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晏亦琛的話喚醒了沉滲於前世的晏玲瓏,她定了定神,強制壓下心中沉痛的悲慟,撫上晏亦琛的沾着血污的小臉說:“亦琛別怕,有姐姐在,姐姐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
晏亦暉手中掂着皮鞭暴戾乖張的走近晏玲瓏,說:“這六弟年齡這般小就學得刁蠻跋扈,看到我這位大哥連聲招呼都不打,我便說教他幾句,不想六弟竟對我出言不遜,我便只好教訓教訓他。”
晏亦琛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氣憤的指着晏亦暉,說:“你胡說,我在花園中玩的好好的,你上前便賜我,還說我姐姐是……,我氣不過才罵你是個混蛋的。”
“咋咋咋,大房是怎麼教子嗣的,目無尊長也就罷了,還滿嘴謊話,真是不打不行啊。”晏亦暉瞪着晏亦琛舉了舉手中的皮鞭。
這時,蘭若曦由明月攙扶着跑來,晏玲瓏將弟弟遞給秋實,看着心疼弟弟淚流滿面的孃親,說:“孃親,弟弟只受了些內傷不妨事,秋實回去給亦琛上些金創藥,你們先回院子吧,這裏的事我來處理。”
“玲瓏啊……”
蘭若曦擔心的看着女兒,晏玲瓏向她會心一笑,讓明月與秋實護着娘倆離開。
晏玲瓏轉身看向頑劣邪惡的晏亦暉,說:“晏亦暉,你叫我什麼?”
晏亦暉痞痞的笑說:“當然是叫大姐了。”
“哦,你還知我是你大姐,那,你可有向我這位長姐行禮,如果沒有是不是也叫目無尊長。
你雖爲長子,卻是庶出,六弟雖小乃嫡出,你難道不知嫡爲尊,庶爲卑嗎?
你一卑賤的庶子竟敢打尊貴的嫡子,還敢如此狂妄自大,我也應該替二姨娘好好教訓教訓你纔是。”晏玲瓏說着突然出手奪過晏亦暉手上的皮鞭,另一手點中他身上的穴位,然後狠狠甩手皮鞭帶着清脆的響聲抽打在晏亦暉的身上。
“啊,你敢打我,你這個小賤人,快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打死你……”
晏亦暉暴跳如雷衝晏玲瓏大喊,可他的身體卻一動也動不了。晏玲瓏手下力道更重,一鞭鞭的狠狠抽在晏亦暉的身上。
“啊,啊,啊,你個賤人,你敢打我,我可是未來的族長,是未來鳳闕郡的太守,我一定要殺了你……”
晏玲瓏聽着晏亦暉的話更加兇猛的抽打着,直到打得晏亦暉全身顫抖縮成一團不斷求饒。
“啊!”
一聲驚呼,二姨娘被婢女們攙扶着跌跌撞撞跑來,看到蜷縮在地上衣襟襤褸遍體鱗傷的兒子,她發了瘋般的撲過去抱住兒子,說:“暉兒啊,我的暉兒,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是誰……”
“娘,快幫孩兒報仇,是,是晏玲瓏。”晏亦暉虛弱之極的說完便昏厥過去。
“啊,晏玲瓏,你敢傷我兒,我非殺了你不可……”二姨娘似狂暴猛獸般撲向晏玲瓏。
晏玲瓏一閃身躲開,喊:“來人,把大公子給我綁在大院中暴曬三日,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她話落,立上來幾個帶刀侍衛拉起晏亦暉走去前庭。
“大膽,我看誰敢動,你們,你們把我兒放下,反了反了,都反了……晏玲瓏,你是個什麼東西,竟做起一家之主的主來了,我,我要請老爺,請族老們評理去,你給我等着……”
一黑影閃現,一把雪白羽扇輕搖,南宮烈那張妖惑衆生的臉上帶着邪魅的笑容走向晏玲瓏。
“原來,你讓我墨家總舵安居在南山是便利幫你看家護院啊。”南宮烈笑說。
“不只那麼簡單,我意爲收墨家爲我晏玲瓏麾下,鉅子可願歸順。”晏玲瓏說。
“你是墨家恩人,這般要求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再者我墨家都是俠義豪客做不慣朝庭的走狗。”南宮烈玩世不恭的笑說,有意靠近晏玲瓏呼吸着她身上那特有的馨香,他有些心猿意馬。
“與朝庭有何關係,墨家只屬於我一人。我會爲墨家謀得正大光明的前程,墨家只能聽從我的調遣。”晏玲瓏說。
“正大光明,聽起來不錯,你即接下墨家,那便有吞得下的胃口,墨家這萬把口人,你待如何養?”南宮烈笑問。
“放心,別說養你一個墨家,就是養大齊三軍,我也養得起。”晏玲瓏說。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如果鳳女在一個月內拿得出十萬兩黃金,我便率墨家子弟敬鳳女爲鉅子。”南宮烈桀驁笑說。
“鉅子的位置,你就穩穩的坐着吧,我只需要你南宮烈一句一生忠誠於晏玲瓏的承諾。”晏玲瓏笑說。
“好,一個月後,十萬兩黃金送到,我便向你許諾。”南宮烈說着,邪魅一笑,用羽扇託着晏玲瓏的下頜,說:“四大金鋼與三十六墨子已經進入鳳闕郡的軍營中,任你與你父的調遣。”
“將墨軍慢慢融入鳳闕軍營中,可免去朝庭對墨家的追殺而東躲西藏的,這只是暫時的權益之計,之後我會想辦法讓墨家名正言順的立於世間的。”晏玲瓏說。
“好吧,一切竟聽鳳女侍音,你的家事還真不少,本座便不叨擾了。”南宮烈說着一拂長袖飄然躍上樹梢不見蹤影。
晏玲瓏來到前堂,就見坐立不安的晏文軒走向她,說:“玲瓏啊,你爲何將你大弟打成這般?”
“爹爹,是大弟專橫跋扈打了六弟,我纔出手教訓他。”晏玲瓏說。
“唉呀,這只是平常家務小事,你做得有些過了,你二姨娘把族老們都叫來了。前幾天剛壓下族人們的情緒,你這一出倒是要火上澆油了。”晏文軒說。
“爹爹,在此時發生的便不再是小事,族中人見我失了勢有些蠢蠢欲動,我便借這件小事殺雞儆猴,讓他們不敢小覷我們主家,以後我離開,您這族長也好當些。”晏玲瓏說。
“這……,那你莫要傷了家人和氣纔好。”晏文軒說。
“放心吧,女兒有分寸的。”晏玲瓏說着便吩咐僕人扶晏文軒回房休息。
“晏小姐,已經準備好了。”一黑衣帶刀衛士拱手與晏玲瓏說。
“好。”晏玲瓏應了聲,與黑衣人走出廳堂,坐於正位上,看着前方被綁在石柱上的晏亦暉,等待着族老們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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