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的趙靈溪站在點將臺上,居高臨下的望着底下十萬身穿鐵甲,氣息凝練如鋼的士兵。
半個月過去了,趙靈溪看上去更加的美麗,氣息也更加的冰冷了,給人一種站立在雪山之巔的孤傲。
在她的身邊,是趙王與殷氏,兩人神色都有些糾結。
趙王衝着殷氏一陣擠眉弄眼,殷氏白了他一眼,還是走上前,嘴巴一動,正要說話,卻被趙靈溪給阻止了。
“不用多說,必須要御駕親征。”趙靈溪語氣中帶着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大武國背後是霸鯨閣,其內是有真正的鬥宗坐鎮的,你們就坐鎮皇宮,以防對方不要臉出手。”
“哎。”趙王嘆息一聲:“女兒啊,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但是現在我們就剩下你一個孩子了,要是你有什麼不測,那我跟你母后可怎麼辦?”
“那就再生一個,又不是生不出來。”
一句話,堵得趙王與殷氏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了,我要走了。”趙靈溪眸光一冷,一聲輕喝,聲音清晰的傳入底下的十萬大軍之中:“出發,踏平大武國!”
“踏平大武國!”
“踏平大武國!”
十萬大軍爆發出海嘯般的怒吼,舉起手中的武器,氣勢滔天。
身形一動,衣袂飄飛,趙靈溪出現在一輛尊貴,華麗的馬車上。
拉車的是從東極劍城趕回來的白龍馬後代。
不需要人驅趕,小白馬便自行趕路。
馬車內,李君夜早已等候多時,見到趙靈溪進來,他鼻子嗅了嗅,讚歎道:“你的身上越來越香了,真好聞。”
說着,他便向趙靈溪靠近過去。
隨着出塵劍體的體質全面釋放出來,趙靈溪的身體已經變得無污無垢,會散發出香味也是正常。
“滾!”
趙靈溪語氣冰冷,馬車內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低了下來。
李君夜不以爲然,反而靠得更近了,嘴裏嘟囔着:“反正你又不敢弄我。”
趙靈溪額頭上青筋跳動,好不容易保持住的超然世外模樣一下子就破功,她惡狠狠的盯着李君夜:“再敢廢話,就給我滾下去。”
“哎,我知道你還在傷心。”李君夜忽然抓住了趙靈溪那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撫摸着,面上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樣子:“不過人要往前看,別太拘泥於過去,知道嗎。”
一邊說着,李君夜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舒爽之意。
趙靈溪的皮膚實在是太滑嫩了,他自從摸了第一次之後,就徹底的愛上了這個感覺,是以近來時不時的會找機會與她接觸。
當然,李君夜並沒有意識到這意味着什麼,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感覺而已。
而趙靈溪使勁的抽了抽手,卻沒能掙脫出來,她本想動用自身力量的,但腦海中忽然浮現那個時候他死命保護自己的場景,心忽然柔軟了下來。
那時她雖然處在蛻變的邊緣,但是五感還在,而且李君夜所受到的傷痛,她感同身受。
女人都比較感性,雖然知曉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兩人的同生共死契約,但是也沒有辦法真正生氣。
大軍行進的速度很快,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趕到了東極劍城。
在這裏停留了一個晚上後,第二天清晨,大軍便劍指狂瀾劍國。
這個與太玄劍國相鄰的小國,此刻國內上下早已是一片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面對十萬大軍壓境,特別是太玄劍國第一強者御駕親征,更是讓他們無法升起一絲一毫的抵抗之心。
當趙靈溪只是一劍就把整個城牆給摧毀掉之後,狂瀾劍國立馬就投降了。
面對這些曾經背叛的盟友,趙靈溪的做法很簡單,凡是國王的直屬全部斬殺,皇宮寶庫收繳,餘下的士兵打散,由東極劍王派人接管,再重新安排。
巨大的皇宮寶庫中,有着不少的好東西,李君夜沾了趙靈溪的光,得以進入這裏,頓時雙目放光。
趙靈溪只准李君夜挑取三樣東西,這倒不是她小氣,而是太玄劍國經過連番戰爭,損耗已是極爲嚴重,必須要有大量的物資才能夠緩過來。
在琳琅滿目的寶物中,李君夜挑選了兩瓶頂級丹藥和一門玄級中階的功法。
一瓶龍虎玄黃丹,總共九粒,每一粒可以讓他提升一龍一虎之力。
當然,這種說法有些誇張,但的確能大幅度增強肉身力量。
一瓶百草療元丹,只要不是心臟破碎的傷,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痊癒,也有九粒。
至於那玄級中階的功法,則是一門叫《青木訣》的功法。
他的農王功雖然很厲害,但是隻有修煉到大斗師的法門,再後面就沒有了。
而這門《青木訣》可以讓李君夜修煉到鬥王之境。
李君夜嘗試着修煉了一番,不知是農王功的神異還是什麼原因,青木訣可以完美的嫁接過來。
除了第一遍運行的時候有些許生澀之外,後面則是無比順暢。
一天之後,大軍繼續開拔。
路經一片平原的時候,平白無故的就有濃郁的大霧擴散出來,將十萬大軍都籠罩其中。
大霧來得快去得也快,旋即衆人便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繁華的城鎮中。
過往行人絡繹不絕,商販的喊賣聲,小孩的笑聲,青樓女子的嬌笑聲,等等,匯聚到一起,衝擊着這支大軍。
趙靈溪第一時間出現在最前端,秀眉微皺,雙眸中閃動着凌厲的劍芒。
只是以她之能,也難以看出這裏的虛實,儘管她知曉現在所見的是環境。
李君夜也走到前方,雙瞳變化成一黑一白。
入目皆是黑白之色,只是他的陰陽眼只開了第一層,這裏的幻境極爲高等,是以根本無用。
“好強大的幻術。”李君夜暗自喫驚。
這一支大軍忽然出現在這裏,顯得極爲突兀,這些‘居民’一個個將好奇的目光投注了過來。
“啊!”
一道慘叫聲突地響起,聲音中滿是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