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看到有人要放爆竹,章夫人心驚,此刻臉上仍有驚色,只是面上的微笑強行掩飾着她內心的驚慌。.shung

    章毅山坐在她身側的鐵梨木雕花座椅上,緊緊握着她的手,似在安撫。

    今日若他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他會不顧誰在場,一槍崩了那個沈應湘。

    章毅山爲人耿直不善遮掩,臉上一直帶着怒氣。

    大統領坐在老祖宗身側,姨太太們挨着大統領坐在旁邊的沙發椅子上,晚輩們,都是有順序的站在大廳裏。

    老祖宗抓着章夫人的手道,“瓊琚,近日身子可好些?”

    徐瓊琚虛弱淡笑,語氣輕飄無力道,“娘,我還是老樣子!”

    徐瓊琚從小被老祖宗養大,當親閨女一般對待,當年她出嫁的時候,老祖宗更是給她拿出天價的嫁妝,關係如同親母女,徐瓊琚就一直叫她娘。

    “老祖宗,再過幾日軍中穩定無大事,我打算帶瓊琚去德國,朋友介紹那邊的醫院說是這方面的權威。

    瓊琚這半年,感冒越發貧乏,偶爾咯血。”章毅山倒是實誠,在老祖宗面前說出實情。

    祁媚看着徐瓊琚那蒼白的面色,發紫的嘴脣,心中頗爲得意,心想着,‘還去什麼德國,這幅樣子能撐過這個月,都算祖上積德了!

    呵呵,等下,若看到沈初畫送徐瓊琚的大禮,怕是要當場昏死過去,哈哈哈!‘

    祁媚巴不得現在就仰天大笑。

    沒等老祖宗開口回話,虛弱的章夫人溫柔道,“去什麼德國,去了怕是要開刀,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開了刀怕是要死無全屍,我寧願完整死在家鄉,死後也能安息。”

    章毅山像是對待小孩子似的揉了揉他夫人的頭,“別胡說!”

    夫妻倆相視一笑,誰都能看出他們感情好。

    老祖宗聽着,紅了眼眶。

    可憐的孩子!

    沈初畫一直站在戰北琛身邊,和戰家的晚輩們站在一起,她真想現在就上去給章夫人看病。

    重生前,她大學時候,主修外科,但是後來在部隊當軍醫後,也去進修了心臟科,先天性心臟病她能治,只是現在這個身份,有人會信她麼?

    正想着,祁媚便笑着開了口,“今兒是個開心的日子,老祖宗和瓊琚生日,咱們都開開心的,俗話說的好,笑口常開,好運自然來!

    老祖宗,大家都給你們準備了禮物,這是大家的一份心意,您和章夫人都看看吧!”

    祁媚已經迫不及待要等着看沈初畫死了。

    老祖宗點點頭,溫熱的手掌緊緊握着徐瓊琚冰涼的小手。

    祁媚朝樓上看了一眼,管事便帶着幾個傭人,從二樓的小客廳將統一的禮物盒拿到大廳,傭人們規規矩矩站成一排,管事看着禮盒的名字。

    “大太太獻禮!”管事話音落下,祁媚忙站起身。

    拿着她禮物盒子的傭人急忙跟在她身後走到老祖宗跟前。

    祁媚笑着打開禮物盒子,一對兒金鐲子送給老祖宗,一對兒翡翠耳環送給章夫人。

    “祝老祖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祝章夫人福澤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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