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山歸你你歸我 >第二百六十四章 醉生夢死
    清英來到未央宮的地下宮殿中,守衛的墨子們知她是晏玲瓏的貼身護衛皆對她非常的恭敬,在墨家的地盤上她自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大殿中,看到正與屬下說話的藍琿,她喚了聲:“藍琿。.shung”

    藍琿看到她笑着拱手一禮說:“哎喲,是什麼風把清大俠女給吹來了。”

    清英白他一眼,笑說:“明知故問,南宮先生何在,我替玲瓏送東西給他。”

    聞言,藍琿眸間泛起一絲黯然,笑說:“臣子他……清姑娘請跟我來吧。”

    清英見藍琿似有難言,微微凝起眉頭到也沒有多問,便隨着藍琿走向內殿。

    藍琿來到一間房前推門而入,立有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藍琿蹙着的眉頭皺得更緊。

    清英聞到嗆人的酒味,凝眉清咳捂住了口鼻,說:“怎麼這麼大的酒味,嗆死人。”她隨着藍琿走進房間便看到披頭散髮的南宮烈,他身上絲絹內袍鬆散着露出精壯胸膛慵懶躺在軟榻之上,完美呈現男子力量與野性的極致美感,他面前的几案上零亂擺放着橫七豎八的酒壺。

    “南宮先生這是……怎麼了?”清英一臉不解的看着如此頹然的南宮烈問,在她的印象中,玩世不恭的南宮烈是笑傲江湖的強者,他的人生也是恣意而灑脫的,墨家鉅子的身份更使他成爲受萬人仰望的英雄。她還從沒見他有如此頹廢消沉過。

    “唉,鉅子這樣子已經有些日子了,每天就這般渾渾噩噩醉生夢死的,誰勸說也不聽,我們看着是即心疼又無奈。”藍琿說。

    “爲什麼,把什麼事都看得雲淡風清又無所不能的墨家鉅子,怎麼如此?”清英問。

    “你這纔是明知故問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鉅子對晏小姐的心意,從戰王迴歸,鉅子便如此了。”藍琿嘆息着說。

    “呃,那個,我是知道南宮先生對玲瓏的心思。可就他那玩世不恭的態度,誰會想到他竟對玲瓏用情至深到如此。”清英說。

    “鉅子是知道晏小姐鍾情於戰王,他便一直將深情埋藏在心裏,如今戰王歸來,又成爲了高高在上的齊王,鉅子眼見晏小姐就要大婚了,鉅子心中的壓抑便再也隱藏不住了。”藍琿愁苦着說。

    “唉,這可真是……”清英看着醉臥軟榻上的南宮烈搖頭嘆息。

    “猶記得,晏小姐被束於法場上時,鉅子帶着我們一干最忠心於他的墨子隱藏於百姓中,想着在最後時機救下晏小姐,而鉅子做出如此決定前曾拖洪長老掌管墨家,若他沒能回來便讓洪長老做主再選出下任墨家鉅子。

    我與弟弟還有隨鉅子同去的部下,都是抱着誓死的決心必要保護好鉅子與晏小姐脫離險境,不想,戰王到來救下了晏小姐。

    有時我就在想,如果那日從法場救走晏小姐的是鉅子,晏小姐愛上的應該是鉅子,那麼不日將臨的大婚,應該是我鉅子與晏小姐成就一段好姻緣。”藍琿說。

    “不可能,玲瓏與戰王的姻緣是天定的,即使南宮先生救下了玲瓏也無法改變兩人的緣份。南宮先生應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纔會隱藏自己的情感,纔會如此痛苦吧。”清英凝眉說着轉身走去把窗子打開來,立時清新的空氣飄進來,她深深吸了口,呼出一口濁氣。

    藍琿將一條毛毯蓋在南宮烈的身上,然後收拾几案上七倒八歪的酒壺,說:“眼見着鉅子如此難受,我們卻無力與他分擔一絲,也不能讓他清醒過來,我真是擔心,鉅子會不會因此而一蹶不振。”

    “不會的,南宮先生心境豁達,他應該是暫時的放縱,而且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讓他好好發泄一下去除沉積於心中的苦悶,總好過一直壓抑着。”清英說。

    “水,水,給我水……”

    許是吹進的冷風讓沉醉的南宮烈微微轉醒,他閉着眸子凝起濃濃的劍眉,現出痛苦難耐的神情。

    清英倒了杯清茶送到南宮烈的面前,說:“南宮先生,給你水。”

    南宮烈緩緩睜開迷醉的眸子,看到一張清麗的容顏,他一把拉住那隻端着茶杯的手,醉意朦朧的微眯着雙眸,邪魅一笑,說:“玲瓏,你來了。”

    清英手中的茶盅被南宮烈拉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她看向南宮烈帶笑的妖孽容顏泛着緋紅,雙眸迷離,她幽幽一聲長嘆,說:“想來此刻任何一個女人站於他的面前,都會被他臆想成玲瓏了。”她伸手拍了拍南宮烈的肩膀,說:“南宮先生,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我是清……啊……”

