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做工又不影響嫁人,沒見識!”
“說什麼呢你!我家娃子,嫁的人,不說有多少錢,給的聘禮,就夠我們一家喫一年的!”
“一年?!窮酸!我告訴你,我家娃子的婚事,被我退了!到底要嫁給誰,我家娃子自己說了算!她在仙鶴樓做工一個月,你知道東家給了她多少工錢?!”
“多少?!”
“哈哈哈,說出來嚇死你!五百兩銀子!你說,你一家人要喫幾年,才能花完五百兩銀子?!”
“啥?!吹牛不帶你這麼玩的,五兩銀子還差不多!五百兩,呵呵,你當你家娃子是天仙下凡?!”
“唉,別不信,他家娃子,確實拿了五百兩銀子,不過,聽我說完,五百兩銀子不是最多的!最多的一個女娃子,拿了一萬多!”
“屁!打死我都不信,你們都是被誰給忽悠的!”
“呵呵,就知道你不信,瞧見沒,那些穿着綠色或者黑色服裝的人,都是保安,你隨便挑一個去問問,拿一萬多兩銀子的女娃,是不是叫水娃?!”
“還...還真有其事?!”
“少見多怪!我家娃子,拿着五百兩銀子回來,沒有高興,哭的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頓,說什麼,自己沒有做好,比人家拿的都少了。”
“等會兒!你們要顯擺,等一會兒再顯擺,咱先說說,這裏還招人不?!”
“當然招了!不過呢,你沒有機會了!”
“爲啥?我憑什麼沒有機會,我力氣不比你們小!你們有的,我都有,爲啥?!”
“不爲別的,這次招人,全部要有仙鶴樓員工的引薦,由她們作保!否則,神仙來了,都不收!”
“是極是極!哈哈,我已經去報名了,我三叔家的娃子,給我作保,過些天,說要去培訓,呶,這個就是學員證!啥意思咱也不懂,問了別人,只說到時候都會懂。”
幾個議論的人,他們聲音吸引了很多人圍觀,同時圍觀的人裏面,也有一些知情人,雖然沒有插嘴說話,但從他們的神情上看,無一不是神采飛揚。
高樓的建設,還再繼續,第一天出現的百座高樓,只是一個開始。
之後的幾天時間,陸陸續續投放了七百多座高樓,最後一天出現的東西,最令人震驚,那是一座巨大的平板。
當天橋變成了天街,全部鋪設好之後,子河街,變成了上下兩條街道。
南北跨度十公里,說是天街,沒有人反對!
走不進子河街,只能遠遠的看着,所有人的眼裏,只有震驚。
原來樓可以蓋那麼高,原來天空上也能有街道!
這是京城裏的人,最近寧可不喫飯、不睡覺,都樂此不疲討論的事情。
皇宮的城牆,不顧工部官員說的,要等一段時間,皇帝急切的想看到,那些高樓到底什麼模樣,還有新傳來的天街,又是什麼模樣!
皇帝走上城牆,遠遠的望去,高樓並非是城牆這樣的磚石牆體,也不是仙鶴樓那樣的石頭牆面,而是一座座通體光滑無比的樣子,像一塊塊巨大水晶石,矗立在京城之中。
還有那天街,也是真的。雖然相隔皇宮有點遠,看不太清楚,但大致的輪廓,還是能分辨的出,那些高樓之間,都因爲一條天街,而相連成一體。
皇帝看的有點醉了,情不自禁望向皇宮東面,那裏是一片荒蕪的皇族別院,現在已經淪爲了野鳥的棲息地。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當初拒絕了方涥購買皇族別院,此刻,方涥居然在一條街上,弄出這麼宏偉的建築,如果,當初同意了他,皇族別院的樣子,是不是更加壯麗?
皇帝的心裏,滿滿的悔意,密衛擔心皇帝在城牆上有危險,不等皇帝回神,就拉着皇帝下了城牆。
皇帝本來想懊惱的錘一下城牆,結果,一拳打空了。
那種用力錘出去的拳頭,卻打在了空氣上,一點波瀾沒有泛起,一點聲響沒有傳回,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那一拳打空和皇帝的心情是一樣的,空蕩蕩。
失落的皇帝,一步步走回後宮,突然一個密衛雙手捧着一個紅色的物件快步走來。
“啓稟皇帝,治河方涥,給皇帝送來了一份請帖,還有一份房產證。請皇帝過目。”
“請帖?房產證?”皇帝剛纔失落的心,突然欣喜了起來,雖然沒有搞懂是什麼,但他認爲,出自方涥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差的,而且他是皇帝,方涥也不可能拿沒有價值的玩意忽悠他。
接過密衛給的東西,無需太監勘驗有無毒害,密衛比太監更加值得信任。
打開請柬,一段文字,看的皇帝苦笑,十天後,參與天樓大廈剪綵。
“本皇想去!可最近...哎!算了!還有十天,到時候再說吧!”
皇帝苦笑完,又打開了另一份紅色的紙,從紙面上看,皇帝隱隱約約的猜測,應該是類似於地契的文書。
打開之後,果然,“呵呵,這個治河,有意思!竟然給本皇一套房子!這算是拍馬屁?”
“皇帝口誤,應是拍龍屁。”小太監在一旁,及時糾正皇帝語病。
皇帝扭頭笑了笑,沒有和那個小太監計較,“馬屁和龍屁,這治河都是破天荒的作爲!相信歷代皇帝,都沒有收過這麼一份禮物!送房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