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二十七章 夢想極遠
    荀文若攜夫人也是住了一月有餘,對喬陽也極爲關懷,而阿陽雖不再喝藥,卻慢慢的退下溫度,有幾分虛弱罷了。.shung唐氏幾次想說些什麼,都被喬陽把手指抵在嘴前而制止,雖不解也不能多說些什麼,等到第二年荀彧接到喬陽的信件之後,纔想通這隱瞞的緣由,當然,都都是後話。

    眼前喬陽正欲認真看書的小孩子對面而坐,要說初時對臥龍極有興趣,倒也不假,但仲景以治病救人爲追求,喬陽幾次勸說才勸的人進了託青禾租下的醫館,對於自己能勸通,喬陽還有幾分洋洋得意,深以爲是自己金手指所在,但還沒洋氣幾日,便被新的麻煩砸到了頭。

    這麻煩自然就是傳說中的諸葛孔明,諸葛玄曾託張機好好教導自己的小侄子,但如今仲景日日坐堂,並無時間加以教導,索性便託到喬陽手中,喬陽本也以爲不過一個孩子而已,可真到那是才發現,守孝的孩子不是個普通孩子,唐氏有着孩子需要營養,郭嘉、荀彧皆爲男子,自然需要喫的葷食,偶爾二人也會小酌幾杯,於諸葛亮而言,確實有幾分不適,

    初時喬陽也未在意,雖知道陳紀等人也曾守孝,但具體的事項也並不清楚,故也未曾上心,只是有些憂愁這孩子喫的極少,後來經荀彧提醒,也曾替其準備一些粗食,但也非油鹽皆不放,可未想到諸葛亮喫的卻越來越少,終有一日,喬陽看其不過飲了一碗粥,對其他菜式都未動一筷,而有些不安,便將這孩子獨自帶到自己的院子裏。

    諸葛亮看着喬陽不開心的樣子,也有幾分擔心,莫不是做錯了什麼,可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爲,並未有逾禮之處,到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

    喬陽示意人坐下後纔開口詢問:“今日阿亮只飲了一碗稀粥,可是飯菜不合心意?”諸葛亮搖頭:“父親辭世未過三年,亮又怎可食美食?本當結廬墳前卻身處外,亮已極爲羞愧,又怎麼不受禮數,做那不孝之人。”

    喬陽看着面色愧疚卻一字一字的談論守孝之理的人,嘴角微微的抽了抽,不是這八歲的孩子也需要守孝三年吧,而且,如果真的三年只吃粥,會不會營養不良,最後不長個子啊,這不是守孝,是折騰人吧。但也確實未想到守孝的事情,倒是自己的失誤:“可阿亮年方八歲,若是日日只食粗茶淡飯,又怎能長身體呢?”

    諸葛亮回答的堅決:“爲人子女者,爲父母守孝是孝道。”說到這裏又添了幾分羞愧:“可阿兄和叔父皆要我隨着仲景先生來許縣,幼弟尚且守在父親墓前,我卻。。。。。。”

    喬陽只能費盡心思的安慰:“如今處在戰亂之際,又怎能與平時相提並論,萬事當以現實爲依據,叛兵四起,天下危機,你父兄也是想保你安寧,又何必拘俗禮。”想將來,你剛死你兒子不也成了爵,那時候也是八歲,難不成也天天守孝啊,這二十之後纔算成年,這時候論孝與不孝,也太早熟了吧。

    諸葛亮也很委屈:“正因如此,,亮才隨仲景先生離開南陽,但這已是極致,又怎能再、再、。。。”再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喬陽歪了歪頭:“我並非讓你不守,只是太過年幼,實在不適合那般遵於禮法,自你我相識,汝皆病弱之態,還不時咳嗽幾日,如此竟還謹遵舊禮,冬日本就難熬,你這粗衣淡飯,能暖幾分,能飽幾時?你父又忍心你如此作踐自己。”“這是孝道。”

    喬陽從未覺得和一個八歲的孩子說話這般艱難,無論如何分析實際,如何證明一個小孩子還是應穿暖,甚至把不長個子這個終極手段使出來,都被那孩子一句“此乃孝道。”頂了回來,偏偏諸葛年紀小大,卻也飽讀《論語》、《禮記》,一條一條的背出來,讓喬陽也有幾分辯無可辯。喬陽也清楚,一個出於道德之心,一個以實際爲據,本來就是誰說誰有理,若是想在禮記上辯過諸葛,也真是沒這能力。

    最後喬陽也有幾分焦躁:“你已守過頭七,守過白日,令尊早已感到孝心,一個父親,所期望的不過子女平安,你又何必逆其遺願?”諸葛亮卻低下了頭不與回答,眉眼間卻都是堅持和反對。喬陽無奈扶額,這臥龍怎麼會是這般性子,如此在意這外在表現,若說諸葛瑾能讓自己的弟弟離開南陽,定然不是一個絕對在意禮儀束縛之人,怎麼弟弟卻是這般死板的性子。果然小說都是騙人的,諸葛孔明極不桀驁也不體貼、還不蘇。

