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畫眼波不驚,但是心裏卻一顫。.shung

    剛剛進門的男人,就是那天在百樂門舞廳幫她藏身,且吻了她的男人。

    她偷了這個男人的槍,就放在自己的寶箱裏。

    她裝作鎮定,邁着步往樓下走。

    一左一右的兩姐妹看到這麼高大俊逸的男人,一個個的都犯了花癡呆住了。

    還是宋蓮在身後推他們,他們纔跟上沈初畫的腳步,來到客廳。

    沈繼斌連忙起身朝着走過來坐在章帥身邊的年輕男子一頓行禮,“早就聽聞,戰家少爺各個兒氣宇軒昂,年少從軍。征戰四方,我江東百姓有……”

    “得了,閉嘴。”戰北琛厭煩地打斷了沈繼斌的奉承,霸氣地坐在章毅山身邊的沙發上。

    沈初畫已然來到客廳,方纔癡傻的表情全部收起來,微抿着脣,模樣乖巧,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清澈瑩然,雖然畫着濃妝,可是那雙眼睛卻格外的靈氣。

    章毅山擡頭。

    便觸及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眸底倒映出他的影子。

    倒影裏,他看到了自己偉岸的長者身姿,這是他在這女孩兒眼中的樣子。

    章毅山見多識廣,多年征戰沙場,見過的人很多,他一眼便能看出,沈初畫這孩子很早慧。

    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丫頭?爲什麼他看不出?

    “你是沈初畫?”

    “是!”沈初畫語氣溫柔,脣角微揚,欠了欠身,隨後大家閨秀一般地站在章毅山面前。

    她沒有看一旁的年輕男人,害怕漏出破綻,但願那男人不會認出她來。

    沈初畫發現章毅山的手在發抖,額頭上還有細細密密的汗。

    之前她在樓上就看到章毅山進門前的動作,她很確定他受傷了,而且是右手臂槍傷。

    “沈姐,我是江東武膽章毅山,今日奉我們戰統帥的命令,前來幫我們家四少提親,三日後吉時前來迎親,你可願意?”章毅山嗓音低沉,整個人充滿威嚴,嘴上說着是問她意見,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這就是明擺着要人,不能拒絕。

    沈家的兩個女兒以及沈繼斌夫婦,都大氣兒不敢喘地看着沈初畫。

    他們心裏都有數,這沈初畫不禁弱智,膽子還,被這麼一嚇,肯定瘋癲,等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來。

    章毅山身邊的戰北琛以及他們身後的副官和親兵紛紛氣勢洶洶地盯着沈初畫。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這架勢嚇壞了沈初畫的時候。

    沈初畫忽然開口,“章帥,您可信我?”

    章毅山詫異,眉頭緊蹙。

    “您受傷了,我先幫您處理下傷口可好?”沈初畫聲音溫柔且禮貌,神情鎮定。

    “呵!”章毅山輕喝了一聲,“你竟看出我受了傷?那你可知我這傷,你能處理得了?”

    “能!只要您信我!”沈初畫格外自信。

    站在她身旁的沈應湘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聲,隨後立馬憋了回去。

    這個傻子。

    “治不好我,可是要按軍法處置的。”章毅山試探她能耐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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