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御林軍涌進大殿中包圍了晏玲瓏與吳鯤,黑虎狂聲長嘯,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蕭鸞見御林軍只是將晏玲瓏圍住,並沒有上前緝拿她,他憤然大喝:“你們還在等什麼,殺了她。”然後他看寧遠候,喊道:“寧遠候,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太子,您這是要做什麼?”左相一臉憤然的看着蕭鸞,蕭鸞與聶王后百般阻擾救齊王,他的心思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少朝臣皆憤慨的看着蕭鸞與寧遠候。
寧遠候緩緩上前,神情肅冷的看向御林軍沉聲說:“給我拿下。”
他一聲令下,所有御林軍本是指着晏玲瓏的鋒利劍尖遽然調轉方向指向蕭鸞與聶王后。
蕭鸞見勢不妙縱身跳開,拔出長劍衝寧遠候怒喝,:“寧遠候,你在做什麼?”
“本候奉命緝拿密謀造反的逆賊,本候勸你不要反抗可少喫些苦頭。”寧遠候傲然看着蕭鸞說。
“寧遠候,你,你奉誰的命,你憑什麼說我密謀造反。”蕭鸞憤怒的指着寧遠候與晏玲瓏大叫。
“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晏玲瓏冷冷一笑,轉身看向大殿門口說:“恭迎王上。”
她與寧遠候向着大殿門口恭敬行禮,衆臣一臉疑惑的看向大門口,很快,由幾位內侍擡着龍椅出現,高高龍椅上坐着的正是一身明黃龍袍的齊王。
聶王后看到齊王不可置信的的瞪大鳳眸,口中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你所謂的不可能,它卻真實的存在着。”凌貴妃冷笑睥睨着惶然不已的聶王后,腳步輕盈的走到齊王面前,“臣妾參見王上。”
“王上,真的是王上……”
所有朝臣無比驚訝的看着齊王,皆跪下來大禮參拜。
齊王眸中盈滿怨恨,顫抖着手指着蕭鸞,:“逆子,殺父弒君,罪無可恕。”
強裝鎮定的蕭鸞在看到齊王時徹底崩潰,以長劍指着齊王說:“不是,他不是父王,父王好好的躺在龍棺中,他,他定是被晏玲瓏易容過的,假的,他是假的。”
“哼,那便讓你看個清楚吧。開棺!”晏玲瓏看向金剛們喊。
“轟隆隆”七位金剛全力推開了沉重的棺蓋,然後將棺裏面躺着的人擡了出來,衆人看着與龍椅上齊王一模一樣的人,都一臉驚訝迷茫。
“哈哈……看到了吧,棺中才是父王,那個就是假的,晏玲瓏你敢偷天換日,你纔是真正的密謀造反。”蕭鸞發狂的大笑指着晏玲瓏咆哮。
晏玲瓏冷哼了聲,說:“白癡。”她走到被從龍棺中擡出來的齊王面前,伸手撫了撫那人的下頜緩緩揭下一張人皮面具,向衆人說:“我確實偷天換日了,那日,我與張御醫聯手讓王上甦醒過來後,我便悄悄的將王上移出了永樂大殿,然後將天牢中即將被處以死刑的囚犯易容成了王上,最終他被蕭鸞與聶王后當成王上害死,他的死也算有了價值。”
“谷勇,谷勇……”蕭鸞狂聲大叫。
晏玲瓏愜意一笑,說:“蕭鸞,你再不要有任何的奢望與幻想,受命與你守在王城外駐守的張將軍與李將軍已被墨家控制住,他們再無法來支援你,你的謀反大計徹底的失敗了。”
“啊,晏玲瓏,你這個狡猾的賤人,我要殺你……”蕭鸞舉劍刺向晏玲瓏。
吳鯤剛要出手,黑虎似一道黑色閃電般竄向蕭鸞,張開它長滿尖尖獠牙的大口狠狠咬上蕭鸞的肩膀。
“啊……”蕭鸞慘叫一聲,肩膀被黑虎生生扯去一塊皮肉,鮮血立時涌出。黑虎狼吞虎嚥的喫下他的血肉,又張長大口咬向蕭鸞。
“鸞兒,不許傷我鸞兒。”軟倒在地上的聶王后看到兒子被黑虎啃食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撞向黑虎,黑虎大頭用力一甩便將她重重摔出去。
“虎子,過來。”晏玲瓏呼喚一聲,黑虎看了看痛得渾身抖如篩糠的蕭鸞示威的呲牙咧嘴,然後長長的舌頭舔去大嘴邊的鮮血,吧唧吧唧嘴轉身走回到晏玲瓏的身邊蹲下來。
衆朝臣真切看到被野獸啃食的血腥恐怖的場面,文官們被嚇得臉色慘白渾身亂顫,武官也不禁打着寒戰。
寧遠候看向御林軍說:“把逆賊蕭鸞與聶王后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御林軍上前擡起的痛到昏死過去的蕭鸞,他身上明黃金絲龍袍被鮮血滲染大片,鮮血淋淋的傷口讓人慘不忍睹。
聶王后被人拉扯起來,她滿臉是淚悲聲呼喚着兒子。
兩人被帶出大殿,大殿立刻安靜下來。
左相跪於齊王面前,大禮叩首,說:“恭賀吾王平安還朝。”
誠惶誠恐的衆臣子們皆隨着跪下來,五體投地的參拜,其中右相膽戰心驚,他萬沒想到蕭鸞本是十拿九穩的新王,卻原來是晏玲瓏一個陰謀佈局,蕭鸞與聶王后就這麼栽了,而最近他與太子王后走的很是親近,還吐露過要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中給新王做妃子,不想,最後不但已失敗告終,恐怕他也惹上一身騷。
“愛,卿平,身。”齊王看着對他叩拜的大臣們說,經這一次劫難他的感觸頗深,他雖然沒有被聶王后害死,可他竄了中風卻是真的,嘴歪眼斜不說,說話都變得頗爲費力了。晏玲瓏告訴他,這種病是無法挽回的老年病,此後他要長期服藥來控制病情不要發展得太快。
他本是要成爲九洲之王的,想到自己大限將至,他非常的不甘心。
“寡人,身體不適,此後,朝中之事,由,左相與,寧遠候協理。”齊王斷斷續續的說。
“臣遵旨,臣定不負吾王重託。”左相與寧遠候向齊王叩拜:“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王千秋,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皆高呼。
凌貴妃溫婉笑看左相與寧遠候,說:“左相大人,寧遠候接下來善後之事就有勞你們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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