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畫粲然一笑,總覺得戰北琛在逗她,夾了一個蝦肉放進他嘴裏,嗓音恬柔道,“快喫飯!”

    戰北琛被自己媳婦哄得開心,胃口大開,開始喫起飯來。.biquge

    戰南唯不再看他們,而是一貫的一腔冷漠,坐得筆直,目不斜視地認真喫飯,就好似在部隊裏一般。

    戰南唯身邊的李悅枝握着筷子的手,一直在發抖,一雙湛藍的眼睛,帶着嫉妒。

    戰北琛和沈初畫的舉動,她看在眼裏,新婚小夫妻的幸福,難以掩蓋,這不正是她曾經幻想的,她和北琛哥哥的未來麼?

    她從小就愛慕戰北琛,爲了配得上這個男人,她的一舉一動,以及出國留洋,穿衣打扮都是爲了戰北琛。

    可如今竟然被這個沈初畫奪去了幸福,爲什麼?

    就連老祖宗和大統領以及三姨娘都對沈初畫甚是喜歡,該死!

    自己纔是將門之後,身份尊貴,沈初畫一個藥鋪老闆的女兒,憑什麼跟她爭?

    李悅枝心中憤怒又不能發泄,只能一臉悲傷,眼眶都是通紅的。

    衆人只當她是剛葬了父親,心中悲痛。

    而此刻坐在大統領左手邊的祁媚更是恨得牙癢癢,她精心設計的幾個陷阱,竟然全被沈初畫躲過,這怎麼可能?

    因爲緊張和心虛,她的鼻頭泛着細細密密的汗。

    “報告!”一陣急促的戰靴踏地的聲音過後,呂副官洪亮嚴肅的聲音驀地響起。

    衆人紛紛擡頭。

    “說!”戰穆塵放下筷子,冷着臉!

    呂副官雙手託着托盤恭敬走到大統領面前,微微傾身雙手奉上。

    衆人的視線看清了那托盤中的物品之後,皆爲震驚。

    托盤上,正是大統領最珍視的翡翠首飾。

    簪子和項鍊墜子。

    耳環卻不見了。

    “哪兒搜出來的!”戰穆塵聲音森冷,帶着威嚴。

    呂副官道,“回大統領,這些物件兒均是在大太太房中搜出來的!就在大太太房中一進門的英式矮櫃上!”

    “胡說!”祁媚心中大駭,臉色變得慘白,失控地站起身,纖細的手指指着呂副官道,“大統領面前,你竟然胡說八道的污衊我,我看你這個副官是不想當了!”

    祁媚威脅呂副官。

    “大統領夫人,我搜查之時,共有五個衛兵陪同,我萬萬不敢有一句虛言。”呂副官說得剛正,義正言辭。

    身後幾個衛兵走進來,紛紛表態,自己沒有一句虛言,呂副官所言屬實。

    戰穆塵盛怒,一雙鷹眸夾雜着極致的陰鶩,落在祁媚身上。

    祁媚渾身無力,緩緩坐下來,周身異常冰冷,似三九嚴寒,雙脣顫抖。

    而擦完了地上的尿,跪在一旁的李嫂和許嫂見到呂副官從大統領夫人房中搜出的翡翠飾品,更是嚇得跌坐在牆角,嚇得徹底的傻了。

    李嫂親手送去沈初畫房中的吊墜,怎麼鬧鬼了一般跑到大統領夫人的房中?

    這不可能,太詭異了。

    戰穆塵將李嫂和許嫂的心虛之舉看在眼裏,倒吸了一口冷氣,冷冷問祁媚,“耳墜在哪兒!”

    戰穆塵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極力壓制着內心的某種情緒,彷彿下一秒,他就要下令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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