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能說出如此忠負之言,本宮敬你,重你。但剛剛戰王已將你給了本宮,不信,你可去問戰王。”蕭鸞說。
“戰王將我給了太子?”晏玲瓏轉頭望向蕭無極,問:“戰王真把樂兒給太子了?”
“不錯,太子向本王許下重諾換你,本王沒有不換的道理。”蕭無極玩世不恭笑看晏玲瓏。
晏玲瓏幽幽一聲輕嘆,憤然的神情變得淡定,她說:“戰王即不要樂兒,那樂兒寧願一死也不願淪爲玩物。”
她說罷,伸手從髮髻拔出玉簪便要刺向脖頸。
“瓏兒住手。”
“樂兒不要。”
衆人眼見玉簪尖處就要刺入可兒的脖頸,都大驚失色。
蕭鸞與譽王惶恐的撲過去,想攔阻可兒自戕。
卻見蕭無極似鬼魅般來到晏玲瓏的身前,大手奪下她手中的玉簪,說:“你這丫頭,太子如此重視你,以後封嬪封妃榮耀無限,總好過在本王府上做個妾室,你還真是不知好歹。”
他責備的話語裏卻充滿寵溺,晏玲瓏氣惱的瞪他,想從他的懷中掙脫,卻被他禁錮的更緊。
蕭無極看向蕭鸞,說:“太子殿下,實在是抱歉,臣弟要失言了,你也看到了,這樂兒性子太烈,剛本王弱晚一步美人即要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那便真是造孽了,還望太子見諒。”
蕭鸞從驚恐中恍神看着寧死不願跟他走的可兒寒徹心扉,沮然垂頭,說:“也是本太子失禮了,臣弟要善待樂兒姑娘,莫要讓她受了委屈。夜已深本宮要走了,今日多謝九弟款待。”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眸中着悲悽與落寞轉身不侍衆人向他行禮便匆匆而去。
譽王見太子走了跳到晏玲瓏面前,笑說:“樂兒,要不你跟本王走吧,本王不要你做妃子,本王會求父王讓你做王宮中權利很大的尚宮娘娘,要不你做本王的總管,反正你是自由的,想做什麼都行,只要你每天陪着本王玩就成。”
“你個小屁孩兒,滾開。”晏玲瓏氣呼呼的喝斥譽王。
“本王不小了,本王再過兩年就行及冠禮了,你就跟本王走唄,九哥能把你給太子王兄,不定哪天她又把你給別人,本王不能時刻守在你身邊,本王可不放心,樂兒就從了本王吧。”
晏玲瓏擡頭看了看蕭無極,對譽王說:“好,我答應你,你即刻帶我離開戰王府。”
“哇,樂兒答應了,太好了……”
“她哪都不能走,來人,送譽王回王宮。”蕭無極狠瞪譽王說。
“哎,九哥,樂兒答應了本王的,再說也是你不要樂兒的,你不能不講理,本王不走,本王不走……”
衆人看着被侍衛架走的譽王,都無奈搖頭苦笑。
蕭無極看着友人,說:“今日喝的都不少,就先在本王府上住下吧,皓月,派人給幾位公子準備住所。”
話落他抱着晏玲瓏先行離開。
楚大海與他勾肩搭背,笑說:“剛見識了太子也譽王搶樂兒,難不成你也要蹚一蹚這渾水。”
“去,哪涼快哪呆着去,我只是在想,這樂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歐陽旭說。
“哼,你也來太子那套,上次他把樂兒當成太子妃來搶,這回又來要人,你沒聽剛情急之下,他脫口喊的可是瓏兒,這曾相識恐要給戰王惹大麻煩了。”楚大海笑說。
“太子對晏玲瓏,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搞得他很深情似的,不就是因爲晏玲瓏是天命鳳女可助他成君成王。”廖思遠說。
“從晏玲瓏被掠走,太子帶着秦綰綰招搖過市,傻子都能看出兩人間的曖昧。要我說,說不定是鳳女在大婚之前發現了兩人的姦情,大婚之日便自己設計了搶婚,不然,那蕭鸞就差把大齊國翻個底朝天了,怎麼會找不到晏玲瓏,八層就是她自己躲起來不想見蕭鸞了。”姬少華說。
“發現蕭鸞與秦綰綰的姦情,措搶婚逃遁,這還真有可能。”聞清說。
聞清心中思忖,從抓來晏玲瓏,不管蕭無極怎麼折磨她,她從沒想過逃離戰王府,到很是安適滿足做着奴婢。
晏玲瓏的安然一直讓他與蕭無極不解,總以爲又是她心中藏着什麼歹毒的心計。
若說是,晏玲瓏發現了蕭鸞與秦綰綰有姦情,那麼,她到是樂見於大婚被搶,安適的躲在戰王府中,只爲躲着蕭鸞的搜尋。
所以,上次太子衝進戰王府,她不跟太子走。今天太子向戰王要她,她又抵死不從。
若真如此,晏玲瓏與蕭鸞緣分到頭了,戰王,將絕處逢生。
蕭無極把晏玲瓏放在牀榻上,他剛起身,晏玲瓏似彈簧般跳起,他將她按回到牀上,說:“乖乖躺回去,我去給你拿水喝。”
晏玲瓏聽話的躺下來,想着今天多虧自己畫了鮮花面具,不然,蕭鸞的突然到來,她便再也隱藏不住了。
蕭鸞向蕭無極要她,這樂兒的身份掩飾不住她,戰王府也不再安全。
想到墨家聽了她的建議成功逃過齊王的大圍剿,言而有信的墨家應該很快找到師兄,那麼,自己應該換個身份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喝了那麼多酒,是不是口渴了,來喝點水。”蕭無極說着用勺羹一點點餵給她水。
晏玲瓏感覺有些彆扭,說:“還是我自己喝吧。”
“也好,我去打水給你卸妝。”蕭無極起身吩咐奴婢們打了水,他端來放在牀邊案頭,拿着白巾看着晏玲瓏臉上的牡丹花,說:“真捨不得擦掉它,畫得真美。”
晏玲瓏白他一眼,把水杯放在案上,要奪他手上的白巾,他擋開她的手,輕柔的給她擦拭着。
他如此的小心仔細,晏玲瓏面前放大的英俊無比的臉,心中泛着絲絲暖意。
“剛剛那句話要是真的多好?”蕭無極說。
“哪句?”晏玲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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