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大人,這是我家的私事,你們還是請回吧!”沈拓當起了和事老兒。.

    “大老遠把我們折騰來,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人,一句話就想把我們這幫巡捕打發了?”爲首的巡捕瞪着眼珠子,實際上就是想要人情。

    “哎呦,我養了個不孝的兒子啊,嫁了個沒用的丈夫,我和我女兒都被那瘋丫頭打殘廢了,這爺倆也不管,一個像個王八憋着不出聲,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家門不幸啊!”宋蓮躺在地上耍賴,哭嚎着說自己殘廢了。

    沈繼斌額頭上的冷汗噼裏啪啦的往下掉,若換做是往日,他定會替自己的妻女做主,可如今,桃花樹下面站着的那個主兒,是戰四少,可是惹不起的,他除了憋着不說話,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沈初畫,這麼多年都是軟弱任人欺壓的,今日怎麼忽然像是魔鬼上身一般,瘋狂打人,駕勢太嚇人了。

    “巡捕大人……”沈應湘可憐兮兮的爬到巡捕的身旁,抓着他的褲腳,“好疼,我和我娘真的快要被這個瘋子打死了,不管誰對誰錯,您也看到了,我和我娘被她打成了重傷殘疾,就是她的錯,救命啊……”

    沈應湘偷偷給她抓着的巡捕拋了個媚眼兒,似乎在說若他幫忙,日後給他點兒甜頭。

    巡捕看着沈應湘美嬌嬌的小臉兒,心裏發癢,決定爲她做主。

    “哼,你這小丫頭,還挺厲害?”巡捕瞪着沈初畫,“不管你佔不佔理,你把人打殘廢了,都要給我進監牢關幾天,慢慢審問。”

    戰北琛緩緩站直了身體,十指緊握,指節泛白,一雙黑眸充滿陰鶩,周身寒氣逼人,似乎在等待着最後一刻爆發。

    “嗯……”沈初畫蹙眉,抿着脣,連連點頭,一副您說的有道理的姿態,“你說的對,只有把她們打成重傷殘廢,我才能被關進去,可她們現在壓根兒沒殘廢怎麼辦呢?那我就繼續打,一直打到殘廢,我再去坐牢也值得了……”

    說着,沈初畫擡腿一腳踢飛宋蓮,轉身又將沈應湘踢飛幾圈兒,重重落在地上,舉起雞毛撣子就朝她們抽過去。

    宋蓮和沈應湘見狀,麻溜跳起來,繞着院子飛速奔跑。

    沈初畫放慢腳步,故意讓她們多跑幾圈兒。

    沈拓詫異地看向母親和妹妹,“你們……怎麼跑這麼快?”

    “廢話,再不跑,難道真要等着被那死丫頭打成殘廢嗎?”宋蓮拖着一身贅肉,跑的飛快。

    沈應湘捂着假髮跑得更快,“就是,我可不想真的殘廢……”

    沈繼斌真要被家裏的蠢貨氣的暈了過去,剛在巡捕面前說自己殘廢了,結果卻自己打臉,跑的這麼快,智商簡直餵了狗。

    沈初畫都停下來了,那母女倆還在跑。

    巡捕們都被繞暈了。

    “夠了,別他媽跑了,老子腦袋要暈了。”

    宋蓮這才和沈應湘停了下來,互相攙扶。

    “巡捕大人,我們……”宋蓮剛要解釋。

    巡捕立刻擡手阻止她,“行了,我看明白了,你也沒受重傷,這是你們家務事,我們巡捕房管不着,不過既然報了案,就得跟我回去做個筆錄,銷案,你,跟我走。”

    爲首的巡捕指着沈應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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