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見是連翹一把扯住她的頭髮,罵道:“死丫頭正找你呢,你到撞上來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曲夫人伸手抓向連翹的臉,菱兒連忙去拉曲夫人,三人頓時糾纏在一起。
兩個丫頭自是不敢對夫人無禮,曲夫人卻不管不顧的對菱兒與連翹拳打腳踢,兇狠之極。
晏玲瓏看了看沉穩立於一旁的皓月,全然沒有想出手製止的意思,她上前一把將曲夫人拉開,曲夫人倒退踉蹌被其它夫人扶住。
“曲夫人,有什麼好好說,不可動手打人。”晏玲瓏說。
“樂兒你這賤婢,你真是無法無天了,膽敢動手打起主子來了。”一個夫人憤然指着樂兒喝道。
“死丫頭,你還敢動手,看我不剝了你的皮。”站穩的曲夫人更爲彪悍,嬌美的容顏變得猙獰,如呼嘯猛虎般撲向晏玲瓏。
連翹撫着生疼的臉頰見曲夫人再次撲來,餘光瞥見正臨近的毒花樹,她緊抿薄脣迎上曲夫人將她推向毒花樹。
“啊。”曲夫人觸不及防跌跌撞撞的栽倒向毒花樹。
晏玲瓏大驚,飛奔過去抱住曲夫人,讓她免於毒花樹之災。
連翹看曲夫人被晏玲瓏扶住,不解氣的跺腳。
晏玲瓏放開驚魂未定的曲夫人,翩翩一禮說:“曲夫人,請消消氣,樂兒是不是哪裏讓夫人誤會了,夫人可說出來,如真是樂兒之錯,那樂兒自會向夫人賠禮道歉。”
“你這般耍弄曲夫人,是有誠意認錯的態度嗎,你看看,都把曲夫人嚇成什麼樣了,你這大膽的丫頭,真當王爺不在就沒人收拾你了。”
“真是無法無天,今天你就是想賠禮道歉都不成了,叫管家來,將這大逆不道的賤奴關進地牢裏去。”
其它幾個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訓斥着晏玲瓏,終穩下心神的曲夫人接連在衆人面前出醜,她惱火之極,順手拿起木架上的彩窖花瓶便砸向晏玲瓏。
晏玲瓏一閃身躲開,曲夫人則因用力過猛向前撲去。
“曲夫人……”晏玲瓏來不及抓住衝出的曲夫人,看着前方的刺瑰樹她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啪嚓……”曲夫人不偏不依的撲向了刺瑰樹,手中彩窖落地碎裂。刺瑰樹自承不住她這百十斤的重量,連人帶樹一起倒地,曲夫人結結實實的將刺瑰樹抱了個滿懷。
樹上尖尖的毒刺刺入她的嬌美的面容,她頓感鑽心的痛,連連慘叫。
“我的天,曲夫人,曲夫人……”幾位夫人驚惶奔過去扶曲夫人,有兩人不小心也被刺瑰樹上的毒刺扎到,氣急敗壞的責罵晏玲瓏。
“連養的花草都長滿毒刺,足見你心之歹毒……”
“你個賤人,狐狸精,我要弄死你,啊,好疼啊,疼死我了……”
曲夫人輕薄的衣裙上浸出斑血跡,她顫抖着手不敢去碰觸痛極的臉,悽慘的哇呀大哭。
晏玲瓏不理會夫人們的謾罵,走過去蹲身說:“請夫人們放開,我幫曲夫人看看……”
奴婢們驚惶的應聲跑了去。
晏玲瓏摔坐在地上,菱兒與連翹連忙去扶她。
菱兒憤然看着乖張跋扈的夫人們,說:“幾位夫人可還知這裏是晨曦軒,若王爺在,夫人可還敢不分清紅皁白的打人……”
“啪!”一位夫人擡手就給了菱兒一個耳光,指着菱兒恨恨的說:“賤婢,還敢頂嘴了。此刻就是王爺在此,就你等刁奴我便也打得。”
連翹心疼之極的看着菱兒通紅的臉頰,忍無可忍的吼:“真是太不講理了,你們是主子又如何,哪個再敢動手,我便與她拼了這條命去。”
“好,今天就先打死你這個賤婢。”一個夫人說着便衝向連翹,緊接着幾個夫人都衝去廝打。
“不要打,不要打了……”菱兒上前拉架也被夫人們揪住狠打。
“都給我住手。”晏玲瓏大喝一聲,好似天空一道炸雷驚得衆人僵住了動作。
明明只是一個奴婢,那眼神卻凌厲似冰錐寒徹人心,渾身散發着凜冽的寒意,讓人望而生畏。
“看看你們,個個好似市井潑婦,彪悍跋扈,醜陋之極,哪裏還有主子端正高貴的儀態。你們就不怕自己這般醜態被傳揚出去,令戰王成爲別人的笑柄。
都給我整理好自己的儀容……”
幾位夫人們收斂兇悍,規矩的整理着自己散亂的髮髻與衣裙。
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皓月見晏玲瓏強悍的氣勢瞬間壓倒刁蠻的夫人們,不由勾起脣角欣然而笑。
晏玲瓏遽然轉向他,指着他,說:“還有你,你是木頭嗎?剛纔那般混亂的場面爲何不阻止?”
皓月眨巴星眸,說:“王爺只讓我保住你,你無危險皓月無必出手。”
“你給我閉嘴,今日若曲夫人死在當場,你也幹看着嗎?現在,馬上送幾位夫人回各自的院子。”晏玲瓏厲聲喝斥着皓月。
皓月癟癟嘴向晏玲瓏拱手一禮,看向幾個夫人冷臉說:“幾位夫人請吧。”
夫人們從驚愕中恍然,正氣自己怎就乖乖的聽一奴婢的話,但見皓月都不敢反駁樂兒,她們便溜溜的離開晨曦軒。
“哎喲,你們這羣沒良心的,都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哎喲……”
曲夫人蜷縮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菱兒,連翹把曲夫人擡到我牀上去。”晏玲瓏說。
“我不要,你們都給我滾遠點,你們幾個惡奴不許碰我……”
連翹狠瞪哭叫的曲夫人,小聲嘀咕:“你以爲我們愛管你啊。”
晏玲瓏睥睨着曲夫人,說:“這刺瑰毒性很強,若不立刻解毒你就等着這張臉爛掉吧。”
“啊?哇啊,我的臉,我的臉啊……”
“還看什麼,快幫我把曲夫人擡牀上去。”晏玲瓏催促着菱兒與連翹,兩人才不情不願的擡起曲夫人,曲夫人更怕自己的臉真的爛掉,只得任幾人爲所欲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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