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山歸你你歸我 >第一百六十三章 自作孽不可活
    因鳳女一事,讓齊王龍顏大悅,命人重新上了好酒好菜要痛飲一番。.

    了緣大師不喜這般熱鬧的盛宴,他起身向齊王擡手一禮,說:“老衲已爲吾王答疑解惑,這便回去了。”

    “大師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就在這宮中多留上幾日,寡人可是爲大師特意準備非常美味的齋食與素酒呢。”齊王笑說。

    “多謝吾王聖恩,但老衲心繫修行,也清靜慣了,還是就此回去了。”了緣大師說。

    “還想聽大師講經說法呢,即大師急着回去,那好吧,寡人這便派人用寡人的龍攆送大師回聖廟去。”齊王說着便揚手要叫內侍。

    “吾王且慢,龍攆只爲王者所乘,老衲不可破了規矩。”了緣大師雙手合十說。

    “好,就依大師,馬上去備得轎輦,定要平安穩妥的將大師送回去。”齊王指着高喆笑說。

    了緣大師向齊王一禮,帶着隨行的小沙彌由高喆引着離開大殿。

    大師走後,齊王與衆臣再無拘束,新鳳女之事讓所在人都大受鼓舞,皆一臉喜色的談笑風聲。

    “父王,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

    尖利刺耳的叫聲傳來,滿臉笑容的衆人皆詫異的看向衝進大殿驚慌失措的靜和公主。

    “父王,救命啊,殺人了……”

    靜和公主失魂落魄的跪在齊王面前,面如土色。

    齊王被打斷了喜悅,很不高興,他緊皺眉頭,說:“看看你象什麼樣子,哪裏還有一國公主的端莊穩重,王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還不趕緊起來。”

    靜和公主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長長吁出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說:“父王,兒臣剛與魏太子去看老師,卻不想,一推開門看到……”

    她一回想房間裏悽慘畫面,胸腔中再次翻涌起來,她立捂住嘴一陣乾嘔。

    “靜和,你這是做什麼?”齊王喜歡的心情被靜和攪得盡散,他非常的生氣。

    靜和公主回頭指着一個內侍,說:“你來說。”

    “是,公主。”內侍膽怯的應着,上前一步垂首恭立,說:“剛我等與靜和公主去安平郡主的房間看望,不想竟看到靜和公主的貼身侍婢玉蓮與一男子倒於血泊中,經查看,男子被割去了下-體流血過多死去,玉蓮被救醒,卻變得瘋癲癡傻。”

    “怎麼會這樣?那安平郡主何在?”齊王眉頭緊蹙說。

    “安平郡主不知去向。”內侍說。

    衆人皆一臉驚恐之時,寧遠候卻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蕭鸞。

    他知倒於血泊中的男子必是他的二兒子劉金凱,蕭鸞讓他告之任御林軍左統領的二兒子尋個人隨秦綰綰去永樂大殿的偏院。當他得知已給晏玲瓏下了媚散,想找個男子毀了晏玲瓏,他便想起大兒子死在晏玲瓏,他便恨得牙癢癢,便讓兒子前去好好凌辱晏玲瓏爲大兒子復仇。

    兒子的武功也不弱,對付那不會武的晏玲瓏綽綽有餘,怎麼就死了……

    他不相信,想衝出去找兒子,蕭鸞一把拉住他,小聲說:“切不可妄動,這事若追根究底你我都逃不了干係。也許,那男子不是您的二公子。”

    寧遠候強壓心中悲傷與憤怒,他更後悔不應該讓兒子去,吞下眼中的淚,期待着一絲僥倖。

    “唐梟。”齊王一聲厲喝。

    “在。”御林軍總統領唐梟上前。

    “速速查實是怎麼一回事。對了,魏太子何在,千萬保護好魏太子安全。”齊王說。

    “微臣領命。”唐梟拱手一禮轉身大步離開。

    “今日怎麼這麼多事。”齊王有些煩躁的說,擡手掐了掐眉心。

    衆朝臣也都臉色暗沉,剛還歡聲笑語不斷的大殿上似有陰雲密佈,很是壓抑。

    片刻後,唐梟回到大殿,他身後幾個御林軍衛將蒙着白布的單架放在地上,另兩人將失魂落魄眼神空洞的玉蓮架上來,一放手,玉蓮便癱軟在地上。

    寧遠候赤紅如血的雙眸死死盯着那層白布,拳頭攥得咯咯真響,此時他多麼希望兒子沒有聽他的話,那麼,那張白布下便不是自己的兒子了。

    唐梟拱手一禮,說:“微臣已查實清楚,死掉的男子是臣的部下,御林軍左統領劉金凱,具知情的小內侍說,是劉統領早就覬覦靜和公主的侍婢玉蓮,今日見玉蓮一人在大殿的偏院中便起了歹意,在對玉蓮行不軌之事時,玉蓮拼死保護貞潔,竟一刀割下了劉金凱的下-體,劉金凱因流血過多而亡,玉蓮也因此被嚇得失心瘋。”