    院中氣氛慢慢變得僵硬起來,卻被從院外走進的人打破,郭奉孝與荀文若攜手而來,文若將諸葛牽走,奉孝卻坐在了喬陽身邊:“阿陽,孝道不可違。”倒是讓喬陽氣笑了:“那也應量力而行。”郭嘉伸直了雙腿:“我記的之前文若娶妻時,你曾說過:不知文若是想名垂青史,還是想有個知心之人。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今日:你也不知這小孩子是想要做個極孝之人、還是想顧忌自己身體。”

    喬陽看了看郭嘉一邊挑起的嘴角,也學着伸直了雙腿,倚在了桌子之上:“阿兄這表情,就差直說這孩子還想要個好名聲了。”郭嘉笑:“其實也不重要,八歲的孩子還未定性,未來也可能變化。不過今日還有另一件事。”“何事?”

    只聽郭嘉道:“過些日子便又到春節,可要與我歸家?”喬陽仰了仰頭:“這恐怕要問問仲景先生了,這些日子總也覺得精神有些不濟,也不知道是否適合遠行。”郭嘉倒也同意:“如此,當詢問仲景先生。”

    正說着,卻看到荀文若與唐氏走了進來,說來也是奇怪,荀彧這麼大個君子,竟然肯讓自己的妻子和男子相見,雖然和自己是因爲兩人都覺得是因爲年齡差極大,可如今也不避諱郭嘉,難不成也是因爲相隔年齡極大?

    二人皆以疑惑的目光看着荀彧,荀彧也是無奈:“那孩子已經回去了,不必擔心。”又點了點喬陽:“你呀,這話也被套的差不多了。”郭嘉到不甚同意:“我看是一般一般吧,一個刻意套話,一個故意說。”

    喬陽扶着唐氏坐下,在心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對,她之所以會說陛下認爲大皇子劉辯輕佻而偏愛劉協幾分,所以重用寒門未必不是要爲劉協造勢,如今孫堅掌長沙郡,一旦地位之爭開始,南陽必然會被攪入戰火,況諸葛玄素有賢名,定在徵召之列,所以纔會託好友將年齡適合的諸葛亮帶走,這些雖然是在爲諸葛玄解釋,卻也是想測試一下如今諸葛亮能力幾何,可那孩子表現出來的樣子卻極其平常,難不成真是年齡太小。

    唐氏輕輕地坐下:“八歲的孩子又怎能想通這些?”郭嘉和荀彧對視了一眼,都笑了,喬陽撓了撓頭:“奇怪了,怎麼偏偏是他呢?”郭荀齊言:“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兩個聲音一個清朗、一個文雅,偏偏都有着一抹笑意。喬陽默默的擡頭看天,表示:你家阿陽不想理你們並向你們發射了鄙視之光,去你的天意,而且你倆是來做啥的,都要過年了,身爲族長爲啥不回家主持大局?

    不出喬陽所料,荀家夫婦確實是來辭行的,臨近新年,卻有許多事需要身爲族長的荀彧處理,只因爲擔心喬陽的身體,二人才決定來詢問一番,如若阿陽不肯隨郭嘉走,到也可跟着自己回去,可剛到門口,便聽到阿陽表示要問仲景先生,故荀氏夫婦只言說近日要回去,私下也打算去問問張仲景。

    張機卻道喬陽身體應臥牀靜養,再加上冬日寒冷,實在不適合病人出行,還是留在家中的好,並表示自己獨身一人,已無父母需團聚,決定留在許縣,可代爲照顧。喬陽無奈的攤了攤手,送走了兩位兄長,轉身便去尋了青禾。

    陳氏酒莊之內,青禾站在酒缸前細看着釀製狀況,卻看到素白纖手持勺舀出些許注入旁邊的杯中,青禾一看來人的臉,伸手擋住其拿着杯子的手,有着幾分無奈:“張先生應不允你飲酒吧?”

    喬陽一臉無辜:“我不過看看成色。”青禾控着喬陽的手將杯中的酒倒入一旁的細水渠中:“這批酒的成色還是很好的。”“青禾,你變了。”“我沒變,少爺說過,決不允阿陽飲酒。”

    喬陽順勢將杯子放下,本來她也只是覺得這酒顏色極好看纔想嚐嚐,對味道也沒什麼執念,而後將手放在青禾眼前勾了兩下,青禾瞭然:“做倒是做好了,不過威力要具體試驗後才知道。不過想要培養起自己的鐵匠還需要時間,而且如今鐵礦石屬於官家,不好尋到,還要等等。”

    青禾帶着喬陽向後面的作坊走去,兩人一前一後,故青禾沒看到喬陽一臉糾結的樣子,喬陽甚是不解,爲什麼人家可以控制鹽礦、挖出鐵礦、掙錢養兵做兵器,我連找個礦石都這麼難呢?


章節報錯(免登陸)