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玲瓏將頭轉向一邊說:“你應該很清楚,做爲朋友你就不應該與我說出這番話。”
拓跋衍猛的站起,一把拉住晏玲瓏的手腕,沉聲說:“我爲可不能說出這番話,之前我不得及退出,現在,我已是大魏的國君,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晏玲瓏用力掙脫開他的牽掣,美眸中充滿堅決,瞪着拓跋衍,說:“爲我放棄王位,你可願意?”
拓跋衍微蹙劍眉,隱忍着怒氣,說:“那蕭無極可以爲你放棄王位嗎?”
“他無意王位。”晏玲瓏說。
拓跋衍搖頭,邪肆一笑說:“晏玲瓏,你別自欺欺人了,生於王族的子孫哪個不奢望着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你說蕭無極能爲你放棄王位,那他與蕭鸞的鬥爭是爲什麼?”
“不是他在爭,是我,是我在爲他爭,是我要他成爲大齊的王,只有他才配做在那個位置上。”晏玲瓏說。
拓跋衍緊凝劍眉,眸中怒火更盛,他說:“什麼叫他不爭,在我看來,他與蕭鸞沒什麼區別都是在利用你上位。你別再傻傻的不自知,好嗎?
你是天命鳳女,你的男人必須是真正的王者,爲此我努力的向你靠近,憑自己的能力我終於成爲了大魏的君王。我記得你說過不想成爲權謀的奴隸,我已站在權利的頂峯上,可以給你隨心所欲的生活。”
“不,拓跋衍,你成爲魏王是爲自己,是爲自保,不然你必成爲那場王權之爭的冤魂,而不是爲了我。”晏玲瓏說。
“那有什麼區別,反正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給你想要的一切,跟我走吧,跟我去魏國成爲我的王后。”拓跋衍說着伸手抓住晏玲瓏,將她帶進懷中緊緊擁住她,任她如何掙扎他都不想再放手。
“拓跋衍馬上放開我,我還可以原諒你,不然……”
“上一次離開,我便極不甘心,但那時的我內憂外患自顧不暇更不能將你拉進危險之中。現在我已是魏王我再也不想忍,我想要你,跟我回魏國好不好,我可以爲你做到無後宮,一生只愛你一人,跟我走吧,玲瓏……”拓跋衍說着大手鉗住晏玲瓏的下頜,看着她紅潤嬌嫩的紅脣,他無比激動的附上……
“彭”
“啊……”
一聲重擊,拓跋衍痛呼一聲,他被猛的拉離晏玲瓏,身子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立時,數道黑影現身護在拓跋衍的身前,寒光閃閃的長劍刺向擋於晏玲瓏面前的傲然屹立的吳鯤。
吳鯤扶起跌坐在地上連聲咳嗽的晏玲瓏,說:“主上,有吳鯤在,您且安心。”說罷,他虎目圓瞪怒着蜷縮着身子,表情痛苦不堪的拓跋衍,說:“大膽狂徒,竟敢向我主上不敬,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八大金鋼現身,給我格殺勿論。”
八大金鋼霎時現身,武器相撞,電光火石間將衝上來的影衛逼退回去。
八大金鋼立時收手,後退成半圓形護於晏玲瓏的身前。
晏玲瓏看着被影衛攙扶着臉色慘白脣邊溢出鮮血的拓跋衍,說:“拓跋衍,你今天的無禮斷送了我們的友情,至此,晏玲瓏再沒有你這個朋友。如果你參與到大齊的王權之爭中,我會讓你再也回不去魏國,你好自爲之。”她看向吳鯤,說:“吳鯤,放他們離開。”
吳鯤點頭看向八大金剛主:“收起武器,讓他們離開。”
拓跋衍擡手抹去嘴角的血,剛纔吳鯤給他的一擊應該只使了七分力,若是全力一擊他必死無疑。他強忍着五臟六腹傳來的巨痛看着絕然的晏玲瓏,說:“是因爲赤冠金蠶嗎?我會幫你找到可解赤冠金蠶的方法。”
“拓跋衍,我想你還是沒有搞清楚,我與蕭無極不存在任何束縛,只有心甘情願。魏王,走好,不送。”晏玲瓏冷聲說。
拓跋衍深深凝望晏玲瓏,長長吁出一口濁氣,說:“走。”
他話落,影衛們背起他縱身離開了瀟湘宮。
晏玲瓏坐下來,凝眉思忖了片刻,看向吳鯤說:“我本不想用晟龍軍團的,魏王親自前來必帶了大批的軍隊,應該是隱藏於王城之外了,你立刻傳信給望月山莊,派人去王城遠郊查看,如果發現軍隊務必牽制住不讓他們進王城來。”
“是。”吳鯤說。
“還有,給我盯死魏王,若有異動就將他抓起來送去望月山莊,去吧。”晏玲瓏說。
吳鯤拱手一禮轉身離開。
晏玲瓏嘆息一聲,撫了撫紅腫的手腕,這是剛剛被拓跋衍抓得,還好吳鯤及時出現阻止了他的非禮。她以爲經上次的勸說他已放下了,她沒想到拓跋衍對自己竟這般的執深,他的語氣還是不死心的,她的倒黴微微蹙起,泛現淡淡的愁容。
拓跋衍,他眼中的赤熱與深情,他的愛而不得……讓她莫名的恐慌。
三日後的清晨,輕盈的雪花從天空中翩翩飄舞而下,富麗堂皇的王宮被裝點得一片素縞,數百面白幡迎風列列飛揚着,今天是齊王便要出殯入王陵的日子。
後宮嬪妃王族子嗣披麻帶孝,朝臣們的朝服外都罩上了孝服恭敬的站於大殿前,蕭鸞與聶王后也是一般孝服站於巨大的金色龍棺前,聶王后雙手託舉起明黃色的聖旨,高聲呼喝說:“聖旨下。”
所有人皆跪於地上,三呼:“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聶王后展開聖旨,高聲誦讀:“寡人即位四十有六年矣,海內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萬邦鹹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聖,功更盼後人。太子蕭鸞,人品貴重,甚肖寡人躬,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寡人慾傳大位於太子蕭鸞。諸王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
“謹遵懿旨。”所有人虔誠的對聖旨三叩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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