竟然是被人爲驅使着挖掘,這一點讓方涥陷入了不解,巨蚯一向兇殘,又是何人能馴服巨蚯賣命?而且忙活完了,爲何還要殺死在這裏?

    此時,只能把疑問列出來,方涥沒時間去深思答案,一步步走向打鬥的最外圍,繞着圈尋找地面上的車輪印。

    打算通過車輪印找到那些紅頂石的去向,但賊人也不是那麼傻留下車輪印讓你找,方涥圍繞打鬥的地方走了半圈,卻發現了深深淺淺總共有八條不同方向的車輪印。

    見到賊人狡猾的招數,方涥多了一個心眼,洞穴是位於土丘的南部,那麼土丘的北邊,又或者其他地方,是不是還會有車輪印?

    有如此的想法,也是爲了驗證賊人的狡猾程度,面前故佈疑陣弄了八個不同方向車輪印,那麼,如果是方涥,真實的運輸路線一定不會在這八個方向裏面,既然是造假,怎麼可能會讓別人有一定概率的尋到呢?

    得此觀點,方涥猛然踏地高高躍起,跳到土丘之上,觀看土丘四周的情況。

    剛落腳在土丘上,便看到地面被人爲平整過,如此作爲不算是欲蓋彌彰,只能說是無奈之舉,土丘上沒有多少雜草,頂部算是光禿禿的,不如此平整,就必須要暴露諸多的腳印。

    土丘的西北面,車輪印的痕跡很深,賊人爲了遮擋,特意在車輪印之中插了許多的樹枝,又用散落的樹葉遮擋車輪印,這樣的遮掩手法,不仔細看,真的無法看到車輪的痕跡。

    看着茂密的叢林,馬車經過壓折的樹枝來看,貌似已經過去了許久,一些樹枝折彎的角度都恢復了七七八八。

    順着眼前的車輪印,方涥一路追擊,直至追到前往燕壩縣的道路上,南來北往的車輪印匯合到一起,方涥再也無法尋找到任何紅頂石的痕跡。

    此時正當下午三點,看着不遠處的燕壩縣,方涥猶豫了片刻,“去試試運氣吧,看看主角光環能發現點什麼。”說着,大步朝着擁擠的燕壩縣而去。

    燕壩縣,距離荊堤州最近的縣城,此時也因爲荊堤州州郡大人過壽,而匯聚了許多南來北往湊熱鬧的人,尤其是荊堤州將入城費改爲了五兩銀子一人之後,燕壩縣變得更加擁擠。

    踏入縣城,吵雜的聲音像是被擴音器放大了一樣,持續困擾着方涥的雙耳,第二次來這個縣城,方涥也不算是陌生,想清靜必須去縣城消費最高的居燕樓,那裏應該是相對寬鬆空閒的地方。

    居燕樓,是整個燕壩縣最有名的地方,兩座四層樓的塔樓,東西相距十幾米並排而立,這樣的塔樓在小小的燕壩縣算是標誌性建築,但放在別的縣城,根本毫不起眼。

    “客官,您是住店還是...”一箇中年人,留着滿嘴鬍鬚,面對方涥說話時,都看出不他的嘴巴在動。

    “上房還有?”

    “有有有...”中年人很激動,連續說了三聲有,起初方涥以爲他是獨一份來居燕樓如此高端的地方住宿,但走到二樓想坐上面看看燕壩縣擁擠的人潮,卻看到一羣凶神惡煞之人。

    這些人不靠近臨街坐,全部都躲着窗戶,感覺有點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一樣,生怕被別人看到。

    方涥走上來之後,一舉一動都被這些凶神惡煞之人的盯着,沿街的案几都很空,方涥便坐了過去,剛坐沒一會兒,便看到一個手扶着木製輪椅的傢伙從一側過來,也和其他人一樣,盯着方涥一直看。

    弄的方涥一時有點惱火,他臉上有字?還是羨慕他皮膚白?當一眼反瞪回去時,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當初在富尚城裏,被他抓來問話的士兵,此時卻沒了雙腿,用手握着木製的輪椅,一點點的向前走。

    坐在輪椅上的人,正是黑衛毒趾,當初在富尚城東南的山林,被方涥用航炮打斷了雙腿,成了此時這幅模樣。

    見到此人,頓時感覺到居燕樓裏一羣不敢坐在沿街的人,八成都是黑衛。可又不能表現的多麼明顯,撇了一眼後,繼續裝作很瀟灑,盤腿坐在圃墊上,雙眼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潮水,而感知卻時刻關注客棧內的風吹草動。

    可能是因爲方涥的在場,那些黑衛沒有一聲言語,方涥能感覺那些人在用手勢比劃着什麼,貌似是以手語在交流,其中一個半躺在角落裏的光頭男子,甚至還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對於客棧裏的動靜,在別人沒動手之前,方涥也不準備在如此公開的地方動手,裝作發呆,看着窗外,直到夜幕降臨,客棧的中年男人上前來點油燈,方涥才站起身回了自己客房。

    整個過程裏,客棧的中年男子沒說話,方涥也沒說話,那羣二十多黑衛也沒一點聲音,目光隨時中年男子點燈,切換到方涥站起身離開,整齊化一的眼神,可以完全證實這些人都是經過同樣的訓練。

    方涥的房間是朝北的,窗戶打開便能看到後院的兩座四層塔樓,遠離街道,相對安靜了一點,下午剛到客棧,方涥就來看過,什麼也沒發現,但此時方涥回到客房,無意間看向後院,卻在一堆乾草下發現有隱隱紅光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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