    不待她說完便被南宮烈一把拉入懷中,緊緊禁錮着,任清英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他的束縛。

    “玲瓏,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心在疼,你是不是不忍心看到我難過,便來看我了。”南宮烈雙眸迷茫的笑看懷中的人,情不自禁的將他的脣壓向清英。

    清英被他強壯的身體壓着,看着臨近的薄脣,她心跳如鼓,清秀的面容立泛起紅霞,她拼命掙扎大叫:“啊,南宮烈,你,你快放開我,你給我睜開眼好好看清楚,我是清英,不是晏玲瓏,快放開我啊……”

    南宮烈全然不聽她的呼叫,她極力躲避着他的薄脣,看到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藍琿氣憤大叫:“你個呆子,還看什麼看,還不過來幫忙。”

    “哦。”呆愣的藍琿應了聲立刻上前用力搬着南宮烈的手臂。

    “蕭無極,你,你給我滾開,你不許跟我搶玲瓏,滾開……”神志不清的南宮烈把藍琿當成了蕭無極,死命抱着清英說什麼也不放手,藍琿怕弄傷了他不敢太過用力,竟一時無法把清英從他的懷中解救出來。

    清英被勒得呼吸困難直翻白眼,她感覺再不讓南宮烈放開,她定會被勒死在他的懷裏,她看到几案上的茶壺不由分說抓起就砸向南宮烈。

    茶壺的碎裂聲後響起兩聲驚呼:“啊!”一是藍琿的驚呼,一是南宮烈的痛呼。

    “啊,流血了,你,你怎麼下如此狠手。”藍琿看到南宮烈頭上流下的鮮血,責怪着清英然後慌亂的跑去拿藥盒。

    從南宮烈懷中掙出的清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狠瞪一眼凝起劍眉躺倒在軟榻上的南宮烈,說:“我,若不,如此,就要被他勒死了。”

    藍琿拿着藥盒跑回來,慌亂的拿出紗布小心幫南宮烈擦去臉上的血與茶水,說:“鉅子,藍琿這就給您上藥,會有些疼您忍一下。”

    南宮烈被清英這麼一砸徹底的清醒過來,他睜着眼仰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亦如死不瞑目的死屍。

    上好藥,藍琿有些手忙腳亂的爲其包紮,南宮烈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紗布捂在頭上,說:“沒事,不用包紮了,你下去吧。”

    “哦。”藍琿應了聲,滿臉擔心的看了看南宮烈,又看向清英才轉身走出房間去。

    南宮烈擡眸看了看一旁紅着臉狠狠瞪着他的清英,說:“我爲剛剛的事向你賠禮道歉。”說着,他站起想向清英鞠躬道歉,卻感一陣眩暈跌坐回軟榻上。

    “你這是喝了多少,喝得跟癱爛泥似的,我若不是看在玲瓏的面子上,我真應該下後更狠絕些,一下將你砸死纔好解氣。”清英狠狠白了眼南宮烈,走過去坐在軟榻上從藥箱中拿出藥布,說:“你非禮我,我把你砸傷你,我們算一報還一報,扯平了,我來幫你包紮上吧。”說着,她手麻利的幫南宮烈包紮着頭上的傷口。

    “你這包紮的手藝到是嫺熟。”南宮烈笑說。

    “我也是經歷過數次血腥戰場的人,處理傷口是司空見慣,小菜一碟。”清英說。

    “對,你是被晏玲瓏從軍營中偷來的,我到是忘了這一點。”南宮烈說。

    “好了。”包紮好後,清英又不解恨的敲了下南宮烈的頭,痛得南宮烈扯了扯脣角,現不羈笑意看着清英說:“你怎麼來了?”

    “我來,是替玲瓏還你一物。”清英收拾好藥盒,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向南宮烈面前。

    “墨玉令?”南宮烈看着那塊寫着金色“令”字的墨玉玉佩,苦澀一笑,道:“她這是有了戰王,便想徹底與我,與墨家撇清關係嗎?”

    “你還真是小人之心啊,難怪玲瓏不喜歡你。”清英星眸流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將墨玉令塞進他的手中,說:“玲瓏說,墨家是正義之軍,從戰國至今深受百姓愛戴,皆因墨家懂得民衆的疾苦,更重要的是從不會涉政,不屈服於王權,是講公理正道的俠義之士,墨子們就應該是灑脫自由的,如今她已爲一國王后,不想讓墨家因她而受到限制,所以將這墨玉令還給你,也算是給墨家絕對的自由。”

    南宮烈輕輕的摩挲着墨玉令,這個令牌是他親手交給晏玲瓏的,她手中握着令牌便是擁有了墨家,有了強大的後盾,她纔可坐穩她的後宮之主。而她卻交還給他,還墨家自由,她這是想卸去所有的權利避其鋒芒,決心隱身於新齊王的身後做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再不理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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