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之後,他們不知道在西北城內弄到了多少民脂民膏,現在一個個肆意的揮霍起來。
“哈哈,來,兄弟們乾一杯!”
行軍打仗最忌諱喝酒,但是他們並沒有顧忌,或許是認爲對手已經不值得他們警惕了。
“來,大家喝,話說西北城真是富有啊,居然有那麼多的好東西!”
“要我說,還是那些女人水嫩,哪裏像我們的國家,一個個瘦得跟柴火似的。”
“你說的沒錯,我幾天時間就玩了二十多個,厲害吧。”
“你那算什麼,我三天就玩死了五十多個。”
這些士兵們喝着酒,從邊上的河裏取出大量的水熬湯,做飯,相互吹牛,絲毫沒有察覺到死亡的逼近。
化骨散遇水之後,無色無味,上游的李君夜見到時間差不多了,一步步往下走去。
等他走到那羣敵軍的所在地之後,見到了一副地獄般的場景。
一名名士兵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嚎叫此起彼伏。
他們的身體像是一塊塊在水裏浸泡了幾十年的木頭,身體各處都出現了嚴重的腐爛。
手臂,雙腳,腹部,臉上,因攝入的量大小,而有着不同程度的表面。
李君夜面無表情的踏着他們搭建好的橋樑,走到對岸,原本他們是準備飽餐一頓之後就去追擊陳虎他們的,只是,他們永遠也做不到了。
六七萬人,沒有一個能站着的,皆失去了戰鬥力。
鬥氣涌動,李君夜掌心攤開,一團火焰燃燒着。
心念一動,這團火焰化作一頭火鳥,向着地面上的士兵低空飛行。
所過之處一個個人身體被點燃,發出臨死前的慘烈哀嚎。
對於這等喪盡天良之輩,李君夜沒有半點同情之心。
很快,這裏就變成了一片火海,熊熊燃燒起來。
確認沒有人能逃掉之後,李君夜轉身離開這裏,在他的感知中,已經有大量的士兵往這邊趕來了。
那些士兵氣息駁雜,肯定是屬於敵軍。
奔行五里地外,流風找到了陳虎他們,道:“先前與你們戰鬥的那羣士兵已經被我全部殺了,現在告訴我其他散落西北軍的位置。”
“什麼,全部被你殺了,就你一個人?”陳虎一愣,旋即轟然大笑起來:“你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
李君夜聳了聳肩,他就猜到對方不會相信,也不願多做解釋:“信不信隨你,現在告訴我其他西北軍的方位吧,我去救他們!”
陳虎神色收斂,雖然李君夜在他看來是在吹牛,不過既然對方這麼有心,他也就將幾處位置告訴了他。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後,李君夜就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看着李君夜的背影,陳虎搖了搖頭,看着已經喫飽喝足的士兵沉聲喝道:“大家準備上路吧,我們必須拖住先前跟我們戰鬥的那一支軍隊,絕對不可以讓他們跟其他部隊匯合!”
“是!”
五六千人的軍隊吼聲如雷,然後在陳虎的帶領下逆流而上。
眼前,一大片人形焦炭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數量衆多。
在河對面,另外有一支兩萬多人的軍隊,也同樣一個個目光呆滯的看着滿地燒成焦炭的屍體。
兩支軍隊目光碰撞,然後齊齊壓下各自的震動,向對方殺去!
“殺!
陳虎拔出戰劍,鼓盪鬥氣,當先衝了上去,腦海中忽然回想起李君夜先前所說的話:“先前與你們戰鬥的那羣士兵已經被我全部殺了,現在告訴我其他散落西北軍的位置。”
“這不可能,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能做到這一步。”陳虎使勁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逐,然後專心的與眼前的敵人戰鬥。
一處密林中,在爆發着慘烈的戰鬥。
一方數量只有七八百的樣子,另一方則是至少有一萬。
數量少的一方已經岌岌可危了,在不斷的圍攻之下,每時每刻都要幾十個人喪命,照此下去,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全部人都將交代在這裏。
“公孫統領,你快跑,我們掩護你!”
十幾個衣甲破裂,渾身是傷的西北軍擋在最前頭,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必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一隻沾滿血跡的玉手撥開擋在面前的士兵,揚手就是一道驚豔的劍氣,瞬間帶走七八個人的性命。
只是對方的數量太多了,有人死掉立馬就有人補充上來,殺之不絕。
一名妖而不豔的女子站在最前方,她的身材玲瓏,腰如細柳,一雙大長腿佔據了整個身體三分之二,軟甲上面到處是缺口,鮮血遍體。
她的實力很強,每一劍揮出都能帶走十幾個人,只是每揮出一劍,她的臉色就蒼白一分,明明已經到了極限了,但依然不肯收手。
“公孫統領,快住手,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面對手下的勸阻,她充耳不聞,因爲極限使用自身的力量,她的雙眼開始模糊了,隱約間,她似乎看到一個個敵人忽然自己倒下了,還有一大片紫色的霧氣瀰漫過來,旋即,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陣風吹過,大量的紫色霧氣不知道從哪裏飄來,凡是聞到的,皆是軟綿綿的倒下。
不多時,密林中兩方人馬都全部中招。
“噠噠噠”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李君夜從一名名敵軍身上踩踏過去,來到西北軍所在的位置。
“你你是何人!”
西北軍不愧是精銳,即便一個個身心疲憊,但是在李君夜的毒霧攻擊之下,還有一部分人保持着意志,沒有立馬倒下。
“東極劍城,千夜。”
李君夜應了一句,然後取出一個香一樣的東西,燃燒之後放在一個士兵鼻子下讓其聞了聞。
幾個呼吸而已,那名士兵就從乏力中恢復過來,又驚又喜的看着他。
“拿着,先去救人吧。”說着,李君夜將目光望向即便是昏迷依然站着,雙手拄着劍的那位女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