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菱兒開心幹活的晏玲瓏,莫名其妙的被侍衛帶到前殿痛打一頓,她看到殿堂裏裝着哭泣的紅昭回眸看着她陰險的笑着。
戰王爲紅昭撐腰,讓紅昭對晏玲瓏再無一絲忌憚。她更爲囂張的欺負晏玲瓏,還讓其它的奴婢也處處針對晏玲瓏,連帶着菱兒也跟着晏玲瓏一起受累。
晏玲瓏看着囂張跋扈的紅昭,心中暗忖,紅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這一天,一個奴婢將一推衣服交給晏玲瓏拿去洗,晏玲瓏便來到浣洗閣。
紅昭與幾個婢女正走過浣洗閣,看到正在湖邊洗衣服的晏玲瓏,她陰鷙一笑走過去。
她悄無聲息的走到晏玲瓏的身後,擡起一腳狠狠踢向晏玲瓏。
“啊!”
晏玲瓏驚叫一聲落進湖水中。
“哎喲,樂兒姐姐怎麼掉湖裏了,這可怎麼辦啊。”紅昭佯裝驚恐的大叫着,清澈的杏眸卻是蘊含着得逞的笑意。
本在湖邊洗衣的奴婢,一見晏玲瓏落水驚愕一瞬皆收起衣服惶然離開。
她們很清楚紅昭爲人,她是王爺最寵信的貼身奴婢,就連管家都要看她的臉色,但凡進得王爺身邊的奴婢,若不得她意,必會遭到她各種狠辣手段的欺負與陷害。
她們都是低等的奴婢,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紅昭見奴婢們都跑沒影了,更爲得意,拿過一根晾衣竹杆支到水裏,喊:“樂兒姐姐,快,快抓住杆子我救你上來,快抓住啊。”
紅昭一邊喊,一邊用杆子使勁將浮出水面的晏玲瓏打進水中,她這是想以此意外至晏玲瓏與死地。
幾翻沉浮後,晏玲瓏再浮出水面,抹了把臉上的水清明的視線看到遠處景山小亭上那抹白色身影消失。
她看向岸上囂張笑着的紅昭,脣邊挑起一絲陰鷙,一把抓住竹杆猛的一拽。
“啊!”
“撲通!”
紅昭突然跌進水中,嚇得岸上幾個丫頭大驚失色。
晏玲瓏在水中靈活如魚兒,抓住落水的紅昭使勁向水下拉,任紅昭拼命向水面掙卻還是被晏玲瓏拉進水中。
“救,救人,救人啊……”岸上幾個奴婢驚慌呼救,卻沒人上前,其它奴婢們都以爲她們故意做戲。
“紅昭姐,紅昭姐落水了,救人,快來救人啊……”
聽到紅昭落水,纔有人試探着走出來,發現水中起起浮浮的紅昭與晏玲瓏兩人,才喚來人趕緊救人。
兩人終於被救上了岸,晏玲瓏落湯雞般搖晃着坐起,紅昭卻是臉色慘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幾個奴婢圍着她哭哭泣泣,不知如何是好。
“快救她啊。”晏玲瓏說。
“紅昭姐不行了,沒氣了,沒救了。”奴婢哭嘰嘰的說。
“完了,紅昭姐真死了……”
“你們起來別圍着。”晏玲瓏爬過去推開只會哭泣的奴婢,雙手放置紅昭的胸前一下下使勁壓着,壓了一會兒沒反應,她便一邊壓一邊一拳頭用力擊打在紅昭的胸口上,那力道重的有點嚇人。
“我的媽呀,這,這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啊。”
“噗!”紅昭噴出一口血水,緩緩醒來。幾個奴婢忙上前推開晏玲瓏,圍着紅昭又是扇風又是順氣的。
紅昭連着吐了好幾口血水,最後一口幾乎就是純鮮血了,她撫着自己悶痛之極的胸口,清麗小臉蒼白如紙,三魂七魄走了三魂。
晏玲瓏虛弱無力的倒向一邊,冷冷一笑。
紅昭,這是給你最後的警告,如你再犯我,我必殺之。
這一小小意外驚動了戰王,劉管家擡着落水的兩人回到殿堂上。
“這是怎麼回事,快,快把聞先生喚來。”
蕭無極神情淡淡的看着躺在竹架上的兩人,晏玲瓏只是渾身溼淋淋的,臉色泛着迷人的紅潤。
反觀紅昭氣息微弱,臉色慘白,嘴角與溼漉漉的衣衫上都沾染着鮮血,悽慘之極。
“回王爺,剛纔我們與紅昭姐去浣洗閣,那樂兒不慎落到湖中,紅昭姐便跳到水中救她……”
幾個與紅昭交好的婢女七嘴八舌胡說八道的向蕭無極訴說。
假裝昏迷的晏玲瓏暗笑,明明是紅昭想害她,卻被這些不開眼的丫頭說成她失足落水,紅昭成了勇於相救,還真會顛倒黑白。
“彭”蕭無極勃然大怒,大手重重拍在几案上,說:“這個愚笨的奴才,洗個衣服也能掉到湖裏去,你自己一人死了也就罷了,卻累得紅昭差點溺水而亡,拖出去給本王重責二十大板。”
聞言,晏玲瓏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
這個可惡之極的蕭無極,真是以折磨她爲樂,你給我等着。
侍衛擡着晏玲瓏去到庭院中打板子。
“啪,啪,啪……”
厚重的木板一下下打在她的屁股上,鑽心的痛,她緊咬牙關不嗆一聲。
得知事情的菱兒慌忙跑來,看到晏玲瓏被打,她嚇得蹲跪在石燈邊擔心之極的哭泣着:“樂兒姐,樂兒姐……”
耳邊除了板子打在自己身上的聲音,還有低聲啜泣傳入她的耳中,晏玲瓏轉頭看到心痛她而哭泣的菱兒,頓時一股暖流涌入心中。
這個對她有一飯之思的菱兒,讓重生之後的她有一絲暖心。
她看着菱兒微微一笑,算是安撫她焦慮害怕的心情。
二十大板終於結束,菱兒立刻上前扶晏玲瓏。
“沒事,沒事,一點不疼的。”晏玲瓏笑着安撫哭成淚人的菱兒。
“屁股都要被打爛了,還說不疼,你不要再逞強了,你不要動。”菱兒說着硬是以單薄的身子將晏玲瓏背起,步履艱難的向前走。
眼裏涌上熱辣的淚模糊了視線,心硬如鐵的晏玲瓏被簡單善良的菱兒感動不已。
她曾問菱兒爲什麼對她好,從來都是活在勾心鬥角權謀中的晏玲瓏,習慣於看人看事都是有利可圖的。
菱兒回答:“因爲你不欺負我,還願意和我說話,你是個好人,我就想對你好。”
很簡單的回答,卻可預見菱兒在王府中的孤獨與倍受欺壓。
腦中突然想到秦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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