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頂,一個聲音突然對她說。
“我好想你…”
那聲音幾乎帶着悲訴的淚水,讓人聽來會覺得渾身發冷,但更可怕的是,那不是任何一個她聽過的聲音,而是一種合聲,數個聲音用同一種情感複述這句話併合成了一個。
明夜已經被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她的耳朵甚至有一種冰涼的流動感,血液快速從耳朵流到她脖子上,她竟然被子彈打中了,但是她想要再去躲避的時候,那隻手突然間把她推了下去。
在她跌下去的瞬間,她看清楚了那個人,那根本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五官會變化的怪物,就像是很多人的面孔快速的交替浮在這同一張臉上。
明夜驚醒了過來。
她的身體幾乎剛經歷痙攣,體溫也升高了很多,冒了一身的汗。
這幾乎是她做過的最可怕的一個夢。
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能是試鏡後情緒的影響,但是那種威脅絕對非同可,夢中她原本以爲把安全感和愛投注到那個看不清的人身上就可以倖免,想不到那個人卻在關鍵時刻殺死了她。
明夜搞不清楚這到底只是個夢中人物,還是真的存在過。但是一件事卻令她感到再度恐懼,她的耳朵竟然真的有一邊留下了疤痕。
當明夜拿起手機來看的時候,時間是凌晨1點分。一條信息提醒發着淡淡的綠光,她忽然間感到一絲奇妙的溫暖。
吳憂:“睡了嗎?”
明夜回覆道:“做了個噩夢,嚇醒了。”
吳憂的信息立即就到了:“夢都是相反的,不要怕,摸摸你的頭。叫聲哥哥,也許就會夢見有我的好夢。”
明夜立即鬱悶了。
吳憂等了很久纔等到明夜的回覆:“早點睡吧你,無聊!”
吳憂:“你知道有多少少女把夢見我當作能開心一整天的事?”
明夜翻來覆去,並沒有睡着只好回道:“那你就更不該不務正業在拍戲時還玩到這麼晚。”
吳憂委屈到:“哪有啊,我只是知道了你試鏡的角色被人擡爺爺過來搶走了,怕你心情不好也許需要我開導一下。”
明夜嘆了一口氣:“可能真是受了這個影響,突然睡不着了。”
這一次吳悠的回覆似乎停止了,明夜多看了幾眼手機終於放下了手機,過了許久一條信息提醒道:“我去找你了,大概幾百公里,待會兒請你喫大餐,如果你睡着了,就不用理我。”
凌晨4點,蘋果傳媒的大廈很安靜,明夜走出大廈底層幾乎被封閉起來的停車場,在附近的車道旁看到了吳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