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對蕭鸞如此曖昧的舉動很是反感,卻不敢拒絕他。她深知蕭鸞絕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心,當他看到她與王先生親暱的舉動時,他眼中流露出的狠戾與殺意她看得真切。
她看似乖順的任他抱着,心卻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蕭鸞說王先生回醫館了,可她心中揣測着王先生已被蕭鸞害死,非常的擔心王先生的安然,同時也很害怕他會得寸進尺。
還好,蕭鸞很尊重她,他們之間僅限於淺淺的擁抱,。
蕭鸞看着雲瑤淡淡的笑容背後隱含着的憂傷,他猜想那應該是對王毅的擔心。還有,她似乎在怕他,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不想她再壓抑自己,他陪了她一會兒便離開了舞樓。
曹大班送蕭鸞離開後回到雲瑤的院中,一進院子就見到雲瑤虛弱的扶着房門,憂心忡忡的問:“曹媽媽,王先生走時可安好?”
曹大班立刻上前扶住她說:“王先生他很好,太子真的沒有爲難他。”
“我還是不放心,許是路上會做對先生不利的事,曹媽媽麻煩你派人去醫館看一看,先生可安然回到醫館了。”雲瑤緊張的問。
“姐,王先生他沒事。”雲凝進了院子,快步走到雲瑤面前,扶着她進了屋子。
“你怎麼知道?”雲瑤問。
“我與你一樣擔心,怕太子會在王先生回醫館的路上對他下手,就尾隨着王先生,一直看他平安回到醫館纔回來。”雲凝說着扶雲瑤上了牀,給好蓋好薄被。
“哦,那便好,那便好,王先生可不能有事的。”雲瑤說。
“唉,剛纔看到太子突然來,我便想立刻通知你一聲的,那個可惡的秦綰綰愣是拉着我不放,可真是把我氣死了,太子走進院子那一瞬間真真要被嚇死了。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剛纔太子降罪於秦綰綰,好象是要對她施刺骨之刑,聽着這刑罰都挺可怕的,活該,真真活該,這便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曹大班恨恨的說。
“我的天,刺骨之刑,那跟凌遲差不多了,能生生把人疼死的。”雲凝驚訝的說。
“惡人自有惡報。”雲瑤說。
“得,鬧騰了半天,都忘記喫中飯了,你們等着啊,我這就讓人傳中飯上來。”說罷,曹大班走出房間。
雲瑤抓住雲凝的手,說:“雲凝,我總覺得蕭鸞不會那麼輕易饒過王先生,你一直在暗中,可有聽到他們都說了什麼?”
雲凝搖了搖頭,說:“你昏到被抱進房中,太子與王先生就在房中說話,那秦綰綰在院中走來走去的,我便沒敢現身,所以,不曾聽到太子與王先生的談話。”
雲瑤嘆息一聲,瀲灩明眸中氤氳着愁苦之色。
“姐,看得出太子今天一直隱忍着沒有發火,他的不敢發作應該是怕你病情加重,如此一來,他應該不敢動爲你醫病的王先生,最起碼暫時王先生是安全的。”雲凝說。
“但願吧。”雲瑤緊鎖黛眉,幽幽一嘆。
“姐,看出王先生很喜歡你,你好象對王先生也蠻……”
“雲凝,不要胡說,我這樣的身子,還是個短命鬼,怎麼配得上王先生這般卓越的男子。”雲瑤低垂眼簾,絕美的容顏上有着淡淡的憂傷。
“姐,你別總說這樣的話,所有害你的人都已死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也該放開了。王先生知道你的事,還是對你這麼好,說明他是真心喜歡你,他不會介意那些事的。”雲瑤勸說着姐姐,姐姐的心結何常不是她的,她總是勸說姐姐,那件事不是姐姐的錯,姐姐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她非常希望姐姐能放開過往,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姐姐一直封閉着自己,認爲自己髒污不堪,不配擁有愛情。
黑暗中讓她陷入恐懼中,似乎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叫她,一雙溫暖的手拉住她的手,王先生清俊的面容浮現,她的心酸澀不已,不禁淚如泉涌。
雲凝看着固執的姐姐,幽幽一聲嘆息。
一週後,大魏國突然傳來消息,老魏王駕崩,魏太子拓跋衍登基成爲新魏王,他登上王位下的第一道聖旨便是昭告天下,大魏三王子謀朝篡位被終生圈禁在思過崖,在瓦解三王子黨羽時發現他手下的砍柴人冒充墨家人對本國及別國的朝臣進行暗殺,今已全部伏法。
這個消息一傳出,得知真相的列國想去質問大魏,但,大魏已將犯人正法,所以只得啞巴喫黃蓮了。
暗殺朝臣的是砍柴人,真相大白於天下,那墨家自是被洗白,列國皆除掉對墨家的通緝令,墨家終正大光明的站於陽光下。
齊王對這個結果氣憤之極,以砍柴人冒犯墨家人去暗殺各國的朝臣,是他與大魏三王子想出的主意。
一時間墨家成了列國的公敵,他又趁勢想挑起各國的猜疑與紛爭,這一舉多得的計策是他要吞併列國的計劃。
可墨家爲自證清白想剷除砍柴人,他們勢必要滅掉所有的墨家人才好任意妄爲。
現在,大魏三王子奪權失敗,還毀了他的計劃,這怎麼能不讓他氣極。同時,看着別國都撤銷對墨家的通緝令,他不得不下令,他對屢屢破壞他大計的墨家真是恨得牙癢癢。
南宮烈衝進醫館,一把拉住正爲病人診脈的晏玲瓏匆匆走到後堂,欣喜若狂的說:“你可聽到了,齊王下令撤銷了對墨家的通緝令。”
晏玲瓏淡然一笑,推開他的手,說:“意料之中的事,看把你高興的。”
拓跋衍臨回大魏時,她讓墨家給予他爭權奪位最大的協助,拓跋衍徹底拔除他三王兄的勢利,墨家是功不可沒,拓跋衍必會還墨家清白。
“我怎麼能不高興,這兩年墨家猶如過街老鼠被人人喊打。現在,真相大白於天下,我們終可揚眉吐氣的站於陽光下,我剛一路走來,百姓都在說我墨家的好,得知我墨家被通緝之時,他們都不相信墨家會做傷天害理之事,有的甚至說即便那些朝臣是我們殺的,定是那些朝臣做了該殺之事。
看來,我們墨家在百姓的心中還是很受愛戴的,只是迫於朝廷的壓力不敢再說話。”南宮烈興奮之極的說。
晏玲瓏笑看着興高采烈的南宮烈,笑說:“我說過,定會讓墨家正大光明的站在我身邊。”
“謝謝你,玲瓏。”南宮烈抓住晏玲瓏的手深情凝望着她。
晏玲瓏微有尷尬的抽回手,低垂下眼簾,笑說:“你要謝的應該是新魏王,墨家幫助他成爲魏王,他理所當然還你們清白。”
“若是沒有你的謀劃,何來他這新魏王,何來我墨家重見天日這一天。”南宮烈魅惑的桃花眸子裏充滿濃濃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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