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您!”

    不知道是麪條的熱氣還是她的情緒問題,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沈初畫拿起筷子開始吃麪,視線無意間往窗外掃了一眼,她便看到了麪館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是九貝勒爺。

    他換下了前朝時候的龍鳳袍,穿着華貴的西洋西裝,戴着禮帽,將大辮子藏在禮貌裏。

    他也點了一碗麪,坐了下來。

    沈初畫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好奇,他怎麼這身裝扮出來了?

    他一個人出來也沒帶傭人,這是很明顯的不想引人注目。

    沈初畫繼續低頭喫着面,想着之前三姨娘跟她說過的這個九貝勒爺,前朝末了時候,一個大臣受一個太妃的囑託帶着年紀尚小的貝勒爺來到了東北。

    他們帶着無盡的財富,貝勒爺長大些,憑着自己的本事在東北也賺了很多錢,尤其最近他取代了東北第一貴族吳家,在東北的勢力不容小覷。

    沈初畫想到這兒,心中有了主意。

    或許,這個貝勒爺會是她的貴人。

    很快,貝勒爺喫完了面,付了錢,起身走出麪館,沈初畫也急忙把錢給了老闆,就跟了出去。

    她跟在貝勒爺身後,在南江路的商業街走走停停。

    貝勒爺最後在一家中醫館停了下來。

    沈初畫站在中醫館門口,聽着裏面的動靜。

    貝勒爺找了裏面的大夫,問了那大夫師出何處,還問了大夫是否能治療多年的咳血癥。

    裏面的中醫見貝勒爺穿着體面,手上的飾物也很是名貴,便連連點頭說可以治療。

    貝勒爺十分驚喜,就跟大夫簡單說了些情況,那大夫忽忽悠悠地說了些飄渺的話。

    乍一聽,就是個半吊子中醫。

    前朝沒了,那些皇室走出來的中醫早已經沒了消息,想要找個厲害的中醫着實困難。

    貝勒爺搖了搖頭,便走了出來。

    沈初畫仍舊躲在中醫館的門後。

    她看到貝勒爺失望地望了望天空。

    沈初畫心中會意,原來貝勒爺此次前來臨遠是來求醫的。

    他方纔跟那位大夫說他的家人得了咳血病,多年不好。

    沈初畫又看了眼貝勒爺西裝下面露出的一點點玉佩的長穗,她明白了。

    看來這位得了咳血病的人,就是送貝勒爺這個玉佩的人。

    換下了長褂,都帶着玉佩,看來貝勒爺對這個玉佩的主人,情有獨鍾。

    沈初畫有些敬佩他。

    貝勒爺一臉愁容緩步往前走,像是很絕望。

    沈初畫加快腳步,追上了貝勒爺,“先生?”

    沈初畫輕輕叫了一聲。

    她不知道貝勒爺的名字,只能尊稱他爲先生。

    貝勒爺轉過頭,看到沈初畫的瞬間,他有些驚訝隨後尷尬地點了點頭,“沈小姐?”

    沈初畫笑得明媚,“您看了我不必尷尬,其實我早就發現了,我義父故意假裝撮合我們倆,好讓戰北琛喫醋的對不對?”

    貝勒爺驀地笑了,“沈小姐果然聰明!我無意騙你,只是我跟戰先生交情頗深,他對我說了你跟四少的情緣,讓我幫個小忙,我便答允了,如有得罪,還請沈小姐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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