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麼說?”他顯得有些超乎尋常的緊張:“能告訴我你夢見什麼了嗎?”
“有一個人要殺我。”明夜惶恐到。
“怎麼會?”吳憂立即緊張:“可是現實中你並沒有受到任何威脅。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他拉着我來到樓頂,然後把我推了下去。”明夜回憶道。
“沒事的夢是相反的!”吳憂立即反應到,但是他的表情已經顯得有點蒼白,他擔心明夜會受到噩夢的困擾,這件事幾年前發生過,吳憂雖然只和那個玩遊戲的明夜在公會相遇,他卻意外得知她因爲做噩夢日漸憂愁。
“沒事的沒事的!”他沉穩了一下情緒,忍不住喝了一口茶。
明夜卻指了指他手中的杯子:“你那個是洗了灰塵的。”
“噗!”他立即噴了。
“他爲什麼要把你推下去?”吳憂開始找漏洞以證明這個夢根本不存在意義的。
“爲了殺我。”明夜瞪着天真的眼睛。
“他爲什麼殺你?”吳憂問。
“不確定。”明夜捏着下巴想了下。
“有可能是情殺吧。”明夜忽然說道。
這下吳憂連喫進去的水都差點噴出來。
“他長什麼樣子?”吳憂問道。
“看不清。”明夜回答。
“你有過情人嗎?或者說他會是你傾慕的男性比如…那位在你夢裏的感情寄託嗎?”吳憂問道,雖然說這話時他心裏疼得不行。
“在我記憶裏…沒有。”明夜說道。
“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我…好像,記憶缺失了。”她擡起迷茫的眼神。
“我相信。”吳憂沒有意外。
這倒引來明夜的驚訝:“你會不會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不會。”吳憂說道。
“反正,我的記憶缺失的部分還蠻多的,我要是去想那些就會疼,就像有東西在腦袋裏鑽洞一樣疼得要命。所以…我想去找一個不會疼痛的祕密。”她說道。
“不用去想了。”吳憂心疼到:“也許…反正,忘記的人會快樂得多。”
“真的嗎?”明夜覺得這個觀點很有意思。
“嗯,這是真的。你…更快樂了。”他輕聲說道。
“記憶有什麼重要呢,反正一切也回不到以前了,不如放下負擔重新開始。”吳憂說道。
“可是,會有人不讓我重新開始。”她眼前突然多了一層雲霧。
“爲什麼?”吳憂皺眉到。
“因爲,用忘記去放下的擔子,不是不見了,而是由別人承受,這就是快樂的代價。也許冥冥之中,一切根本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明夜說道。
她說完那句“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後,就陷入了短暫的凝滯,大概幾分鐘後她突然嚇得一跳。
“你怎麼了?”吳憂擔心的握住她的手腕。
“我剛纔突然回憶了一下夢裏的那個先生的樣子。”她並沒有察覺到手腕處熾熱的體溫:“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就好像…是很多張面孔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