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腳還沒沾地,身上立即傳來了一陣似曾相識的感覺:渾身上下被一團真氣所包圍,再也無法動彈了。
他艱難地轉頭了眸子,發現身旁還多一襲紅影。
段寧飛心中暗暗叫苦,這種滋味他已經領略兩次了。第一次是來自一位武院老師,第二次則來自一名大內高手,而每一次這種體驗的背後,都充斥着和死神擦肩而過的驚險。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在受制的那一刻,便感應到了對方那股濃烈的殺意,更可怕的是,他還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機。
對方修爲之高深,是他生平首見,無論是當年的武院老師,還是大內高手,與之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
又是一次遭遇“殺雞用上屠龍刀”,自己這是何德何能呀!
被制住的段寧飛很快就向前飄去,那道紅影則在他身旁如影隨行,殺意絲毫不減。
段寧飛知道,對方正準備把他帶到某處再解決,就和當年那位大內高手一樣。
他又偷偷瞥了一眼對方,不料眼卻看直了。
原以爲對方會是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不料卻是一位身材惹火的嬌媚女子,仔細打量之下,發現她身着一襲紅裙,胸前雙峯幾欲破衣,纖細蠻腰卻不盈一握,再加那豐碩如滿月的翹臀,儼然傳說中那禍國殃民的尤物。
覺察到了段寧飛的目光,紅衣女子轉頭嫣然一笑,更是嫵媚無雙,風情萬種。
段寧飛心神一陣恍惚,彷彿看到一朵美麗的曼陀羅花迎面綻放,雖然散發着恐怖的死亡氣息,卻讓他生出一種“做鬼也風流”的感覺。
女子一直沒有說話,帶着段寧飛急掠如風,足尖偶如蜻蜓點水般觸地,彷彿在空中飛行一般,很快就來到了雲城的城牆前。
看到那巍峨的城牆,段寧飛心中一動,突然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果然,他感覺身體一緊,眼前青灰色的牆體飛速下行,那七八丈高的城牆瞬間就到了身下。恍然之間,他的餘光還瞄到了城牆上一名打盹的士兵…
但就在這眨眼的功夫,兩人便越過了城牆,落到了牆外的地面上。
如此直接,如此簡單!
這讓段寧飛心中感概不已…
當年他費盡心思才辦到的事,對方輕輕一躍就解決了,這讓他無語之餘,更加切身體會到“修爲輾壓一切”的事實。
出了雲城後,紅衣女子繼續帶着他向前飛掠,很快便來到了一片樹林。
在林中見到一片空曠的草地後,紅衣女子放慢了身形,纖手輕輕一揚,段寧飛就躺落到了草地上,圍縛他身周的真氣也隨之散去。
重獲自由的段寧飛剛坐起來,卻見紅衣女子對着自己嫵媚一笑,纖手再次輕揚。
一股淡藍色的強勁真氣立即撲面而來。
段寧飛正準備閉目等死,卻感覺身上突然一鬆,身上那件飛甲連帶着上衣都裂成了碎片,散飛到了自己身後,露出了他那陽剛健美的上身。
“不會是要先奸後殺吧?”段寧飛心中突然有些期待了。
想什麼來什麼,一陣香風撲鼻後,那位紅衣女子已飄然而至,跪坐到了他的身側。
“妾身助公子出城,公子當如何回報?”
紅衣女子的聲音蜜糖般甜膩,略帶低沉暗啞,原本平常的一句話,卻莫名地有了情慾的味道,透着說不出的誘惑。
她邊說邊將惹火的嬌軀前湊,讓手足無措的段寧飛本能地後仰,幸好及時的用手肘支地,纔沒有倒在地上。
但紅衣女子不依不饒,嬌軀繼續前傾,幾乎貼上了斜倚的段寧飛身上,大有投懷送抱的態勢。
“公子…我要…”
紅衣女子的聲音愈發沙啞低沉 ,柔媚眼波如絲,紅脣微顫欲滴,一副不勝可憐,任君蹂躪的誘人嬌態。
清柔孤冷的月色下,寂靜無人的樹林中,此等絕世尤物盛情相邀,足以讓任何男人意亂情迷,把持不住,段寧飛自然也不例外。
段寧飛呼吸一陣急促,迷離的眸子貪婪地向下窺探着,在那對搖搖欲墜的雙峯上徘徊了一陣後,他再也按捺不住,擡頭吻向了對方的脣…
然而,就在兩脣即將交匯,乾柴即使遭遇烈火之際,段寧飛的身形卻突然頓住了。
“唉~”
只見紅衣女子輕嘆了一聲,美眸低垂,無語地凝望着自己那豐碩雙峯之間。
那裏停留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匕尖已經觸及了衣裳。若不是自己及時出手,將對方再次用真氣束縛的話,心臟上恐怕已經多了個窟窿了。
“不懂風情的傢伙…”
她幽怨地呢喃着,直起了身子,纖手擡到了胸前,玉指有節奏的交錯晃動着,彷彿正在彈琴一般。
隨着她的動作,一陣‘嘩嘩譁’的聲音立即響起,她身前的地面開始震顫了起來。上面的泥土不停的碎裂,慢慢地上升到了空中,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個丈餘寬的大坑。而所有碎裂的泥土都懸浮在了大坑的上空,形成了一幅奇異無比的景象。
看到這幅奇景,段寧飛已無瑕感慨了,剛纔垂死掙扎的行刺失敗後,他已對自己的倖存不抱任何希望了。
反正橫豎都是死,也不介意哪一種死法了。
見到大坑生成,紅衣女子纖手再次一揚,段寧飛的身體隨即飄起,直直的“站”入了坑中。而她則慢慢走到了坑邊,手捧香腮坐下,美眸半垂地看着對方,嫵媚的笑容中還帶着幾分調皮。
段寧飛面色變了。
“唉~本想將你一劍斬殺,然後埋掉!”紅衣女子語氣中似乎有些婉惜:“但看在你對丫頭一片真心的份上,所以我決定放你一馬…”
段寧飛面容微動,心中生出了一絲希望。
“那一劍就算了吧!”紅衣女子“大方”地說道:“但埋還是要埋的!”
說完,她的玉指再次有節奏地晃動了起來,空中懸浮的碎土也跟着顫動起來,一點一點地落入了坑中。
段寧飛無語,心中暗罵“賤人”。
這場活埋有條不紊地進行着,碎泥很快就沒過了段寧飛的腰間,讓他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