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王毅突然現身擋住嬤嬤們,凌厲的目光充滿駭人的殺氣,嬤嬤們竟被他攝人的氣勢嚇得不寒而慄,怯然的退後看向靜和公主。
“你是何人,膽敢攔本宮處事,侍衛何在?”靜和公主一聲嬌喝,御前侍衛立上前。
“把這個狂徒給本宮拿下。”靜和公主指着王毅喊。
“靜和公主!”
晏玲瓏繞過師兄對靜和公主遙遙下拜,說:“公主,民女不敢抗上,民女之所以不入宮,一則是公主無病,二則是因爲,民女這一陣行醫時發現街市中正流傳着一種疫病,民女怕把這種病帶入宮中浸染了貴人們,便回拒了公主。”
“疫病?”公主聞言絕麗容顏立現惶恐神情,有些手足無措指着晏玲瓏說:“如真有疫病,你爲何不早說。”
“公主應該很清楚,疫病一但出現必會攪得人心惶惶,不到萬不得已民女怎麼敢說出實情,時下,民女正與各醫館的大夫研究醫治這種疫病的方法,相信應該很快可以控制住疫情。
民女想,王上愛民如子,靜和公主自也是體恤百姓的好公主,民女將實情告之,還請公主不要責怪民女不敬之罪。”晏玲瓏再向靜和公主翩翩一禮。
“即是如此,本宮當然不會責怪於你,好了,本宮累了,七喜,擺架回宮。”靜和公主說罷扶上身邊嬤嬤的手,就要向外走。
“公主請留步!”晏玲瓏說。
“還有何事?”靜和公主不耐的問。
“民女不能入宮,卻心繫公主,閒暇時特意爲公主做了雪凝玉露,是極好的美白養顏佳品。”晏玲瓏說着走去藥櫃拿出一個白玉瓷瓶呈上。
“哦,你有心了。”靜和公主點了點頭讓嬤嬤收下了雪凝玉露。
“公主,還有一事……”
“還有何事,你一併說出來。”靜和公主煩躁的說,聽到疫情她的心便慌了,她可不想出次宮染上該死的疫症,此刻她真想插上一雙翅膀飛回宮去。
“公主容稟,太師說公主偶有心慌氣悶之症,這皆因公主易怒造成,請公主此後保持心情愉悅,心境和平,心悸之症必會散去。如不控制自己的情緒,病症必會日漸加重,嚴重者可霎時暴斃。”晏玲瓏說。
“你竟詛咒本宮會暴斃,你……”靜和公主氣極,一旁嬤嬤拉了拉她的衣袖,她長長呼出一口氣忍下怒火,狠瞪一眼晏玲瓏說:“本宮知道了。”說罷轉身走出醫館。
宮婢們隨着靜和公主魚貫而出,晏玲瓏與王毅相視一笑。
“這便是靜和公主?”
角落裏傳來虛弱飄乎的聲音,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望着急匆匆上了華麗轎輦的靜和公主,他身邊站着一身材魁梧的男子,看樣象男子的侍衛。
晏玲瓏美眸流轉,巧笑嫣然,對身材魁梧的男子說:“扶你家主子回房,他應該吃藥施針了。”
男子點頭,小心扶着虛弱的男子走向內堂。
連翹給端來了湯藥,男子看着黑黑的藥汁緊緊蹙着眉頭,晏玲瓏將一顆梅子放到他手中,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喝過後喫棵梅子會好些。”
“躺好吧,我要施針了。”晏玲瓏說。
男子躺平身子,晦暗的眸色看着晏玲瓏爲他施針。
“謝晏小姐救命之恩!”男子輕聲說。
晏玲瓏挑眉看了看男子,微微一笑說:“若是平常人一句謝,我樂得受之。但這句話在魏太子口中說出,到顯得有些淡薄了。”
站於牀榻前身材魁梧的男子聞聽晏玲瓏的話,炯炯虎目中充滿警惕,手悄悄探向腰間。
病弱男子聞言釋然一笑,說:“真不愧是天命鳳女,似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太子過講了,我已不再是鳳女,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晏玲瓏嫣然一笑說。
這男子便是前些天起死回生的病者,而他真正的身份是大魏太子拓跋衍。
前世,在她與蕭鸞大婚不久,魏太子拓跋衍來大齊求娶靜和公主,卻在來大齊的路上遭人暗殺身亡。
而今,拓跋衍確是遇襲,卻在彌留之際僥倖遇到她。
她的重生將改寫大齊的歷史。
而拓跋衍的生還,將改寫大魏的歷史。
拓跋衍是一個意外的變術,不知此後,還有多少她無法預料的變數存在。
“不是人盡皆知便是真的。”拓跋衍狡黠一笑,又道:“晏小姐嫌本太子一句話太淺薄,那晏小姐想要怎樣的回報,儘可道來,只要本太子能辦到的,皆可奉上。”
“我雖爲病者,也是最實際的商人,什麼回報也不如銀錢實惠。我想,十萬兩黃金,對於大魏太子應不算什麼。”晏玲瓏邊施針邊說。
“哦?你要十萬兩黃金,本太子一命就值這十萬兩黃金嗎?”拓跋衍笑看晏玲瓏。
“太子的生命自是無比金貴,不能以金錢衡量。十萬金只是對晏玲瓏而言,足亦。”晏玲瓏說。
“好,一週後,十萬金會奉上。”拓跋衍說。
“那便謝謝太子殿下了。”晏玲瓏說。
半個時辰後,晏玲瓏收好銀針走出房間。
“太子殿下,這女子識破您的身份,不可留。”魁梧男子面色凝重的說。
“她救下本太子後應該就識破了本太子的身份,她若有加害之心,本太子不定死過多少次了。
本太子這次遇襲,還真是小看二王弟了,路上劫殺還不夠,竟然在大齊隱藏着他的勢利。”拓跋衍說。
“屬下已然接洽上荼烯將軍,五日後便可到達王城,請太子暫且隱忍幾天。”男子說。
“驍爵,你即刻傳信於荼烯,讓他準備出十萬金。”拓跋衍說。
“是。”驍爵應道。
“沒想,本太子與這位天命鳳女緣份不淺。在本太子看來,她與大齊太子大婚之時被搶,這是個不解之迷,破鳳相之說也有些滑稽,似乎一切另有隱情。”拓跋衍微眯着深邃的瞳眸,神情中充滿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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