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大俠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禮部小官員
    面對一羣臭蒼蠅的羣攻,方涥沒有理會,破天荒的嗑着瓜子,像是喫瓜羣衆一樣,平淡的看着朝堂裏不斷站出來,指責他的官員。

    隨着他身邊,瓜子皮漸漸鋪滿地面,羣攻的官員緩緩的熄聲。

    一個小時後,最後一個罵累的官員也閉上了嘴巴,他們不僅累,而且很餓,罵了許久,嘴巴已經乾燥的冒煙,現在看着方涥悠哉悠哉的坐着,他們還集體的站着,心中是各種不舒服。

    方涥被官員憎恨,其實也不是殺父之仇,只是他的家產沒有遭賊,成爲了異類。

    罵累的官員,似乎也想到了這裏,相比之下,方涥現在是衣食無憂,而他們,整個府裏的狀況都只是從皇帝那裏預支的三個月俸祿,如此,怎麼和一個喫喝不愁的傢伙耗時間呢?

    有些官員打算離開,不想繼續和方涥耗着,可腳步剛剛擡起,卻聽到方涥慢悠悠的話語,“唉,別急着走啊,我們還沒有說完呢,剛纔說我影響賦稅的,來來來,我們理論一下,那五百多個店鋪,一年繳納稅賦幾何?把證據拿出來,別空口說大話!”

    聞言,所有的官員先是怒視着說話的方涥,然而瞬間把目光看向戶部總承,以及是戶部的其他官員。

    戶部的官員成爲了焦點,被羣臣注目之下,戶部總承略顯尷尬,輕聲的嘀咕着,“你們這麼沒良心的玩意,竟然拿這個說詞來彈劾,你們不想想,都是官員的買賣,有幾個繳納稅賦的?!”

    戶部總承的話語很輕,但在安靜的大殿裏,任何人都能聽的清楚。

    方涥也聽到了,爽朗的笑了笑,“哈哈哈!你們真可愛,自己一文錢都不繳納,是不是以爲我一個二品高官,就要繳納稅賦?”

    “你!你莫要張狂!此乃議政殿,豈容你如此作態!”戶部總承揭了大家的老底,總要做點什麼,把自己的立場顯擺出來,於是,對着方涥又是一頓怒罵。

    方涥聽到戶部總承的怒罵,微微坐直了身子,“議政殿?諸位也知道這裏是議政殿,聽聽剛纔你們罵了一個時辰的怒喝,難道就不是咆哮朝堂?難道就不是亂了議政殿的風氣?”

    “你!”戶部總承被懟的沒了話說。

    就在羣臣無言以對時,一個站立朝臣末尾的官員,站了出來,“方大人,敢問你與賊人是什麼關係,爲什麼羣臣都遭了殃,連我這個小小七品官,都沒有幸免,爲何,您二品高官,卻分文未丟?!”

    “爲什麼?你該去問賊啊,我是個新任職的官員,而且我的買賣,都是租出去的,並且我的租客都是照衙門的要求,足額繳納賦稅,沒有依仗我半分的權利,賊人沒有理由盯着我啊!反倒是你們,說說吧,利用官職替商賈舞弊稅賦,明明也是租出去的鋪子,卻說是你們自己的買賣,一文錢的稅賦都不繳納,本來該是國庫的稅銀,都跑到你們自己的口袋裏,還有,你們的租客或者是自己家人,都依仗着你們的官位,對同行的商家各種打壓,說是欺行霸市,一點都不爲過,說真的,京城裏,那些傳聞都是你們租客或者你們家人刻意的造謠,我還沒找諸位的家人算賬呢,你們,一張張的老臉,還來找我?呵呵,希望那個賊人,晚上把你們的家人都...呵呵,我不說了,萬一賊人和我一樣,都是有正義感的豪傑,難免會找給你們家人弄點麻煩。”

    方涥說話間,許多官員想插嘴,但都被方涥兇歷的眼神,瞪了回去。

    現在他說完了,羣臣的心裏,隱隱的感覺自己身邊僅剩的親人,似乎也要受到災禍,一時間沒有了脾氣。

    不過呢,官員的人羣裏,有一些年紀三十多,官階低如草芥的傢伙,面對方涥,這個才十幾歲,竟然機緣巧合的做上了二品高官的傢伙,心中的不服氣,任由方涥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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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羣臣前方,安靜的高官沒有一點點動作,他們對方涥含沙射影的恐嚇,敢怒不敢言,但他們剛剛安靜了十幾個呼吸,身後站列在末尾的七八個官員,像是潑皮無賴般,擼着袖子就走到大殿中央。

    這麼好的機會,是低階官員的舞臺,可以在羣臣中展示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決然不會錯過,而且此刻站出來,他們幾人就像是羣臣的救星,在羣臣都倍受恐嚇時,他們毫不畏懼,力挺羣臣,和方涥對峙。

    “方大人,你剛纔可是恐嚇我們?!”

    “方大人,我們是不會害怕賊人的惡行,縱然我等都被賊人所害,但我們對氣躍國的忠心,日月可見!”

    “沒錯!方大人用賊人來恐嚇我等,實乃卑鄙之舉!我等不屑與你爲伍!還請方大人自覺的辭官!勿要影響我等氣躍國功臣之名!”

    七個低階官員,站立在大殿中央,一人一句,對着方涥開口怒喝,話語裏的意思,沒有留一點點情面。

    方涥嗑瓜子的手,停了,把剩下的瓜子丟進袖子裏,站起身,看着七個低階官員,掃視了兩圈,好像要從他們的臉上找出什麼缺陷。

    而七個低階官員不敢對視方涥的眼神,紛紛仰頭看着房梁,擺出自信且傲嬌的姿態。

    看到七個低階官員的架勢,方涥笑了,收了掃視他們的眼神,“哈哈!你們七個,六個是靠自己老子得了官身,又賄賂吏部,一步步的爬上來,還有一個也是靠着皇恩殿,受皇帝恩寵得了官位,你們,呵呵,還功臣?屁!典型的蛀蟲,造糞機器!說說,你們七個人的功績在何處?!”

    “哼!我乃禮部,功績自然是氣躍國禮節,六年前,氣躍國賀歲,引得十國來賀,怎麼樣?!十國來賀的功績,算不算?!”一個臉比方涥還白的官員,第一個答覆了方涥。

    方涥撇了他一眼,對氣躍國周圍的國家並不熟悉,但六年前的賀歲,他還是看過典籍裏的記載,那是氣躍國立國七千年的慶典,當時周圍十國來賀,氣躍國京城的熱鬧,不僅是表面,在陰暗之處,細作更加猖獗。

    “你是禮部的,一個七品官,一場賀歲,你能做多少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事情?十國來賀,呵呵,你這小小官員,可知道皇帝的密衛,在十國來賀時,抓了多少十國的細作?!又有多少細作刺探我們的邊界的佈防,又有多少細作刺探我們的京城駐軍?!邊軍五處兵營的糧草被燒,三十二座橋樑被毀,這些,你都不知道吧?!呵呵,說件你知道的事情吧!可還記得,賀歲之後的第二年,北方六國,邊界集兵,可知又是爲何?!”

    一連串的反問,這些都是方涥在夫子院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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