    “我的兒啊,我的兒子啊……”寧遠候衝出人羣,顫抖着手揭開那層白布,看到面目猙獰,全身是血的二兒子,他心如刀絞悲慟之極,遽然,他眸色赤紅轉身抓向唐梟,說:“你胡說,是你誣陷我兒,我兒乃堂堂御林軍左統領,怎會看得上這低賤的丫頭……”

    “寧遠候,您自己的兒子,您應該最瞭解他的風流成性。”唐梟不卑不亢的看着寧遠候。

    “你個這混蛋,你冤屈我兒,本候要殺了你。”寧遠候怒聲咆哮衝向唐梟。

    唐梟被寧遠候遏制住喉嚨,他也不示弱的反扣住寧遠候的手腕迫他使不上力,不屑冷笑:“哼,我冤屈你的兒子,我一御林軍總統領因你兒子曾被各大尚宮掌事斥責沒有好好管教屬下,原因是您的好兒子曾多次調戲宮婢,您若不信,即刻傳來各大尚宮局,一問便知。”

    劉金凱憑他老子寧遠候,空降到御林軍中,無什麼本事卻身負左統領,這讓衆將士怨聲載道。

    若是,劉金凱能本份進職責到也罷了,不想,他竟把這後宮當成了花街柳巷,每天都以調戲宮婢與尚宮爲樂,害他被幾大尚宮局的掌事圍攻指責。

    他回到營中便把劉金凱抓回來責打,部下皆稱讚大快人心,轉眼工夫他被太子傳喚去,不陰不陽的訓了一頓。

    今日,皓月找到他說劉金凱死了,他立拍着大腿笑說:“死得好啊,是誰殺了他,我要請他喝酒去。”

    皓月說出這話,他便想到是戰王讓皓月殺了劉金凱。

    劉金凱就是御林軍中一顆臭蟲,終逃不過神勇戰王的法眼,唐梟心中更爲欽佩戰王的殺伐果絕。

    他曾聽人說,王上把軍權交於那個王子手,那這個王子便是最有可能繼承王位之人。從可一手遮天的聶家衰敗,戰王的氣質更盛,人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論私心,唐梟很想靠近戰王這棵大樹,以圖將來更好的前程。

    所以,皓月託付他的事,他立拍着胸脯應允下來。

    “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八道,你這是陷害我兒……”寧遠候悲憤大叫,撲倒在齊王面前,哭求:“王上,我兒死的冤枉啊,您要爲我兒做主啊。”

    齊王面色不善的看着痛哭的寧遠候,說:“你兒若是真有冤情,寡人自會給他平冤招雪,若他真如唐梟說的,哼,便是自作孽。”

    齊王看了看目光呆滯的玉蓮,說:“玉蓮這副模樣想來也問不出什麼了,唐梟,可有人證?”

    “王上,與玉蓮同去照顧安平郡主的還有兩個小內侍,他們可以做證。”唐梟說。

    “好,喚他們上來。”齊王說,心下卻煩躁不已。

    唐梟將兩個小內侍叫上殿來,小內侍行了大禮膽怯的看了看唐梟,唐梟厲聲說:“你二人將見到聽到的都如實告之給王上聽,不可有一句不實謊言。”

    “是。”內侍應聲,一內侍說:“我等奉王命送安平郡主去休息,在後院主樓安置好郡主,玉蓮給郡主喂下御醫開的醒酒湯,郡主很快便睡着了,之後玉蓮便說要給郡主去拿新衣,讓我二人守好公主。

    沒多大工夫玉蓮回來,劉將軍也尾隨而來,玉蓮一直讓將軍離開,劉將軍也不走還對玉蓮污言穢語的,玉蓮很生氣說是要告知公主劉將軍非禮於她,便氣沖沖的走了,劉將軍也跟着玉蓮離開。

    玉蓮剛走,戰王來看望郡主,待一會兒便把郡主帶走了。我二人無事便想回到前殿去,路過偏院聽到叫聲,那聲音是玉蓮的,我們便尋着聲音去叫門,劉將軍開的門,見是我們便又罵又打……”

    說到此一個內侍擡起頭,現出大片紅腫的臉頰,另一人撩起袖子,現出胳膊上大片的青紫。

    “這些,都是劉將軍打的,身上還有……我們看到玉蓮倒在地上渾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們嚇壞了,劉將軍說要是我們把看到的事說出去,就殺了我們,我們害怕極了,再不敢多事跑回了大殿。後來,唐總領找到我們……”

    二人撲通跪在地上,說:“王上饒命,我等只在卑微的奴才,別說我二人就是再來幾個也不是劉將軍的對手,我們若不離開,不但救不了玉蓮,也定會死在劉將軍的手上,我們實在害怕極了,求,求王上饒命啊。”

    二人滿臉是淚,連連對齊王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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